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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收拾妥當,便將她打了回去。”
嬌杏接了棉巾,輕輕擦洗了臉,聽了這話,嗤的一聲說道:“她來做什麼?這可還是大清早呢。”
見主子忘記了,玉珠提醒道:“昨日早間她便說了要與主子常走動走動,主子忘了?”
聽她這一提點,嬌杏才憶起來,面上有些不耐,一下就將棉巾扔進了盆裡,“我不過假意敷衍一下,她倒是當真了。”
玉珠跟著她走到鏡臺前,一面為她順發,一面說:“必是當真了,大早上領了昨日那兩個丫頭,還抱了二少爺來的,聽我說還未起身,也不見不滿,只笑著說待暗些時候再來就是,還千萬囑咐我不要特意擾了您。”
嬌杏哼一聲,“果真是窯子裡出來的,這待人待事倒很有一番做派。”
玉珠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乍一聽“窯子”二字,不免紅了臉,再不吱聲,手上賣力的擺弄著。
沒多久就盤出個精美的髻,嬌杏拿了她遞上來的小鏡子,左右前後照了照,滿意地笑一聲,“你這手藝倒是練的越加好了,改明兒都可以開個館子,專替人梳頭理髻了。”
玉珠心裡得意,面上卻還是擺了手,笑道:“哪裡,主子謬讚了。”
嬌杏曉得她的德性,也不揭穿,抬手摸了摸步搖上垂下來的碎珠子,又給尋了話頭,“託你辦的事,怎樣了?”
玉珠斂了笑,回答:“奴婢暗裡觀察了月餘,倒是尋到個漿洗處的丫頭,皮子雖是差了點,但勝在肯吃苦,閒話也不多,平日裡也不常與人打交道,瞧著樣子,倒像是個懂規矩的。”
嬌杏蹙了眉,自打貶棄了青薇,她房裡就缺了個大丫頭,平日裡只有玉珠一個,任事都不方便。
早也想著新提個上來,就是苦於找不著合適的,又不好央了瞿元霍再買一批進來,一是怕被府裡其他人詬病,二是那新進府的,倒還不如院子裡接觸過一段時間的丫頭,來的令人放心。
故而,也就一直空著。
聽了玉珠的言,還是有些猶豫,“一會兒將她帶進來見見。”
玉珠應了聲,兩人已行到小廳裡,桌面上已擺好了早食。
嬌杏坐在椅上,桌面上照例擺了碗八寶粥,裡頭有紅棗、花生、桂圓、蓮子、銀耳等等,她拿起瓷勺小口小口地吃下去,邊上玉珠又替她布了幾條醃製的青瓜條,裡頭摻了野山椒,味兒有些辣,嬌杏吃了一口就給吐了出來。
辣吁吁的直要流口水,玉珠瞧得慌了神,一面賠罪,一面找來顆甜滋滋的酥糖喂進她嘴裡。
嬌杏一口含了糖進嘴裡,待它慢慢溶化了,嘴裡染了甜滋味,才慢慢好受些。
瞧見一旁滿臉不安的玉珠,嬌杏才有些懊惱地道:“不怪你,是我自個越發吃不得辣了,原先我還能吃點,自懷了晉哥兒,一段時間未吃,反倒生了怯,現下不會吃了也好,吃多了總歸容易上火。”
玉珠暗暗鬆了口氣,又加了一筷子酸豆角與她下粥吃。
吃罷早飯,嬌杏捧了一盞清香的茉莉花茶,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嘗著,玉珠便領了個丫頭進來。
待聽了一聲清脆的請安聲,嬌杏才輕輕擱下茶盞,抬了眼望去。
是個身量高挑,姿色平平的丫頭,眉眼清秀大方,目光也清澈水亮,倒不似那般賊眉鼠眼,心思不純的丫頭。
嬌杏稍有些滿意,輕輕問道:“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兒?”
“回姨奶奶話,奴婢今年十七,名喚秋萍。”秋萍利落答了,心中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安,不知會有何事臨到。
嬌杏輕輕嗯了一聲,又問:“先前還在哪裡做過事?”
秋萍照實答了,說以前自己在一個皇商家裡,也是做的漿洗這一塊,後因皇商得罪了權貴,各處找關係疏通求助費了不少銀錢,待禍端漸熄,一時家境也就衰敗下來,開銷不起眾多下人,便辭退了一批人,這批人當中就有她。
秋萍說了,又怕姨奶奶疑心,便接著解釋道:“那家之所以將奴婢辭退,原由也是奴婢賣的是活契,那年正好到了期限。”
嬌杏點了頭,見她一板一眼的回答了,最後又問了一句,“家裡都有哪些人?”
秋萍答:“家裡二老都健在,上還有個親兄長,已成了親。”說到最後,秋萍微紅了眼眶,“奴婢自小被賣,與家人原也沒什麼情誼,日後只要不是姨奶奶趕了奴婢,奴婢便在府裡待一輩子。”
嬌杏深有感觸,差點也紅了眼睛,強行忍住,又命了她站起來說話,才道明瞭用意,“日後有何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