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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還是他回京之後與何均第一次照面,多少覺得有點兒尷尬。京畿衛與禁軍同屬一體,何均會出現在這裡不算出奇,奇怪的是他與林景生之間看起來還算平和。
“王爺別來頑症。”何均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目光在他身上略一打量,便十分克制地收了回來:“在下京城事了,不日就要直赴潼陽關。大約是趕不上王爺的婚期了……今日巧遇,不如在下作東,權當向提前向王爺祝賀。”
燕承錦連婚期都還未定,皇上也不打算張揚,知道點情形的人也只是寥寥數人。何均如此單刀直入,卻像是已然知道內情。燕承錦神情不由得一僵,訕訕的半晌也不知道說點什麼。
林景生接過話頭,微笑著道:“如此,多謝何大人美意了。”
燕承錦臉上微有幾分窘色,卻也不出聲反對,似是認同了林景生的說法。
見他兩人進退頗為一致,何均心裡頗有些黯然。他雖然上次敗於林景生之手,卻並不認為自己就萬般不如人,仍舊想不明白燕承錦究竟為何偏就對林景生情有獨鍾,對皇上已然妥協的態度十分不解。直到林景生將實情坦然相告。他恍然大悟的同時推人及已。卻是糾結了起來。平心而論,何均對燕承錦真心賞惜,也覺得他勝任將軍府的主人當之無愧,也不介意他曾經已有過丈夫。
但這也就是他能容忍的極限了,想到燕承錦身上竟還有著別的男人的骨血,若是直成了親,日後第一個叫他爹的人卻是別人的娃兒。一想到這兒,他的第一個念頭,卻是猶豫遲疑了。說來天下的男人大約不會有幾個能夠不介意這種事情。
但林景生說起會將那個孩子視作已出,盡心撫養教導成人之時,目光坦然真誠,何均便知道他是當真打算這麼做,並非空作姿態。何均心情異樣糾結之中,在這一點上也不由得自嘆不如。那人對燕承錦的情意,不含半分作偽,並不比自己低微半。
何均收回心神,與林景生各自牽了馬出來,跟在了燕承錦的馬車後頭。
燕承錦不欲張揚,就近找了家安靜些的普通酒樓,依言讓何均請了一頓。
燕承錦席間並不多話,林景生明白他不欲枝外生枝的心思,席間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任何有關兩人的話題,只引著話頭談天說地,博古論今。何均倒是有幾次欲言有止,可最終在林景生滴水不漏的微笑裡,最終將話咖啡因了回去。
這頓飯吃得頗有幾分沉悶,何均喝了小半壇酒,這點份量在平時算不得什麼,但今日卻覺得頭暈乎乎的似帶了不少醉意。怔怔地坐著發了會兒呆,突地起身向燕承錦道:“王爺,何均祝你從此覓得如意郎君,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他打了個酒嗝,迷糊了一小會,毅然道:“就此別過了!”搖搖晃晃地就往樓下走,大約也不記得原先說好了這頓飯是自己請客,未結賬便走了。
林景生與燕承錦相互對視,發現彼此都是大大鬆了口氣,不由得都是一笑。
燕承錦見何均有幾分酒意,到底琮是有點兒不放心,朝一旁吩咐道:“你去送一送何大人。我們也不去別處了,就在這兒坐一坐,你回頭仍來這兒尋我。”
許維領命而去。
林景生喚來小二,將桌面上酒水撤了下去,重新上了幾個清淡適宜的菜蔬果品,有在隔壁房間要了兩桌飯菜,燕承錦把一眾侍衛隨從打發去吃喝,這才有機會與林景生兩人單獨相處說話。
他二人正在情濃之時,這數日不見,都有如隔三秋之感。問起各自的近況情形,商量起新宅如何佈局,日後如何添置擺設,盤算著日後如何和和美美地過日子。混然不覺時間流逝。
何均的家離這裡並不算太遠,但許維卻是去了近兩個時辰方回。他似乎是匆匆趕回來的,上樓時還有些微微氣喘,原本一時不苟的髮髻也散落下來幾綹,身上還沾染了不少的酒氣。
燕承錦被他身上的味道燻得微微皺眉。
許維老老實實地道:“屬下與何大人半途上遇到了馮二小姐,她要在京城新開一家酒樓,非要何在人上去坐坐,這才耽擱了。”
燕承錦上下打量了他,慢慢哦了一聲,心道馮二小姐真正的目的只怕不是何均吧。
許維十分不解地看著他,想了想惴惴道:“後來何大人醉了,馮二小姐幫忙安排了客房讓他休息,又派人去通知了他家人,我這才脫身回來。”見燕林兩人都有些神色怪異,又幹巴巴地道:“這不會有什麼不妥吧?”
燕承錦瞪他半晌,未了搖頭嘆氣,卻不言語。又怕何均酒醉不醒人事之時胡言亂語叫人聽去什麼不該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