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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淋對於和張禹恭同坐一輛馬車沒有什麼太尷尬的感覺,不過是不是該表現點什麼不好意思才對?畢竟在張禹恭的眼中,她應該是第一次,應該羞澀點?腦子是這麼想,手上的動作卻不是這樣。她看到車裡擺著的茶壺,為了準備這次離開,她一晚上沒喝水,還以為能成功呢,沒想到被人堵在門口。
她偷瞄了眼正靠著引枕閉目養神的人,手指動了動,又看了眼他,沒忍住手,摸到了茶壺把手,翻過茶杯,默默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喝著。好不容易儘量小聲地喝完了,一抬頭就看見那個男人撩起眼皮,手撐著下頜,懶懶地看著自己。
“為什麼要跑?”張禹恭認對她並沒有太失禮的地方,即便她不想成為他的人,直接說便好,選擇這種方式,令人不解。
她放下茶杯,該來的總會來,該回答的總得給人家要一個交代。她確實做得不厚道,偷偷跑了,還不是第一次,即便張禹恭不知道,就當是為了當初那事也解釋一下吧。
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場景,她居然有點緊張,舔了舔剛才還溼潤的嘴唇,小聲地說:“你是高高在上的貴人,我什麼都沒有。如果我死賴著,以後你失了興趣的時候,也許還會照顧些,可是對我來說,我不過是找個地方先把自己埋葬而已。如果我拒絕,你走後,撲面而來的為難同樣會讓我難堪。與其如此,不如我先離開。”
他聽完,突然嗤笑了聲:“好自私的想法。”
的確,之前她不打招呼便離開了都城,留下了他,現在是為了自己離開這個小鎮,可能會傷害的是周圍的鄰居們。仗著的不就是對他的瞭解,知道他不會牽連無辜的人嗎?別人或許沒資格說她,只有他,是可以對她說這話的。
他說完這句話後,兩人陷入了沉默。張禹恭重新閉上了眼,宿淋頗為不自在地坐在車廂,眼睛不知往哪看比較好。鎮裡的人開始出來活動,街上的叫賣聲起來,襯得車廂內的安靜氛圍更加詭異。張禹恭擺明了不想和她說話,她不善言辭,不知如何開口。突然很羨慕那些善於交談的人們,至少現在坐立不安的就不會是她。
她後知後覺地想到,她跟著他回院子,是不是意思是要同居了?她的心跳突然開始加快,之前想的都是和他重逢,關鍵是之前他或許因為她的身份和她的婚約,一直謹守本分,沒有失了分寸。現在他可不用顧忌這些,就意味著……
想到一些火辣辣的場景,她的臉不自覺地紅起來。本來就是炎熱的夏天,即便車廂內放著冰塊,也不能降低她臉上的熱度。她扯了扯衣領,希望能快點降下自己臉上的溫度,最好是在他醒來前就能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公子,到了。”
隨著外頭的一聲彙報,那個本該睡著的男人立時睜開眼,雙眼完全沒有睡意,看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入睡。
跟著他下了馬車,宿淋看著這個說是說是“小院子”的宅子,如果是三進還算小,她那個地方簡直是茅草屋了好嗎?亭臺樓閣,該有的都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在等候的一群侍衛中,站著幾個年輕的侍女,其中有一個長得十分貌美,讓人聯想到這個宅子裡唯一的男主人。宿淋瞟了下身邊的張禹恭,臉上有點不明的意味,明明有美人相伴,何必千辛萬苦地起大早去截她?
張禹恭顯然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問侍衛道:“她們是誰送來的?”
“主城的城主聽說您要找侍女,挑了幾名送過來。如果您不滿意,屬下立即將人送回去。”他們來這裡後,沒有女僕的需要,直到前段時間,他說要準備一個女子用的房間和幾個侍女,他們才開始找。這裡畢竟是小鎮,受過精心調教的侍女幾乎沒有,主城的人知道後,便起了心思,送了一批人過來。
“那就留下吧。”張禹恭沒有反對,現在確實是找不到人,能用就用吧。
幾個侍女低著頭,知道這個出聲的人就是城主所說的張家公子,真正的貴族。至於她們要伺候的,應該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不過她們奇怪的是,張公子旁邊的那雙鞋不是貴族女子常穿的綢緞軟底鞋,而是草鞋。
宿淋聽完對話才明白過來,這些人是為她準備的。
她皺眉看著穿得比自己還好的侍女們,低聲對張禹恭說:“我不習慣別人伺候我。你看她們,比我還像小姐呢,怎麼就成了為我做雜事的人了?”
“不習慣,就養成習慣。”張禹恭淡淡地說,“你們好好伺候她。”
“是,公子。”幾人齊聲回答。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被人伺候的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