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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走在大街上的裴南歌內心卻很惆悵,在拐過三個彎穿、過兩條小街、變著方兒折騰阿九十數次未果之後,她終於怒吼道:“阿九!我讓你等一下!”
“裴姑娘,你就行行好別為難我,我實在不想灰頭土臉回鄉下種田。”一臉苦相的阿九實在受不了這番咆哮,低著頭連連求饒。
“我讓你停下就表示我不想折騰你,不然我一棒子打暈你不是更省事?”裴南歌揹著手,拿眼角瞟了眼誠惶誠恐的阿九後就不再理他,抬頭仰望著眼前長安城第一香鋪“蘭臺芳”的匾額。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正是在替堂兄分憂,如果你不攔我,我保證不讓你回鄉。但如果你非得攔著我呢……我不想回去你強迫我也沒用,到時候你一樣完不成堂兄交代的事情,不過那時候我可不會管你是留下來還是回鄉下種田。”
鐵錚錚的漢子阿九有些猶豫,裴南歌趕緊趁熱打鐵:“所以你好好想想,要麼你就跟著我來,要麼你現在就可以收拾包袱啟程回鄉。兩條路,你自己選。”
這還用選?阿九撓了撓腦門,硬著頭皮跟著裴南歌進到鋪子裡。
香鋪夥計沒想到快要閉店時還有客人來,連忙喚來老闆。
裴南歌指著身後魁梧非常又佩著劍的阿九:“刑部查案,勞煩行個方便。”
老闆當即配合著點點頭:“姑娘要找什麼香?”
裴南歌回憶起方才在趙府問道的薰香味道,可偏偏香味這種東西是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的:“可否讓我將店中的薰香都聞聞?”
老闆將裴南歌帶到陳設著各種薰香的精緻小櫃前,裴南歌立即湊到跟前將小櫃每個格子裡的薰香都翻出來聞了個遍。但她失望地發現這其中並沒有她在香爐中的聞到的另一個味道。
她又不甘心地問:“掌櫃,蘭臺芳的所有香料都在此處?”
香鋪的老闆想了想,又從櫃檯下面拿出另外幾個雕花的精緻木盒:“這幾種薰香是天竺和南詔所制,多有別的效用且價值不菲,尋常人買的不多。”
裴南歌不由分說地捧起那幾個盒子,氣息入鼻卻比甘松蘇合之類更為濃郁,當開啟最後一個盒子時,那股熟悉的味道撲入鼻中,她可以肯定,這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那一味香料。
她欣喜地將盒子放到櫃前:“這是什麼香?”
接過盒子的老闆聞香入鼻:“此乃南詔醍醐香,長安城只本店有售。此香有安神之效,久聞便猶如酒醉一般昏沉入眠。”
“入眠?”裴南歌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那若是用的香太多,會不會一睡不醒?”
“姑娘聰慧,這香料雖有奇效,但過度使用的確卻會讓人昏睡不醒。”
裴南歌心中感到雀躍,覺得謎底似乎呼之欲出:“此香可有固定買主?你可還記得最近有誰買過這種香?”
可是往往有的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香鋪老闆無能為力地搖了搖頭:“此香鮮少有人問津,並無固定買主,而且小店並不曾特意記錄下買香的客人。”
“既然買的人不多,那難得遇到一個位,想來你必定印象深刻?”
香鋪老闆凝眉沉思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我只記得我手中不曾經手醍醐香,興許我們店裡的夥計曾經賣過。”
裴南歌循聲看向一旁並未說話的夥計,香鋪老闆彷彿知道她想問什麼:“這位夥計是今天剛來的,之前的那位昨個兒辭工回鄉下了。”
“還…真…巧!”裴南歌側過臉龐,繃著唇角笑得勉強,“之前那位夥計家鄉在何處?”
“這……我哪裡記得這些,”香鋪老闆笑了,“先前似乎聽他提過一次,好像是和州,我也不記得了。”
“和州?”裴南歌幾乎是咬牙切齒,“真!遠!”
裴南歌覺得一條線索已經送到了她的手邊,可剛一拉起來,線就斷了。這樣的感覺就好比張口吃包子,剛咬著白麵的包子皮還未見著肉餡就掉在地上,不撿可惜,撿起來又嫌棄。
於是她無精打采地同香鋪老闆道了謝,又咬牙切齒地扯過等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阿九,再咬牙切齒地往趙府方向原路返回。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接下來要怎麼做,可就在轉身的瞬間她想到了一個計劃,可這個計劃風險太大,她不知道是否值得放手一搏,但她知道無論如何,她也應當把這個想法告訴蕭武宥。
“裴姑娘!”阿九見裴南歌沒有回府的意思有些急了,“你這麼回去不大好……員外郎吩咐我一定要將你帶回裴府,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