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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最近剛閉關,不行我就去找師祖!”
施千張一咬牙、一跺腳,當下就大步趕向屋門,但剛到門口就縮了縮脖子,想起了自家師祖那威嚴的面容。
但隨之,施千張就想到了幾日前,曾在他升哥家中看到的情形。
師祖好像也不是那麼嚇人,那天跟幾位大佬喝酒聊天時,也是頗為平易近人。
又一咬牙,又一跺腳,施千張拉開屋門,沿著門前石階拾級而下。
外面晾曬著的一張張符紙正隨風輕輕飄舞著,施千張又不自覺停下了步伐,在那咬著手指一陣糾結。
少頃,他第三次咬牙跺腳……
就這般,一邊猶豫不前,一邊咬牙跺腳下決心,施千張磨磨蹭蹭的爬上了後山,到了一處藏在山中的大殿前。
大殿沒有守衛,因為此地住著的是他們龍虎山最強的那位大佬;
和施千張的住處差不多,殿前也掛滿了晾曬的符紙。
有兩個身穿道袍的少年正在整理符紙,也好奇的打量著施千張;畢竟施千張也是他們年輕一輩的風雲人物,這兩個童子也沒出聲阻攔。
走到大殿門前,施千張又是一陣緊張,踱步、咬手指、撓頭髮,眼看就要知男而退……
突聽門內傳來蒼老且威嚴的嗓音:“門外何人?”
施千張渾身哆嗦了下,下意識雙腿一軟,動作很標準的跪在了門前,雙手高舉著木牌。
“師!咳!”
這嗓音,都快尖成‘小施子’了。
“師祖,是我……”
“哦?千張啊,”殿門朝內拉開,老天師揹著手走到了門前,“你這是有何難事?”
“師、師祖,我師父閉關了,我想……”
施千張話語一頓,不知道該如何言說;他其實想說,能不能有修行捷徑,但話到嘴邊……
他也是要臉皮的說。
“呵呵呵,”老天師溫聲笑著,手掌向前,覆在了施千張頭頂,溫聲道,“師祖知你與非語、不語交好,可是覺得,你自身與他們師姐弟差了太多,心底越發愁苦了?”
“嗯……嗯,”施千張嘆了口氣,“師祖,弟子沒用,早年間覺得修行不過如此,對修行之事看的不是很重,以至於蹉跎了不少歲月,辜負了師門栽培。
弟子……弟子其實也知道,升哥和師姐不是常人,不能去跟他們相比,但我總歸,總歸是覺得……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次在國外遇到問題,得知那些邪修劫持人質的時候,升哥讓我假扮成他騙調查組和那些邪修,我當時依言做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跟上去能幫上升哥什麼。”
“傻孩子,”老天師嘆道,“你在符籙之道上的造詣,遠非常人可比,何必如此心焦?”
“不一樣,這不一樣啊師祖,”施千張皺眉道,“弟子朋友不多,就他們幾個,現在我跟小柳子已經被他們三個落下了。
懷驚既然能跟得上師姐的修行速度,為什麼我不能?
明明升哥比我還小几個月,但元氣恢復了二十年,升哥已經站在了修道界頂尖,而我連年輕一輩的頂尖都算不上。
我一直在跟小柳子比,一直覺得自己能跟小柳子保持差不多進境就夠了。
但真的,當升哥需要幫手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就是個辣雞,就是個混隊蹭經驗的!
師祖你知道嗎,那天我們幾個趕過去接升哥的時候,其實我們提前兩個小時就能到,但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一直躲在房車裡面不敢飛過去……
所謂的隊友應該是站在一起,可升哥遇到這種事,總是站在我們前面。
師祖!”
施千張抬頭看著老天師,不自覺已經是雙眼泛紅;他將手中的木牌高舉,“還請師祖指點我修行,我想快些天府、元嬰!
我不求能追上升哥,我只想在以後再遇到強敵的時候,升哥能信任我,讓我去幫他打打掩護,而不是在後面像個傻子一樣躲著!
師祖,求您成全我!”
喊聲中,施千張深深地跪了下去,但他額頭剛碰到那有些清涼的地磚,手中木牌就瞬間消失不見。
“起來吧,”老天師嘆了口氣,“你既用了天師令,對師門提出了這般訴求,龍虎山上下都會傾力助你。
今後三年,你在我身旁閉關,我會時刻指點你修行,發掘你潛力。
將你手機拿來。”
有點範懵的施千張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