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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過南花園,走到了六王女殿前。不過是過了一條小徑,氣氛大為不同。重重的守衛下,讓那個原本就神秘的地方顯得更加莊嚴肅穆。六王女殿的女官領著他們一行人走進了這座宮殿。
一路上不少人認出了這位頗受六王女喜愛的九王女,笑著行禮。
九王女活潑地招手回應,臉上倒是沒有往常的怯懦。
快到內殿門口的時候,一名身穿高階女官服的女子走了過來,先和她與餘長老行禮後,才說道:“九殿下,餘大人,我們殿下已經等候許久了,請隨我來。”
“青音大人,好久不見。”九王女客氣地說道。
青音笑了笑,示意他們跟上。
他們來到的是左側的會客廳,這間會客廳是六王女日常會客的地方,裝飾得並不華麗,比較多的是六王女比較喜歡的棉柔靠墊和柔軟的地毯。進入這裡時,已經有幾位女官在裡頭伺候了,在窗戶邊的椅子上,坐著的正是他們想見的六王女。
九王女鬆開牽著餘長老的手,快走幾步上前,笑得格外親暱:“王姐,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呀?我最近的功課都做得不錯,還得了師傅們的表揚了呢。”
六王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聽說了,要繼續努力。”
青音上前,半蹲著身子,對九王女說:“九殿下,殿下特別準備了您愛吃的點心,要嚐嚐嗎?”
“好。”九王女點頭,她多少還是知道的,六王女要見的不是她。
等青音帶著九王女走到旁邊吃點心時,六王女將注意力投在了眼前站著的小孩,八貴族中年紀最小的長老,外界一般是認為他是傀儡來著。
“請坐。”六王女手伸了伸,請他坐下。
餘長老望著她的面紗,沉默地坐上了她指的位置。這把椅子上鋪著柔軟的墊子,很柔軟,卻無法讓他放鬆下來。這裡早早地燒起了爐火,難道外界說的六王女身體不佳是事實?不管如何,對他這副爛身子來說,是件好事。
“我以為,餘大人會首先告訴我為何要找我。”六王女最近才想到這件事,她一直在拼湊著這個世界的拼圖,將主角的碎片安上後,她便要開始出來一些重要位置的碎片了,其中就有餘長老這一張。不過她想聽聽他想要什麼。
餘長老說道:“我與九殿下親如兄妹,突然之間,你對她很好,還將她安排到紅鳳軍中學習,這就不免讓我懷疑你的用心了。”
明明不是這件事……六王女摸著懷裡的手爐,順著他的話說:“她是我的妹妹,可不是你的。”
“我很懷疑,你真的將她當成妹妹。六殿下是國王手中的刀,作為刀,是不能有感情的。國王陛下也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刀的感情。”他開始說出一些實話,釋出想要合作的善意。
六王女認同地點點頭:“的確如此。”
“不過,雖然你是刀,對國王還有這個國家而言,都是極有影響的。我希望藉助你的力量,對餘家進行改革。”
他注意著她的動作,她撫摸著手裡的鳳凰手爐,並沒有因為他說出的話而有變化。他可以合理推測,她是知道他來的用意的。他按耐住緊張的心情,心裡暗道,真是可怕的人,好像所有事情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
對六王女來說,即便她已經習慣這個世界的孩子早熟了,可是當一個孩子真的站在她面前說著這些大事的時候,還是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不尊重他,可是他這個年紀,在她的世界,還在想著去哪兒玩呢。
她將手爐放到一邊,語氣中帶著笑意:“我能幫你什麼?”
“幫我穩定權力。”餘長老目光堅毅地說。
“如何幫你穩定權力?”六王女輕飄飄地問。
“請幫我在國王面前美言幾句,儘快讓我接管餘家長老應該掌管的律法之職。”
餘家長老主管律法,向來是嶽國的公正之官,享受一定的崇高地位,有時候,甚至是國王的命令,他們也可以根據律法進行駁回。不過因為餘家長老的壽命都不長,且大部分都身體不好,這樣強硬的作風已經很久沒見了。
餘長老坐上這個位置後,本應很快就能接手,可是國王一直壓著沒批,原因就在他的年紀實在是太小,別說是國王,就是餘家自己人,都沒把握他能真的妥善處理這些複雜的事物。
六王女皺眉:“你才八歲。”
“我相信我能做好。”餘長老堅定地說道。
六王女失笑:“這不是自不自信的問題,而是即便你多麼的天縱奇才,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