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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青梅酒,大抵應該也同會稽的女兒紅相似罷,放得越久香味就越沉,興許之後你再帶我們回來,還沒走進你家,就能聞到酒香咧。”
李子墟攬著酒罈,感動又愧疚地望著他倆,輕咽道:“你們……”
“我們怎麼?”裴南歌朝他俏皮地眨眨眼,“這一路走來我們好歹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罷,怎麼?你該不會是想撇開我們獨自喝酒罷?”
“自然不是,”李子墟面上沉鬱漸散,亦笑著朝她搖了搖頭,“我何其有幸,能與你們成為生死之交……”
他話還未說完,裴南歌就笑著往三人面前的杯盞裡斟滿白水,舉著杯盞搖頭晃腦道:“你們都說君子之交淡若水,所以這樣的白水,最適合咱們鐵打的交情。”
圍坐的二人相繼笑出聲,李子墟舉著杯盞豪氣飲盡,蕭武宥和裴南歌亦隨之飲下。簡單的以水代酒結束後,裴南歌又和蕭武宥不約而同夾菜到李子墟碗裡,惹得李子墟陣陣輕笑。
“從方才我就想說的,你們倆這是……裴南歌,你終於成功了?”
裴南歌埋頭夾菜,間或抬起頭傻笑道:“你說呢?”
李子墟早已忍俊不禁,他正欲再拿她打趣幾句,就聽得外間突然響起清脆的叩門聲。
☆、第109章 隱情漸漸浮水面
第109章 隱情漸漸浮水面
叩門聲雖然連續不斷,但卻並不顯慌亂,李子墟示意二人在屋中稍等,自己起身前去應門,可裴南歌和蕭武宥等了片刻卻不見他回來,二人亦擱下碗筷去瞧門口的情勢。
門口隱隱約約傳來爭執聲,一走近就聽到熟悉的聲音,正是李子墟的親爹。
“別說了,我好歹是個里正,馬車的事兒你們就別操心了,明一早我就讓人過來等你們,”李里正朝著走出來的蕭武宥二人微微頷首,又對著李子墟正色道,“你們兩個大男人當然無所謂,可是多少要考慮裴小娘子幾分,怎能委屈人家?”
聽得話題被轉到自己身上,裴南歌撓撓頭莫名所以。
蕭武宥抬手輕輕拍過她的後腦勺,手臂順勢就搭在她的肩頭將她微微攬住。
“你就當作……是我替鄉親們謝謝你。”李里正並沒有在原先那個話題上多作糾結,他與李子墟之間斷絕多年的父子關心當然不可能一夕之間得到冰釋,但現在至少,他們不再是相見不如不見的仇人。
李里正簡單寒暄幾句就匆忙告辭,李子墟關好門後坦然道:“下午去官衙時遇到他,他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我就照實說我們要去高郵,沒想到他非要替我們安排馬車。”
裴南歌笑道:“有人安排馬車還不好?”
“可我,我總覺得不太習慣,”李子墟搖搖頭,“也罷,本就是我拖累了大家,若不是我執著於沙紗的事絆住了大夥,我們早就已經到高郵了。”
說罷他又嘆了口氣繼續道:“若是盧龍的路程沒那麼遠,也許我們還能去一趟,我真想去看看金狻猊香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裴南歌衣袖之下的手掌漸漸捏緊,一想到馬元的老家高郵,就不由自主回想起茅溉被逮走時的冷嘲熱諷和那詭異的眼神,她直覺如果繼續查下去也許會有更糟的結果,可她卻又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我……我總覺得,馬元、茅溉,還有那盧龍的香爐,他們交織在一起,很奇怪……”
蕭武宥拍拍她的頭:“我知道,你是覺得茅溉認識你爹,興許對朝堂的事有別的圖謀,但是眼下都只是我們的猜測,你別想得太多,等去到高郵可能會發現些什麼。”
三人回到飯桌上話題從高郵遠到盧龍,又從盧龍繞回長安,祥和沖淡了多日以來的消沉陰鬱。
斜陽西沉,夜幕靜謐悄然,誰也不知道明日究竟會如何。
這一夜,裴南歌又開始做夢,夢裡斷斷續續是道士的法事,有煉丹爐嫋嫋的炊煙,那場景和味道都像極了前些日子白蓮觀裡的遭遇,可那做法的道士不是白蓮真人也不是徐三。
她一步一步走近場景之中,那做法的人影緩緩回過頭來……
突然她的雙腳僵在原地動彈不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著她迎面而來迷得她睜不開眼,她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高聲驚呼著竟然就從噩夢中醒來。
裴南歌坐在榻前慢慢平復起伏的心跳。多少次了,自從來到淮南,噩夢出現得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循序漸進,這些細枝末節都很熟悉,似乎都是她從爹爹和祖父的口中聽來的案子。
可當這些被作為故事來聽的案子真真浮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