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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憨子的狂吠聲,馮香被咬的嚎叫聲,兩姐妹害怕的尖叫聲,和胡亂躲避的腳步聲,亂成一團。
劉正輝來不及思考,他拔腿跑去,撥開人群,制止憨子。
馮香哀嚎著往亂蹬著憨子,在劉正輝等人合力拉狗繩,終於分開。
從狗嘴裡逃出來的馮香嚇得大聲哭著,轉身就往人群裡跑,往戲臺上跑,往高處去。
褲子被憨子撕破,她也不管,拖著被咬傷的腿,狼狽的跑,邊哭邊跑。
煩躁的憨子想奮力追上去,只是狗繩被劉正輝緊緊拉住,憨子追跑不了,被拉的跳了起來,用力甩頭。
劉正輝腳下不知被誰用力絆一腳,整個人撲倒在地,手上抓著的繩子一下子掙脫,憨子就像發現獵物的豹子,一個騰躍,飛一般的往馮香跑的方向去。
奔跑的馮香看到不遠處的憨子追上來,她拼了命的往戲臺後面去,邊跑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空地中央看戲的老人們,懵了,上面正在唱著戲,下面卻出現大黑狗追人。
一前一後,速度快的根本來不及阻止,馮香眼看著就要被瘋狗追上,她連爬著往戲臺上爬,只要爬上去把梯子推開,它就上不來,推開梯子。
馮香越是著急,腳下越是出錯,大腿流著血,模糊不堪。
看著最後一臺階,馮香急的往上爬,還有一階,最後一階。
正當她要收腳時,身後的憨子一口咬住她的腳,甩頭往下一拖,馮香整個人被拉下。
憨子猛地撲了上去,到處撕咬。
那邊戲臺老闆早就看到狗跑過來,見狗把人撲倒,一棒子把狗打的嘴出了血,憨子直接倒在地上。
地上的馮香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碎,到處都是咬得狗牙血印,褲子和袖子都沒了,人不知是死是活的閉著眼,躺在地上。
臺上唱戲的人已經停下來,探頭看著戲臺子下的馮香,下面坐著的老人們,也驚恐的望過來,所有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到這裡。
戲臺老闆走上前,在她鼻息試了試,回頭急忙喊道:“還有氣,快點送去縣醫院,快!”他轉頭大聲問:“這是誰家的孩子,快點讓大人過來跟著去……”
站在商販旁邊的馮蕊和馮研抱著久久說不出話,聽到戲臺老闆喊,她們才反應過來。
兩人一著急,一起回頭,頭撞在一起,來不及喊疼,齊齊往馮家村跑去。
馮建福跑著過去和戲臺老闆說了幾句話,幫忙將馮香抬上拖拉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縣醫院。
劉正輝從地上站起後,怔怔的看著憨子被打倒,他不敢上前去認領,因為他知道,這次出大事了,要是被人知道是他家的狗,肯定會找他們家賠償,人現在咬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他記得,他明明拉住了憨子,卻不知道怎麼摔倒了。
突然,他瞪圓了雙眼,剛剛他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人絆他一腳。
但他沒看清楚是誰。
他回頭檢視,看誰有可能會絆他,找來找去,雙眼恍然間跌入一雙陰鷙的雙眸中。
且看她輕輕一挑眉,嘴角連帶著一抹詭異的笑,站在他不遠處,仿若從地獄來的惡鬼,變化出吃人的樣子,在看著他。
看得劉正輝全身發麻,背脊沉涼,是她?
不可能啊,剛才他清晰的看到,她離他很遠,怎麼那麼快來到他身後?
可是看著她的神情,他下意識的篤定,是她!
是她絆了自己一腳,害得他的手鬆開了狗繩。
頓時手腳冰涼,手心滲出一層密密的冷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想起她詭異的笑,彷彿在告訴他,彆著急,下一個是你……
劉正輝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臉色慘白,嘴裡還唸叨著:“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馮冉有點累了,她轉身往馮家村方向走去。
雙手放在兜裡,一路走著,一面將補丁衣服後面兜裡的花瓣灑在路邊,還有褲子上的兜裡,一點點的將花瓣拿出來,撒在村道兩邊的麥田裡。
綠油油的麥田,因著丁香,桃花的花香而翻起麥浪。
她記得小說裡寫著,馮冉曾因月經過多,偶遇躁血的憨子,差點被咬死,身上的衣裳全部撕碎,全身光著躺在地上,沒人看她一眼,羞恥,疼痛,和驕傲,全都一下子被揉的粉碎。
也幸好憨子不是瘋狗,否則當日她必死無疑。
但從此之後,馮家村和劉家村大多數人,都只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