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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烽嘆氣,將她抱住,“你最是心善,我知道。這樣,嫁妝既然答應給她,便先不要理會。”
徐媛皺了皺眉。
又聽他道,“不過那些產業,還是你先打理著。總歸她又不通這些,等以後再說。”
徐媛笑了笑,輕聲嘆了口氣,“只怕她心裡又要??唉。”
遲烽的面上明顯閃過不悅,可想起黎瑜那雙痴痴而望的眼,終是沒再說遲靜姝什麼。
轉而說道,“還有幾日就是平南侯府的春日宴了,若是靜姝身子大好了,帶她去瞧瞧吧!”
徐媛登時臉色一變,隨即又笑,“老爺,靜姝這身子,怕是不能再出門,若是又受了風,落下病根,可怎麼是好?”
遲烽這一回竟沒順著她的話,“不過就是個春日宴罷了,小心些,也無大妨礙。”
徐媛一聽他的語氣,便紅了眼眶,“老爺這是在說妾身故意不讓靜姝去參加那春日宴麼?”
遲烽坐了起來,“我何曾這般說?罷了,你一介婦人,如何懂得朝堂之事。”
“老爺!”徐媛不可置信地朝遲烽看去,“您去哪兒?”
遲烽擺擺手,“想起還有個摺子沒寫完。你先歇著吧,我今晚就在書房歇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徐媛怎麼也不會料到,遲芸兒拿了遲靜姝舉薦牌的事,不知何時,竟傳到了工部尚書的耳中!
工部尚書最近藉由此事,在朝堂之上對遲烽是多加諷刺打擊,引得同僚對他紛紛側目。
遲烽心裡也是鬱悶,只怪徐媛——若不是這婦道人家,他何至於做出這種落人話柄的事來?
徐媛坐在床上,良久,忽然惡狠狠地砸了床頭的香爐,罵道,“遲靜姝這個小賤人!都是她!”
外間,半夏瞧見遲烽離去的背影,聽到裡間的動靜,低低笑開。
??
翌日。
遲家後倉庫的外頭,迎來浩浩蕩蕩一行十幾人。
為首的,竟是病了幾日愈發顯得楚楚西子一般模樣的遲靜姝!
負責看守的一個管事老遠地看見,扭頭就朝春榮堂跑去。
“小姐??”
張媽在旁邊小聲提醒。
遲靜姝自然也瞧見了,微微一笑,“無妨,走。”
一行人徑直來到了西庫房前,遲靜姝點了點頭,張媽拿著鑰匙就走了過去。
迎面一個三十多歲鼠目猴臉的管事笑著迎過來,“哎喲,這不是張媽媽麼?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呀?”
張媽媽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對面這人,說道,“黃貴,你今兒個倒是在。正好,小姐要檢視夫人的嫁妝,開庫門吧!”
黃貴臉色變了變,瞅到不遠處的遲靜姝,以及她身後的陣仗,又笑道,“九小姐要檢視先夫人的嫁妝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您得拿了夫人的對牌或者老爺的指令過來。不然??小的也不能私自給您開門呀!”
張媽瞧了瞧他,隨即一笑,“夫人?黃貴,你說的是咱家的大夫人,還是如今的二夫人啊?”
黃貴一愣,隨後乾笑了兩聲,“自,自然是二夫人。”
張媽登時臉色一沉,“狗奴才!還敢拿二夫人說項!夫人的嫁妝,自然都是小姐的!連老爺都發話了,由小姐隨意處置!你卻拿著二夫人來做幌子!怎麼,莫不是你想要叫外頭都誤以為,是二夫人要貪夫人的嫁妝,這才百般刁難,不許小姐來檢視嫁妝麼?!”
黃貴的臉一下子就變了,連忙跪了下來,朝張媽搓手,“這可萬萬不敢的呀!張媽媽,您怎麼能這麼說啊!奴才也是按規矩辦事,這沒二夫人的對牌或者老爺的示下,您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開門啊!”
不遠處,遲靜姝看他這副樣子,想起前世,她親眼看到黃貴拿著母親的一套紅寶石赤金頭面的嫁妝去當鋪換了銀子,然後花天酒地,便覺得噁心得很。
轉過眼,淡淡地對身後人道,“先把他拖下去,打三十巴掌。”
當即後頭就走出幾人,上前,一把拿住黃貴。
黃貴瞪大眼,瘋了一般地叫嚷開:“九小姐,奴才也是按規矩辦事!您怎能如此隨意處置?您這樣,莫不是把奴才都不當命麼?這麼隨意作踐?您??”
“啪!”
張媽氣不過,先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大罵,“你拿著雞毛當令箭,妄圖阻攔小姐檢視夫人嫁妝,心懷不軌,還敢誣賴小姐?來人,重重得打!”
黃貴還要再喊,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