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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點頭。
遲章平按著書,凝神片刻後,眼神陰狠地說道,“動手!”
小廝有些擔心,“大少爺,動了九小姐的話,那祖老爺那邊您要怎麼解釋?”
遲章平登時怒目呵斥,“你是聽我的吩咐還是聽祖父的?!”
小廝不敢再說話,忙應下,轉身便跑了。
遲章平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外頭陰沉沉的天,冷冷地說道,“不是我不念手足之情,只是留著你,到底會成了禍害。不如早些除了為好。這世上,誰都不能擋了我的路!”
“轟隆隆。”
天邊,有悶雷滾滾而來。
皇宮,東宮。
暖閣的菱花窗邊,擺著一張金絲楠木的軟榻,這軟榻的四腳與背靠上的浮雕,竟是繁複至極的九瓣蓮花。
以金木為底,端的是絢爛豔麗。
而軟榻上,歪歪地斜靠著的,正是那青雲國中,人人懼怕的‘鬼太子’,蕭厲珏。
雪面妖容,森眸如淵。
三千青絲披散在腦後,用一根白色的髮帶,隨意地繫著。
單手搭在身側,手心轉動,把玩著一枚血色的玉佩。
正是遲靜姝遺落的那枚血玉鴛鴦佩的另一半!
修白的指尖,與豔麗的血色,彼此交映,刺目又奪魂。
空氣裡潮溼的風,吹拂過來,撩動他邪美臉側的一縷髮絲。
他勾了勾唇,抬眸,朝天邊的滾雲看去。
突然,龍五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單膝跪下,快速道,“殿下,發現木邛的行蹤了!”
指尖的動作一頓。
蕭厲珏轉過臉來,笑意森森地問:“這狗東西,藏哪兒去了?”
龍五道,“那日從酒鋪子逃離後,便躲去了百花館。”
“百花館?”蕭厲珏眉頭一挑。
龍五點頭,“正是大長公主在城東開的那家。”
“哦?”
蕭厲珏來了興趣,笑著坐起來,“那狗東西,居然跟蕭藍有勾結?”
龍五沒出聲。
蕭厲珏已經站了起來,“走,本宮倒要看看,這一次,他還能藏到哪兒去!”
龍五立刻起身跟上!
……
“咕嚕嚕。”
馬車一路行到了城東的流水街,小菊下去打聽一圈後,一臉疑惑地回到車邊。
對遲靜姝道,“小姐,這邊的人,沒聽說過什麼‘千金堂’的醫館。”
遲靜姝一怔。
外頭老丁問道:“可是打聽錯了?”
小菊搖頭,“我問了好幾個人,還有些都是在這裡住了好幾十年了,都說沒見過。是不是咱們走錯了地方?”
老丁更不解了,“若是那醫館真的聲名極旺,就算真的走錯了,也不至於住在這裡幾十年的人都不知曉。”
說著,看向馬車,“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遲靜姝坐在車裡沉思——流水街距離城東的城中村十里村不過就兩條街的路。
難道那千金堂,在十里村中?
是這邊的人故意不說,還是另有緣由?
若是另有隱情,那‘千金堂’的名聲,為何又能傳到自己耳中?
她看著身邊躺著的綠柳。
想了想,說道,“再去前頭看看,若是還問不到,就先回去吧。”
今日賀青也跟在車邊,按著他如今的身手,遲靜姝多少有些依仗。
老丁便點點頭,揮動馬鞭。
馬車剛行到流水街街口,不想,居然迎面來了個送葬的隊伍。
白衣紙錢,哭聲連綿。
夾雜著這陰沉沉的天,還風雨欲來的潮溼悶熱,直叫人心生寒意。
老丁暗道了一句‘晦氣’,剛要調轉馬頭。
忽然,那送葬的隊伍前頭,一個哭著的婦人,像是悲痛過度導致了失心瘋一般,一下砸了手裡捧著的祭品,扭頭,就朝老丁的馬車這邊衝來!
老丁嚇了一跳,趕緊地控住馬韁。
那婦人後頭,卻二十幾個人,亂騰騰地跟著她追了過來。
推推搡搡地,竟衝到了馬車前頭。
婦人尖聲哭嚎,有人在罵有人在吵,還有人在哭在鬧。
原本還安靜只是略顯急躁的馬,突然嘶鳴一聲!
“啊!”
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馬驚了!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