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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我的身份,應該用不著各位大人為我守門吧?”宿淋試圖和他商量著,“要不你和你們家公子說一下,等我想好了,肯定會自己上門和他說的。我又沒法跑,還只是個弱女子,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侍衛木著臉回答說:“公子已經吩咐過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守著。除非你自己去見公子,叫他收回命令。”
宿淋知道這事沒法商量,嘆口氣,擺擺手讓他出去,自己則關好了大門,一臉愁容。剛剛有點高興,又被這些破事擾了心情。不是這些破事,是那個傢伙。她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張禹恭,不要讓我逮著機會……”
已經是第二天了。明天她必須要和張禹恭說明自己的意思,不過按她這段時間對他的瞭解,他以前隱隱的霸道性子如今外露,不管她答應還是不答應,只要他覺得這樣順他的心意,才不會管她的意思。
想到這裡,宿淋走到屋內的鏡子前,摸著自己那張曬得有些黑的臉,不太明白到底為什麼張禹恭會在茫茫人海中對這張臉有興趣。難道是因為自己和六王女一樣是黑眼黑髮?不對啊,如果是這樣,他回都城去搶親不就好了?狗血的愛情故事上演,可能是傳遍全國的好傳奇呢。
她又低頭看看自己粗糙的手,想到那日他拿著茶杯的修長手指,天差地別。他應該是有什麼所圖才對。她環顧四周,有什麼東西是現在的她能給她的呢?
他從國師之位上下來,聲勢不亞於國王,在新王還未有大的成績前,藏拙是必要的。心胸再寬廣的國王,面對至高無上的權力,仍會多疑。他是張家嫡子,小時候被認為是將帶領張家的長老,即便去了神殿,他也是嶽國三大權力中心之一。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馬不停蹄地娶了個八貴族的妻子,肯定會引來國王的疑心。
所以他要有一些風流事蹟,讓都城的人覺得他無心權力嗎?即便如此,他也不應該這麼巧來到了她所在的小鎮,又那麼湊巧看上了她這個貌不驚人的“寡婦”。他應該是查清楚,她來歷不明,所謂的寡婦身份,也無從查證,所以才有了興趣?
她走到床邊,習慣性地想要摸摸手腕上的玉鐲,摸了個空後,她才想起來那玉鐲早就沒有了。如今,她只能靠她這個不太聰明的腦子。
夜黑風高時,本該在床上沉睡的女子默默地做起身,走到窗邊聽了聽外頭的動靜,靜靜地等了許久,她確定窗戶緊閉後,才走到衣櫥前。開啟了衣櫥門,將裡頭的衣服拿出,掀開底部的木板,露出她早就準備好的外通隧道。她當初怕的是有什麼萬一,能有個生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她穿好衣服,跨進隧道,將一旁的衣服放在木板上,頭頂著木板,背靠著後頭,慢慢將衣櫥門關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讓衣服和木板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隧道里沒有一點光線,她在身上摸了摸,拿出準備好的打火石和蠟燭。
這個隧道通往西邊的鬧市,她只要在明天天亮的時候從隧道里出來,跟著出城的人一起離開這裡就可以了。至於張禹恭,她覺得他對自己並非是十分執著,過了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忘記。她現在的心情有些矛盾,一邊她覺得他會忘記自己,另一邊她又不想他忘記自己。
她走得不快,離天亮還有很長時間,她不急。
隧道里十分安靜,安靜到她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得見。她突然停下來,錘了下自己不斷疼痛的胸口,暗暗地對自己說,怎麼就這點出息,又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了。當初離開都城裡的一切,她不是也挺過來了嗎?
走到了兩個時辰左右,她坐在隧道的盡頭,聽到外頭的雞鳴聲,深吸口氣,滅了蠟燭,推開上頭的木板,微微閉眼適應了外頭的光線後,她仰頭,“嘖”了一聲。
她試圖爬上去,可是隧道口有些小,而且這裡是偏僻的雜草地,周圍的泥土比較軟,她爬了一會兒,都沒有成功。她憋了口氣,對著隧道外的人喊道:“你們不來幫我?”
坐在隧道外,靜靜地喝著茶的男人聽到她的話後,有了動作,他將茶杯遞給旁邊的侍衛,走到隧道口,居高臨下地說:“還跑嗎?”
宿淋皮笑肉不笑地說:“不跑了。”
那人伸出手,讓她抓住他的手,宿淋看著那乾乾淨淨的大手,伸手抓住了他的,借力上了地面。上來才發現,周圍一圈都站著侍衛,其中幾個就是守在她家門口的。
她有種小時候作弊被老師逮個正著的窘迫感,黑臉也有點紅,希望沒有人發現。她問張禹恭:“你什麼時候開始守在這兒的?”
“嗯,半個時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