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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身邊就只有他和衛徹兩人,今日正巧衛徹又不在,他一個貼身小內侍出去領個大夫回來,想不引人注目都難。二來他一走,燕承錦跟前可就沒人了。而林景生若是留下來照顧,總歸是有許多不便。
於是林星生便自告奮勇地提出由自己去找大夫,由他出面到底沒那麼顯眼,即使不是萬無一失,此刻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當下接過天麻遞來方便他出府的信物,看了燕承錦蒼白的臉色一眼,心下難免存著擔憂,低聲交代天麻先喂他些溫水,匆匆而去。
天麻也沒了主張,只有依他的話行事。好在燕承錦疼過一陣 ,也就漸漸地緩和了下來,終於昏昏沉沉睡著。
天麻憂心忡忡地守在旁邊,時不時就要朝他臉上看一眼,只覺燕承錦雖然眉宇舒展了些,氣色卻始終不是很好。天麻只覺得度日如年。
但事實上林景生回來得很快。
他也算是有點本事,居然當真找到個外地口音的大夫。領著人悄悄從後門進來。
天麻雖然心裡對這人是否可靠執懷疑態度,但眼下有大夫總比沒大夫好,一臉緊張地給來人讓出了床邊的位置。
那大夫是個一把花白鬍子的小老頭兒,善眉善眼的一團和氣。顯然不熟悉京中佈局,林景生又是帶著他從後面進來的。因此他也只把眼前幾人當做尋常的富貴人家。他坐到床前探試了一番,又摸了摸脈,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
先是搖頭晃腦地說些天麻聽起來似懂非懂的醫理。半天也沒說到正經處。把天麻給憋得抓耳撓腮,他只聽出大夫的話裡大約是沒有大礙的意思,一邊在心裡暗恨著這些里路子的大夫果然就是不著高,難怪這一把年紀也沒混出什麼名氣來,終於按捺不住,不耐煩地打斷大夫:“什麼不要緊?主子剛才疼成那樣怎麼會不要緊?不要緊現在人怎麼還昏著?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無礙無礙!你這半大小娃兒知道個什麼。”這大夫倒是當真好脾氣,見天麻這付急呲白咧幾乎要跳起來趕人的模樣也沒惱,倒是把那一大堆聽起來十分像是忽悠人的話省了去。依舊是一臉笑模樣,掃了天麻一眼,又對著旁邊皺著眉一直沒說話的林景生擠擠眼:“非但是無礙,老夫這兒還要先恭喜這位官人了。”
天麻滿頭霧水一臉不解,林景生卻是心中一跳,神色凝重起來,把一直看著燕承錦的目光終於抬起來落在老頭兒身上,耐心地等著他往下說。
老頭兒也不賣關子了:接著笑道:“這位公子有身了。剛才之所以突發腹疼,都是情緒一時激動所至,我這兒開些安息寧神的藥方,靜養幾天便沒事。”
說著話斜眼看了看一旁歪倒地屏風和凳子,天麻所有心思都擱在燕承錦身上,也沒顧得上收拾。大夫這時便笑得意味深長:“小兩口的有什麼事也要好好說嘛,大動干戈做什麼?不好不好!小公子有孕在身,脾氣難免會煩躁失控,你做人家丈夫的,怎麼著也得讓著些,萬一真把肚子裡那個小的給鬧出個什麼好歹來,看你到時候追悔莫及,老夫這兒可沒有後悔藥賣。”
這個訊息雖有些出乎意料,但幸好不是什麼致命的急症,林景生暗暗鬆了口氣,倒沒有如何驚詫,反而是大夫誤會了自己身份,臉上不由得露出些尷尬之色。
他剛要開口解釋,天麻搶在他前頭叫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有孕在身?那不可能!怎麼可能!”他一進激動,聲音都尖利起來。好在他這個年紀聲音尖些也是正常,大夫也沒聽出什麼異樣,反而覺得他這話裡的意思可有些值得深思了。
大夫瞄了瞄天麻,又瞄了瞄林景生,還想要去瞄床上的燕承錦,吞吞吐吐地道:“這位小公子,難道是還沒有尋到人家?哦,這個可不太好辦哪……”
天麻大怒,終於忍無可忍,跳起來揪住這小老兒衣服:“我們家主子去年就成親啦!你這老頭是個什麼意思?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這你這個庸醫!蒙古大夫!”頓了頓又把頭搖得像個鼓似的,斬釘截鐵地道:“我家主子不可能有喜,這絕不可能!”
林景生見天麻這般難以接受的模樣,心裡暗暗稱奇,忍不住稍稍猜想了一下那傳聞裡郡馬爺新婚之夜被踹下床趕去睡書房的傳聞難道是真的不成?接著又想到夜色裡燕承錦一身白衣,拎著劍長身玉立英姿颯爽地站在雪地裡的樣子,頓時也覺得把有喜這個訊息往他身上放有種怪異的違合感。
但眼下來不及多想,忙上前去拉住天麻,低聲道:“你先別急,我打聽過了,這位大夫的醫術還是很可靠的,至少他愛怎麼說話,你讓一讓別理會他就是了。你放開他,先讓大夫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