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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有些菜一餐吃不完,盤子就不用洗了,碗又少了幾個對不對?”
“嗯。”
“一天下來洗三四個碗,你很快就弄完了對不對?”
“嗯……嗯?”
“好了,就這麼定了。”笑眯眯地拍拍帥臉,“辛苦你了謹言哦~~~我要去學校了。”拎著書包哼著歌騎車一溜煙跑了。
定了什麼?謹言望著桌上的碗筷盤碟苦笑。這個鬼丫頭……
大三的學業不輕鬆,一一被專業課選修課折騰得一個頭兩個大,打工賺外快早被扔到爪哇國去了。而且她光顧著玩,英語四級連著兩次都沒過,把謹言氣得夠戧,天天逼著她聽磁帶背單詞。謹言自己也清閒不到哪兒去,實驗課題,實驗室的管理,還有公司的業務,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嘉宇也忙,這學期當選為學生會的宣傳部長,除了學習之外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要處理,另外還要應付女生們的熱烈追求攻勢,比起那對戀人來說時間更加不夠用。三人都在同一個城市,可真正聚在一起的機會並不多。
星期天一一好不容易逮到嘉宇,兩人去商場買毛衣。逛完街時快五點了,謹言打來電話說實驗室有事,可能要很晚才回家。
她嘆氣:“唉~~~本來想回家叫謹言給你做飯吃,現在好了,沒了。”
“真夠懶的,就知道讓他伺候你。”
“誰說的,他做飯我搞衛生,有分工的。”
“分工個屁!”嘉宇撇嘴。謹言也太寵著這丫頭了,標準的妻奴形象,生怕她累著,做飯洗碗收拾房間他全包,一一隻要洗洗衣服。洗衣機還是全自動的,把衣服和洗衣粉往裡一扔,洗完了再一晾,OK。何況還有不少衣服要拿出去乾洗。
“你以為你勤快!”一一擂他一拳。臭小子懶到家了,衣服不願洗,積累到一定程度便跨越半個北京城將髒衣服送來,一次性洗完。“衣服誰給你洗的?”
“洗衣機洗的!”
“洗衣機也得接通電源才能動!誰插的插頭,誰按的按鈕?是我!我幫你洗的衣服。”
嘉宇對她的強詞奪理很無語。
“咦,有香味。”她裹緊衣服縮縮鼻子,“麻辣串!我們吃麻辣串吧。”
“不吃!”嫌惡地別開臉。老跟小孩似的吃那些玩意兒!
“我要吃。要不這樣,我們去謹言實驗室吧?反正隔得近,邊吃邊走就到了。”
“你還真是一刻都離不開人。”
“我喜歡,你管不著~~~”她嘻嘻笑著跑進旁邊店裡,回頭見號稱“不吃麻辣串”的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你不是說不吃嗎?”
“你請客我就吃。”
“只准吃五串!”
“還不夠塞牙縫!”嘉宇忿忿地從大鍋裡撈起一大捧,目測在十串以上。“哎,”他神神秘秘地推推她,“你跟謹言……有沒有……嗯?”
“什麼呀。”一一忙著啃素雞。
“裝什麼裝,都住到一起了。”
噗一聲,她嗆了一下。“住到一起怎麼了,我們同居不同房!”
“姑奶奶你小聲點。”嘉宇急得撲過去捂她的嘴,粘了一手油。“靠,你真變態。”店裡的人都看向這個言語大膽的姑娘,一一還不自知,津津有味地繼續啃著串串,他窘得紅了臉,趕緊付了錢拉起她就往外走。
“……那是事實,有什麼好驚訝的。”臉都不紅一下。
“臉皮真厚!”嘉宇想不出其他語言,只能用這些字眼來形容她。
“我這叫誠實,不說假話,說明我這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決不玩虛的。”
“所以你叫丁一一,外號丁二。”
“靠!”敢取笑她的名字!“打不死你,小樣兒~~~”挽起袖子撲過去。
嘉宇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擰到背後讓她動彈不得。“真想不到啊,謹言居然能忍受你這種人,真是,嘖嘖。我告訴你啊,對他好點,沒哪個女的像你這樣。”
“我怎麼了,我這樣不好嗎?”
“好個屁啊好。”他白她一眼放開手。“你看看你,姑娘不像姑娘小子不像小子,頭髮這麼短,又不化妝,裙子也不穿,整天靠靠靠地說話,誰受得了你。”
“又不要你受得了!”真是,把她說得這麼猥瑣!鬱悶地抓抓頭髮,聲量放低向他討教,“哎嘉宇,我這樣很不好是吧,你覺得哪些地方需要改進?”
他瞟她一眼:“從頭到腳連皮都得重新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