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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可以讓廚房幫你做!”
蕭武宥挑眉:“廚房?你這在別人家做客呢,大晚上的還把廚子挖起來伺候我?你待我還真是‘一片冰心’吶!”
裴南歌賠著笑:“沒事兒,我跟沈銘斐熟,他是沈縣令的兒子,也算是半個主人家,五哥你不用跟我客氣。”
“對了,”蕭武宥換掉杯盞裡的茶湯,也給裴南歌面前的杯子裡添了點熱水,“你怎麼會認識沈縣令的兒子?”
裴南歌偏頭想了想道:“沈銘斐的娘與我娘是閨中姐妹,有一年,大娘送沈銘斐進京到四門館讀書,他就暫時住在了我們家。有一天,四門館前有幾個高官的兒子打架,把他最好的朋友打死了,因為那幾個人家裡位高權重,沒有人敢出來指證他們。從那以後沈銘斐就悶悶不樂,他一直說活人不如死人可靠之類的話,後來某天他突然就自己回去了,大娘還特地寫了封信向我娘賠不是,再後來直到今天我才又見到他。我想他大概就是因為那次的事情所以才想做仵作幫死人主持公道罷。”
末了,裴南歌想到先前白露當著眾人面前鄙夷沈銘斐的情形,雖然知道蕭武宥不會隨意看低別人,但還是不放心地補充道:“雖然他做的差事是最低下的,但他的初衷與五哥、李子墟還有堂兄你們是一樣的,你們都是為了伸張公平與正義,所以都應當受到別人的尊重,哪怕再低下的工作,也總是需要有人肯做的。”
她以往說這麼多話的時候以胡鬧、撒嬌和討好居多,今次她這麼認認真真說完的長篇大論卻蘊含著許多常人想不通透的道理,蕭武宥看她的神情漸漸柔和,輕佻的眉梢洩露他從心底而來的笑意:“咦……你倒是很瞭解他。”
裴南歌這時才發覺什麼地方不對,於是順著兩人的話頭從頭到尾捋了一番,捋順之後才發覺,這一切話題的開端是圍繞著他丟擲的那個驚雷江宛若展開的,雖然她嘴上不承認自己對這件事緊張到了極點,但並不表示如果他肯出動探探她也不介意順便聽聽。
“五哥你先別忙著吃味,”裴南歌歷來不遺餘力地想要在自己跟蕭武宥的對弈中佔據上風,所以造就了一副刀槍不入的臉皮,“方才你提到江宛若了,明天就能跟她見面,你心情如何?”
“這吃味的人好像是你罷,”蕭武宥微微皺眉,好看的眉眼並沒有因此顯得扭曲詭異,他伸出手來揉亂裴南歌烏黑的頭髮,唇角揚起的笑意驚煞落霞長天,“你之前也聽到了,江宛若已另有良人,我們又何必耿耿於懷?瀟瀟灑灑地放開手笑一笑不就皆大歡喜麼?”
裴南歌竭力掩下泛起心頭的酸楚,嬉笑著朝蕭武宥眨眼,她覺得自己此生的矜持早已在追尋蕭武宥的陽關大道上越走越遠:“既然舊人已另擇佳婿,蕭郎是否也可以垂青眼前人?”
☆、第023章 好久不見的情敵
第023章 好久不見的情敵
然而裴南歌又一次直截的表白以蕭武宥笑著打發她回屋就寢告終。她安慰自己這不是被拒,而是他仍然需要時間考慮清楚。
她拿起銅鏡照見自己的模樣,杏眼明眸丹唇素齒,約莫也稱得上娥眉曼睩,於是心裡暗暗犯起嘀咕:這麼一個嬌俏可人、體貼知禮的小娘子對他一往情深,他還有什麼好猶豫呢?
第二天清晨,裴南歌覺得自己是從鳥鳴花香之中悠悠醒轉的,在經歷了一番叫天天不應沒人伺候的梳洗打扮之後,她終於還是整整齊齊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李子墟已經去和王刺史查辦《快雪時晴帖》的下落,沈銘斐也不見蹤跡,蕭武宥給裴南歌的肩頭加上一件披帛就跟著沈縣令來到了臨江繡坊。
臨江繡坊坐落在江畔的綠楊陰裡,春風拂過柳梢頭,翠綠環抱之中的臨江繡坊像是一位飄若驚鴻的嬌羞美人。
衙差推開厚重的木門,正在忙碌的繡娘們見縣令到來就紛紛擱下手頭上的活兒起身行禮相迎,繡孃的衣裙上都繡著同白露衣裳上一樣的半翅彩蝶,五顏六色的焦蝶栩栩如生,那是當年江宛若最獨具匠心的創作。
一位看著幹練沉穩的繡娘上前相迎,沈縣令簡單說明此番來意後她就帶他們去到內院的迎賓苑。
安靜的迎賓苑對裴南歌來說每一刻都是煎熬,她心中嘀嗒的緊張酸澀伴著女子嬌若青蓮的步伐聲,愈發的焦慮不安。她感覺到自己人生中最強大的對手在慢慢欺近,甫一抬頭就看見身著淡赭羅裙半袖衫的江宛若高髻花簪、步履盈盈而來。
她垂下頭看見自己身上的淡青色對襟齊胸縹花裙,將裙邊的褶皺又深深扯拉出幾重。
“江氏不知明公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