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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定罪罷。”
蕭武宥彎著唇角溫和讚許看她,她知他定是明白她的意思,而她竟莫名害起羞來。她慌忙躲開他的眼神後認真地問裴高樞道:“堂兄,咱們唐律裡不是有保辜一說?”
裴高樞認真思量一番後點了點頭。
裴南歌又道:“若是服下毒藥,保辜的期限是多久?”
裴高樞稍加思索就道:“手足毆傷人,限十日;以他物毆傷人者,二十日;以刃及湯火者,三十日,折跌肢體及破首者,五十日。所以,最多五十日。”
鄒緹俞見氣氛陡然大變,慌忙問道:“你究竟要如何?”
蕭武宥扶著裴南歌站定,冷冷淡淡道:“簡單說來,因為死者可能在某些情況下不是當即死亡,而是在一段時日後死去,所以律條裡就有保辜待查的規定。比方說,甲打傷乙,在未來的十天裡只要乙不死,甲就不算殺人,要是乙在這十里內死亡,甲能算作是殺人。”
沈銘斐亦恍然大悟,接過他的話繼續道:“若是乙在十天後死去,超過規定的時限,甲也不算殺人。如你所說,你沒有下毒,而崔珉下毒已有大半年,遠遠超過五十天,這大半年裡鄒餘祉安然無恙,根據保辜期限的固定,可以認為崔珉並未殺人。”
裴高樞也明白過來:“況且,如果你不承認你換掉南橘買的無毒的丹藥,那鄒餘祉服下的就是無毒的秋石散,服下無毒的丹藥他當然不會死,此事,幾乎也就同崔珉沒甚聯絡。”
鄒緹俞知曉他們的意圖轉瞬就怒氣洶洶:“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蕭武宥沉聲道:“如果鄒餘祉沒有服下有毒的丹藥,他的死因自然不是中毒,再者說來,他全身上下只有一處最嚴重的擊傷,那傷是由你親自制造出來的。”
裴南歌虛弱彎起唇角:“你漏洞百出的替罪計劃原本設計的就是你擊傷鄒餘祉後他死在當場,你瞧,連個保辜的機會都不能給你。鄒緹俞,我是該恭喜你呢,還是該恭喜你呢,你終於成功讓自己成為了犯人。”
鄒緹俞雖然手被人鉗著無法動彈,但兇狠的目光卻還是毫不留情地剜在裴南歌的身上:“我早就同你說過,這些事情是男人做的,你一介女流能成什麼出息?早知道你這麼不擇手段,當初在綁你來江都的時候我就該一刀給你個痛快。”
蕭武宥朝著他的右臉反手就是一掌,他躲閃不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掌。而這時卻進來一位裴南歌最不希望出現在此處的人--江宛若。
江宛若徑直奔到鄒緹俞身旁,白皙的面容全無血色,她此番並沒有哭,卻比哭著的時候更似梨花帶雨。她只是緊攥著鄒緹俞的衣袖,憂傷地看著他:“我只問你,當初在真如寺時,你祈願與我相守,是不是心底話?”
☆、第059章 情深不覺人心惡
第059章 情深不覺人心惡
鄒緹俞怔忡瞧向江宛若:“宛若呀,我同你相識四年,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我高興的時候可以同你甜言蜜語,我不高興的時候,哪怕是仙女我也懶得看上一眼。”
江宛若咬著唇:“你難道真忍心看鄒家後繼無人?”
鄒緹俞在聽到這句話後放聲笑道:“你覺得我會在意鄒家後繼有沒有人?”
江宛若按下他躁動的手臂不住搖頭,她近乎是貼在他身前擁著他。
“我有那樣一位母親,她跟別人眉來眼去還生下我這個孽種,她的男人眼裡沒有她,所以就把怒氣全數撒在我身上。她讓我去拿下鄒家的一切,可我拿什麼去?我只是一個孽種!”
“她不是希冀我順理成章繼承家業麼,那我就殺掉鄒餘祉,這樣誰也不能同我爭,她該滿意了?她該知足了?可她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從來就不想做掌櫃,就連同你定下親事,她也從沒問過我。宛若,對於這樣的鄒家,這樣的我,你還要抱什麼希望?”
江宛若頹然鬆開擁緊的手臂,絕望注視著他。
緩過勁來的裴南歌上前將江宛若拉開:“江家姐姐,這樣的人你何必理他!鄒緹俞,既然你已認罪,最好還是快些說出我要尋那物件的下落!”
她還記得當初阿翁叮囑過不能向旁人透露,於是刻意隱下了快雪時晴帖的名字。
“你是說那帖子?”鄒緹俞自然接過話,“我在綁你來江都之前就已將我所有收藏交給我一個朋友,如果過了四月我還沒去找他,他就會把那些東西盡數賣出去。”
裴南歌逼問道:“你那朋友姓甚名誰現下在何處?”
鄒緹俞大笑:“既然你那麼有本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