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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之中劃過一縷精芒。
“出來了。”
周應龍頓時有些緊張，抄起身旁的佩劍就要站起來，但王升動作更快，從盤坐直接跳起，在樹幹上一蹬，身影迅速竄入了夜色之中，悄無聲息衝向了幾十米外的李宅院牆。
“好吧，說好一起行動的，怎麼自己就衝出去了。”
周應龍搖頭嘆了口氣，提著劍跟了上去，也儘量封閉真元的波動，讓自己跑的悄無聲息一些。
……
李宅的佈置，因為風水陣的原因，每座建築都相對獨立。
在李宅後院有一處側門，那是平日裡李家這些保姆阿姨等工作人員出入的門戶，而李家請的六個保安平日裡就在側門旁的保安室中輪流值班。
保安住的地方是在不遠的村裡，李家租的一個小院；李宅的保安室中，每天晚上都會有兩名保安守夜。
保安室中有幾個電腦螢幕，上面是李宅各處的監控畫面。
考慮到李始善那一屋子的收藏品價值，這種安保程度其實很有必要。
王升衝向李宅的幾分鐘前……
保安室中，兩個保安在那閒聊著，談論著今天的法事；這兩位，有個小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另一位則是看起來年輕些，個頭有些偏矮，眸子倒是十分閃亮。
“張哥，快十二點了，該去走一圈了。”
年輕些的保安在旁提醒著，已經利索的拿好手電筒和短棍。
本來晚上值班的只有一個人才對，但因為最近李宅有些不乾淨的東西，為了保安的人身安全考慮，李老爺子讓增加了一個人。
也就多開點夜班工資的事。
“唉，走……”中年保安晃了晃自己的肚皮，抄起自己的傢伙事，又彷彿自我安慰一樣，念著：“咱們乾的就是這活，拿的就是這錢，人家睡覺咱值班，沒事到處轉一轉。”
抱怨幾聲，大叔把保安室暫時鎖上，兩人熟門熟路的先去側門那檢查了一下，然後就沿著既定的路線開始巡視整個宅子。
強光手電筒的光輕輕搖晃著，他們只要不故意去照李始善父子分別住的閣樓窗戶，也就不會有什麼扣工資的風險。
“小蔣，你說那做法事的道長是不是真的有法術，”‘張哥’嘖嘖稱奇，“今天晚上安靜了許多，還真沒了平常那股讓人發毛的動靜。”
“江湖騙子而已，”‘小蔣’笑著回了句，眼底卻劃過少許複雜的目光。
他們巡邏的重點區域，就是李始善的閣樓，那裡就跟個寶庫似的，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價值連城的收藏品。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兩人先是到了閣樓後方的小竹林，沿著小路照了照兩旁的林子。
然後，習慣性的談論起平日裡的話題。
‘張哥’問：“小蔣你說，咱老闆這一屋子的寶貝到底能值多少錢？”
“幾千萬應該有的吧，”‘小蔣’輕笑著回了句，不知不覺落後了‘張哥’半個身位。
他在褲兜中摸了點什麼東西出來，雙眼之中劃過少許厲芒，低聲喊了句：“張哥？”
“哎？”
噗……
輕微的聲響中，‘小蔣’的左手手指抵在了‘張哥’的脖頸正後方，指尖有一抹烏光一閃而沒。
那是一根針，直接沒入‘張哥’脖頸，讓這中年大叔身體一哆嗦，朝著後面軟倒了下來。
‘小蔣’動作麻利的扶著‘張哥’倒地，像是隨手抓起一個毫無重量布袋，提著張哥進了那片小小的竹林。
然後，‘小蔣’開啟不知道何時纏繞在腰間的布包，小心的捧出一口拳頭大小的碧綠色小鼎，小鼎蓋著蓋子，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抱歉了張哥，我不會傷你的命，本來我也不想暴露自己，但現在也由不得我了，武當山的人說不定明天就回來。”
‘小蔣’低聲喃喃著，隨手拿出一把小刀，嘴一抿，在張哥手背上劃出一道傷口，將滴落的鮮血用小鼎接好，鼎上頓時出現了一縷縷濃綠的煙霧。
‘小蔣’盤腿坐下，雙手結了個法印，法印打在小鼎之上，‘張哥’的血已經將小鼎完全侵染。
“陰鬼不寧，方寸不生，天理昭昭，自有報應。”
那煙霧翻湧而出，在小鼎上空竟然化作了一隻兩米高、渾身鼓脹的青皮惡鬼！
“去！”
‘小蔣’低喝一聲，這厲鬼直接衝向了一旁閣樓的窗戶，那血盆大口張開，似乎要把窗戶直接啃掉。
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