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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派底蘊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後山一處仙殿中,幾名頭髮花白的真仙境修士匆匆出了大殿,殿中只剩下幾位天仙境長老與躺在床榻上的天風門門主。
此時,這位門主面色慘白,但氣息總歸是穩住了,自身生機也在緩緩恢復。
門主重傷未死,天風也不至於群龍無首。
幾名長老此時都保持著沉默,他們各自坐在座椅上,面容都是有些陰沉。
龍熬天背叛天風,盜走了天風山門的道藏,此時已是音訊全無,半塊龍鱗都尋不到……
雪上加霜的還是北河劍派的望北峰,昨日派人送來一封書信,說不得已要與天風今後劃清關係,並讓天風門門主自行抉擇,是讓李天耀留在北河劍派修行,自此與天風不再往來,還是讓李天耀離開北河劍派。
元老叛變、寶庫被盜、靠山倒塌……
現在天風門之內尚不知道這兩個訊息,這幾名長老極力將訊息壓制住,讓天風門不至於被這接二連三的衝擊擊散。
仙殿附近的挪移陣法閃爍出了璀璨的光亮,乾坤裂開一條縫隙,一道流光從中飛出,落在了殿前。
正是面色灰暗的天風門少門主,李天耀。
他握著一把仙劍,在殿前停頓了瞬息,方才邁步入了殿中。
幾名長老同時抬手,將大殿用重重陣法包裹。
李天耀徑直走到床榻前,低頭跪了下去,朗聲道:
“父親,我已決意離開北河劍派,迴天風門協父親與諸位叔伯共渡難關!”
幾位長老總算露出了少許笑意,而床榻上坐著的天風門門主緩緩嘆了口氣,言道:“為父讓你自行抉擇,你既已做出這般選擇,今後勿要後悔才是。”
“父親,”李天耀苦笑道,“孩兒根在這裡,如何會後悔?
莫說咱們此時尚未敗給那鳳黎門和星海門,便是咱們真的敗了,又能如何?
大不了就是遠走他鄉,再圖東山復起!”
天風門門主露出少許笑意,擺擺手,“坐在一旁吧,北河劍派如何言說?”
“他們已是徹底怕了,將鳳黎門門主背後的大能,當做了那日去北河劍派警告他們的大能,”李天耀嘴角略微有些抽動,“我師父、哦,不對,他現在已將我逐出師門。
我本想說服他隱瞞此事,並一不做二不休,將他這一脈的高手請出,直接前來覆滅鳳黎門與星海門。
但不等我開口,他已是將這事稟告給了峰主,並未給我半分遊說的機會。
峰主為保護望北峰不被責罰,將此事暫時壓了下來。”
“少門主已是做的足夠多了,”一名老嫗嘆道,“北河劍派這個大宗大派,完全是靠謹小慎微才能活到今日,熬成了東天域十大宗門。”
天風門門主道:“鳳黎門背後有高人,這是咱們之前都有些失算之事,北河劍派背信棄義,這筆賬也只能記上。”
“如今這般情形,你我奈之若何?”
“父親,”李天耀又站起身來,目光之中有劍光湧動,定聲道,“回來的路上,我已是想好了該如何應對當前之局面。”
“哦?我兒有何良策,說來便是。”
“據我在北河劍派修行時多方打探,得知北河劍派在東天域就有諸多宿敵,我也將這些宿敵大概記了下來。
我們也只需做兩件事,一是與鳳黎門修好,立下重誓不去出兵擾襲鳳黎門,也可將十三星上部分地盤讓給鳳黎門,讓鳳黎門進一步分散兵力。
二就是去暗中走動聯絡這些北河劍派宿敵,將此事捅給他們,看能否說服一二高手前來,偷襲鳳黎、嫁禍北河,讓鳳黎門以為是北河劍派為望北峰重傷之事報仇雪恨。
若鳳黎門背後的大能怪罪下來,就讓北河劍派去頂著;
若那大能不想分心多管區區一鳳黎之事,那我們也是白白除去了一方大敵,可備厚禮對請來這些高手賠罪。”
話語一頓,李天耀觀察著自己父親和門中幾位長老的表情,對他們此時展露出的錯愕和震動,腰桿挺得更直了些。
李天耀向前拱手,“這計劃還有許多不詳盡之處,但只需要父親點個頭,我有六成把握能促成此事。
大仙門之間的算計,其實遠比咱們所知的要勾心鬥角,北河劍派的一些對頭得知此時,絕對會有人心動。”
“少門主您……”
“此事或許可行。”
幾名長老緩緩點頭,而天風門門主目光中也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