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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實驗室,她也不能動手實驗,不像以前,父母和老師都會幫助她,如今只能靠自己。
眼下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還有一個生計問題,廚房今天恐怕不能用,而且就算能用,她也沒東西吃,她更不會做飯。
她有了床鋪和衣服有啥用,吃的沒解決,今晚都難挺過去。
在這個缺吃少喝的年代,誰家的糧食都緊巴巴的,更別說能分給她一口飯吃。
她在家都是父母為她做好,根本不知道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每天就知道埋頭讀書。
完了,她錢沒掙到,會不會先被餓死了?
剛想著獨立,這麼快就被現實打臉!
這也太現實了。
外面的天雖然還早,身上也沒啥錢,唯一的幾塊錢,還是馮德民給的。
她總不能剛脫離他的照顧,轉身回去還要問他拿錢?
就算她臉皮夠厚,那劉秀榮是個能給錢的主?
而且這屋裡的煤油燈早就幹了,到了晚上,什麼都看不見,上個廁所都找不到地方。
想到這裡,馮冉決定不能再坐下去,要出去找找看,這個時候,外面有啥吃的。
能借到燈油和洋火更好,借不到,只能將就一晚上。
外面太陽還沒落山,四處的牆頭被人推到,一眼就望見遠處綠油油的麥田。
麥田,四月的天?
太好了!
晚上有東西吃了。
她回身關上門,高興的就往麥田跑去。
一直跑到自家的麥地上,看著眼前綠油油的麥田,深吸一口氣,這原來是女配馮冉父母的地,算的上優等地,每年的收成不少,但她卻從未吃上一口白麵,也沒見過這地的糧食,也不知道她把那麼多糧食藏在哪裡了。
如今她吃點自家麥子,也不算偷。
她連連剔了幾把半生不熟的麥仁,抱著回家。
剛到門口,就見隔壁鄰居有人走出來,往門口潑水。
馮冉看到她一瞬,以為自己看錯了,隨即歪頭仔細看了眼,還真是她。
“劉嬸子?”她嘗試喊了聲。
她不喊倒好,一喊劉嬸子提著盆,轉身往屋裡走,招呼也不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馮冉嚇得身子一縮,奇怪的回屋裡。
劉嬸子是村裡的劉寡婦,他們現在住的,和馮家村之間隔著兩塊地,遠遠看去就像是被分離出來,馮德闊的房子兩邊,有兩戶鄰居,西邊是劉寡婦,而東邊是一位耳聾的老頭子,聽說以前戰爭時腿受過傷,耳朵也被震傷了,自己一個人孤零零住著,子女也不管他。
劉寡婦平時少出門,和村裡的人幾乎都不熟悉,在女配馮冉的記憶中,劉寡婦給她的印象,就是不正經,不要臉的人。
丈夫死了前兩年還算老實,後來聽劉秀榮說閒話時提過,村裡人說她到處勾搭村裡的男人,不管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只要是男人,都架不住她的銷魂勾。
她自個幾分地,一年到頭卻從來不缺吃,村裡人說,她是全靠和男人睡覺換的糧食。
只要男人往這邊來,家裡的媳婦就立馬跟的緊緊,害怕人被劉寡婦勾了去,還損失糧食。
村裡的女人們不喜歡她,以前見她還留些情面,這兩年隨著她女兒上學,村裡人趁她女兒不在,有的遇上,當著面就指點她。
有幾次女配馮冉瞧見,劉寡婦總是一副表情,把頭低著,幾縷頭髮擋著表情,默不吭聲的走過去。
也不管背後人咋說,她也不還嘴,像是在說別人。
今天她們家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見她出來,好像之前也不見她出過門,整天躲在屋裡幹啥?
難道真如村裡所說,她屋裡藏的有男人?
馮冉將懷裡的麥子放在門口,隨手抽出幾根,將麥頭放在手裡揉開了,一把細嫩的麥仁倒在嘴裡,吃著比吃瓜子好吃,很有嚼勁。
只吃生的也不行,剩下的還是用火烤熟了,再吃。
馮冉想著左鄰右舍,她也只能找劉寡婦借火了。
想著,她直接走去劉寡婦家,沒有院子就是好,走路都不用繞。
她來到家門口,禮貌的喊著:“劉嬸子,我是冉冉,我跟你借個火好嗎?”
“……”
屋裡沒有動靜,也沒人回聲。
可是剛剛她看到劉嬸子潑完一盆水進去,地還沒幹呢,咋沒人回應呢?
“劉嬸子?問你借個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