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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麼接話,“我要是男兒身,就能像你一樣天天跟著五哥,趕也趕不走。”
她掐著李子墟遞過來的絹子眼淚鼻涕一把擦,好容易止住淚珠子時卻發現自個兒的腿給蹲麻了,心裡的委屈還就沒完沒了翻湧起來。
“我可記得你先前說你輸得起,怎麼這會兒跟賭坊門口的乞兒似的!”李子墟見她想要站起來,也就順勢搭了把手扶她,卻不想被扶的那個人腳一麻就又直直蹲了下去,他一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想笑就笑罷,你可別憋著,”裴南歌瞪了他一眼扶著牆柱子站起來,滿是委屈道,“我哪能跟賭坊的乞丐一樣呢,乞丐攢夠錢還能接著賭,沒準就發財了,我呢?我就是攢夠家財萬貫五哥也不稀罕我!”
李子墟伸手在她腦門上狠狠一叩,疼得她呼呼喝喝說不出話。
“你五哥他說什麼了嗎?他什麼都還沒說呢,你怎麼知道他不稀罕你?他不稀罕你還追著來江都找你?不稀罕你還擔心你被鄒緹俞掐死?不稀罕你還答應你這莫名其妙的比試?”李子墟的語氣更像是一個教訓侄兒侄女的長輩,卻唬得裴南歌一愣一愣。
“你的意思是……”裴南歌撲閃著哭腫的雙眼滿是期待,“五哥他稀罕我?”
☆、第075章 沉舟側畔千帆過
第075章 沉舟側畔千帆過
李子墟氣得險些又是一巴掌拍去裴南歌腦門:“我說你這丫頭查案挺聰明,對蕭兄這事兒也挺執著,可怎麼事情到你自己這兒就不動腦子呢?”
裴南歌閃身離他遠了一大步,仔細護著自己額頭小小聲抗議:“我哪兒不動腦子呢。”
“你哪兒動腦子了?”李子墟叉著手開始細數他的孰不可忍,“你在南譙一聲不吭跑了,考慮過後果麼?明明是你自己有錯在先,你不尋思著怎麼跟你蕭五哥解釋也就罷了,竟然還等著蕭兄來哄你回去?你說你這叫動腦子了?”
裴南歌吞吞吐吐半天,卻說不出鏗鏘有力的反駁。
“你明知道鄒緹俞那人瘋癲無常,還主動送上門去套他的話,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你要是真被鄒緹俞掐死在當場,我們怎麼想?我們都是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要憑藉一個小姑娘的犧牲來破案?說出去丟不丟大理寺的臉,丟不丟你祖父的臉?”
李子墟語氣平緩卻句句直擊要害,裴南歌引以為豪的伶牙俐齒技藝在這般有理有據的說辭下不得不偃旗息鼓。
“還有那天你因為金井闌的事情同我們幾個鬧彆扭,你身在大理寺世家不可能不清楚他們辦案的原則,你對金井闌有偏見故而要求真相也對金井闌不利,你要知道,這如果是大理寺其他人犯下這樣的錯誤,興許就再也碰不得案子了。”
裴南歌索性垂下頭,規規矩矩聆聽李子墟絮絮叨叨的教誨。她怎麼早些沒發現,這個看來忠厚老實且鄉土氣息十足的李子墟,教訓起人來比叔祖父還要囉嗦。
“我知道錯了,”裴南歌舉著雙手向他投降,“可我沒想明白,明明我比五哥佔先機,為什麼他知道施修腳上沾著紅泥。”
“所以才說你不細緻,”李子墟看了她一眼道,“雖然蕭兄比我們晚一步到現場,但他在查驗屋子時留意到了你不曾注意的角落,他原本對地上的紅泥很是頭疼,但在發現施修衣服上的痕跡時忽然想到紅泥也可能留下痕跡。”
他頓了頓又道:“但你查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真的找出些確鑿的證據,你就已經找到了兇器。不過你也確實太冒險了些,竟然敢想到林菊楠自殺之後自己掩埋了兇器。這個說辭漏洞太大,而他又並不清楚兇手腳上是否真的沾有紅泥,所以他只好來詐一詐施修。”
“原來如此!原來看來越是複雜的事情反而越是簡單,”裴南歌瞭然也釋然,又想到李子墟先前說的話,尋思著蕭武宥似乎真的待她不薄,也就終於有心思與李子墟接著笑鬧,“求求李評事指點我接下來應當怎麼做。”
“我指導你?”李子墟詫異看著她,“蕭兄到底是你五哥還是我五哥?”
裴南歌很想狠狠去剜李子墟一眼,但偏偏說出這話的人一臉嚴肅認真完全不留給人任何機會去折騰。所以她認輸了,她規規矩矩站好,決心同一本正經的老夫子死磕到底:“我說錯話了,李評事不要生氣,五哥是我五哥,也是你五哥,是大家的五哥。”
江都的雨似乎突然停了,聽不見潺潺的水聲。在這般靜謐到極致的環境中,她忽然就想不起來自己先前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傷心難過。
“李子墟,你說,我還有機會嗎?”裴南歌抱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