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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夫人的宅子位於都城一日路程外的小城,周圍沒什麼人,平日裡十分清淨,跟都城寸土寸金比,這裡住著舒服不少。
宿淋一反常態,早早便起了床,詢問宅子裡的僕人哪裡有神殿後,騎著馬便離開了宅子。當木夫人起來後,聽到她已經出門,並沒有多驚訝。六王女身邊的人事務繁多,來她這個宅子,肯定不是單純為了看望她來的。只是不知道這位宿淋大人千里迢迢來此,到底是為了辦什麼大事。
據僕人介紹,最近的神殿是在附近村裡的一個小神殿,只供奉了一座母神,平日裡人很少,除了固定打掃的人外,連個神官都沒有。村裡的人每日忙於勞作,真正有時間去供奉神的很少,平時更是少之又少。
宿淋詢問著村民,來到這小神殿後,將馬牽到一邊,獨自走了進去。神殿裡十分乾淨,看得出是有人在打掃,母神鵰塑前只有幾朵不知名的野花,應該是誰隨手放上去的。
她在雕塑面前站定,微微仰頭,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她每次進神殿,更多的都是帶有排斥和憤怒,今天的她卻格外特別。
她輕聲說:“我們又見面了。”
雕塑沒有任何的動靜,神殿裡也是空蕩蕩的,一點人聲都聽不見。不過這沒有打斷她的熱情,她本來就不是為了詢問神的旨意,她要做的是別的事。
“我一直再想,我該送你點什麼,畢竟你給我這樣的大禮,讓我來到這裡這麼多年,讓我親眼見證這麼多人的死亡。如今我是真的獨自一人,了無牽掛,也該是回禮的時候了。”宿淋伸出手,手腕上的玉鐲只有一點紅色,她看了看玉鐲,又抬頭望了望雕塑,眼裡顯露瘋狂。
她拿出早早準備好的紙,在之前的傷口上割了一刀,見到血流出,她伸手在紙上用漢字寫著幾個字。在她寫的同時,玉鐲上的紅色一點點消失,由最初的紅玉鐲變成了乳白色。待她將最後一點紅色寫完。她從懷裡掏出手帕,為自己包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神殿。
就在她離開的瞬間,大殿裡的母神像慢慢出現裂痕,在無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白玉雕出的雕塑轟然倒塌。不只是這個神殿而已,事實上,在全國的母神像,都好像遭遇到巨大的傷害,一座接著一座碎成了石塊。
遠在都城的母神殿同樣是如此。當涗埔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說母神仙突然裂開,到國師到達大殿,不過是一小會兒的時間,大殿裡的母神像已經成了殘塊。奇怪的是,在這樣的碎裂下,嶽國的各個神殿居然無一人受傷。那些人多的神殿,在母神像倒塌的時候,奇蹟地都碎在了無人的地方,這樣的事情,讓人不免懷疑是母神刻意為之。至於為什麼,無人知道。
短短一個時辰內,神殿裡已經收到了都城裡各大神殿的彙報,紛紛說出現這樣的情況,想必全國神殿的損失情況也會在這幾日統一彙報到母神殿。
而始作俑者在做完這些事後,遠遠地看到了村民們湧進神殿,不同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當嶽國最後一座母神像倒塌後,她手腕上的手鐲也隨風消逝。手腕突然一輕,她低頭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臉色蒼白得厲害。
她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卻還活著。至於怎麼活著,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回到木夫人的府上,卻被人攔了下來。那些僕人已經忘記她是誰了。
殺死她的方法,是讓這個世界遺忘她嗎?
她抓著馬鞭的手緊了緊,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該往哪裡去。現在,她是個普通的人,不會有任何的金手指,手無縛雞之力,被所有認識的人遺忘,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她原本擁有的都成了泡影,在這個時代如何活下去,她還沒有想出答案。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後悔做了這件事。做了便做了,與其每日提心吊膽,不如正式宣戰,看最後到底是誰贏。
她想明白後,立即上了馬,掉轉馬頭離開了那座宅子,不知往何處去了。
另一邊,在都城,國師拿起散落在大殿裡的碎石,聽著涗埔的彙報。所有神殿的母神像都毀了,這樣的現象不可能是某個人或是家族能做出來的,難道是由什麼神諭嗎?
他開口問:“是隻有都城的母神像這樣嗎?還是所有的?”
底下的人回答:“附近的村莊也說是雕像瞬間毀了,我猜測應該是全國性的。至於原因,我還要再查查。”
“嗯。”雖然是這樣應著,但是國師心底卻莫名認為這事查不出什麼。就母神殿來說,這裡除了王族和神官誰都不能進來,在這樣森嚴的守備下,不可能有幾個人進入神殿。可是一個人又做不到摧毀神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