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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曾經想象過的。他未來要做什麼,以後的生活要過成什麼樣,他也不知道。
六王女沒聽到他的回話,轉頭對他笑了笑:“沒事,不急。你先出去吧,我和母神有些話說。”
青影點點頭,消失在剛才的位置上。
她走近雕像,仰頭望著那個神,原本許多話要說,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力氣好像都耗費在了那深深的王宮,多少的憤怒,在遇到如期發生的那一件件事後,化為了無力。她曾想突破劇情,改變命運,現實直接賞了她一個大嘴巴子。鮮活的生命直接在她面前消失,鮮血淋漓,灌醒了她的驕傲無知,澆滅了她作為創造這個世界之神的任何奢望。
“你看到了吧,這一切。”
六王女半晌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一路上來她想了許多,可是真的來了這裡,她又開始恐懼了。她不是呼風喚雨的六王女,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連雞都沒殺過,來到這裡卻親眼看到了這麼多人的屍體。即便是申國或豐國計程車兵,就一定是壞人嗎?不是的,她知道他們平日裡也愛說愛笑,想著戰爭結束後可以回到家鄉,想著村裡那個漂亮的姑娘。他們不是壞人。
她挽起衣袖,露出那個只剩下一點紅色的玉鐲,都走到這個地步了,那就做個了結吧。她堅定了信念。
她轉身拉開大門,迎面而來的便是國師關心的眼神。
六王女衝他笑了下,踏出大殿,走到他的面前。
國師沒有問她在裡頭做什麼,伸手撫了撫她的額角,很自然地將她有些凌亂的頭髮整理了下,說:“今日冒著雪過來的?”
“嗯。”六王女應了聲。
“走吧,聽說你來了,我留了些你喜歡的吃食。”國師溫聲說著。
天天見了她,說的不是吃的就是公事,這人莫不是除了這些什麼都不懂吧。六王女有閒心地腹誹著,還是說她長得就是愛吃的模樣?
事實證明,國師準備的絕不僅僅是吃食而已。
六王女接過他遞來的碧玉釵,好奇地晃了晃,完全沒有使用任何拼接步驟的釵子,怎麼就能有這樣的流蘇感?她拿過頭頂,映照著外頭的光線仔細看了下,沒有發現一點的裂痕,僅有在釵頭的地方,有個小小的用嶽國字寫的“禹”字。
“你什麼時候又做了這個?”六王女真是有點佩服這位仁兄了。神殿一大堆的事情要他處理,他還有空學這些東西,學就學了吧,還能做出高水準的成品,說十項全能也不為過。喻畏不是她的親兒子,這位才是吧。
國師見她只是好奇地看著,修長的手指從她手裡拿過釵子,換下了她如今髮髻上的那支。碧玉黑髮,竟是意外和諧。嶽國人喜歡金子,她常戴的也是金飾。可他總覺得這不是她,精心挑了許多材料後,才選中了這個玉,製作成了髮簪。
任他擺弄著頭上的髮簪,六王女搖頭晃腦地環顧四周,隨口問道:“涗埔呢,怎麼覺著很久沒見到他了?”
站在她身後的國師壓低了身子,湊到她的耳邊,沉著聲音說:“哦?我原不知道,六殿下竟是這麼關心我那位高階神官啊。”
他的呼吸在她耳邊,低沉的聲音直接入耳,她有些害羞,又有些不自然地縮了縮肩膀,被他一把按住,不准她遠離自己,語帶威脅地說:“別動,這麼討厭我?”
剛才還一副謫仙的模樣呢,現在就成了酸味十足的人。六王女連忙說:“我不就問問,你怎麼突然生氣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國師放開她,撿了她旁邊的椅子坐下,“從小我看上的東西,沒人能搶,說我過於霸道也好,又或是被寵壞也好,別的我也不計較。可若是關於你的,就別指望我大方。”
六王女笑出聲,臉上還掛著剛才的紅暈,這樣一看,竟是和一般的女子無異。
“髮飾做了,手爐做了,吃食做了,下一步,是不是連我身上的衣服都要你自己做了?”六王女手撐著下頜,有意捉弄他。
沒想到國師到底是國師,遇到這樣的小場面,只是認真地點點頭:“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我也想幫你做的。”
這人……六王女有些哭笑不得。剛才還說他是從小被寵大的,按理說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才是,可是他偏偏想要包辦她所有的事情,好像要為她創造一個屬於他的保護圈,隔絕外頭不必要的事務。
她的心情變得微妙起來,她一直是被依靠的那個。她是權勢滔天的六王女,上至國王陛下需要她的幫助,下至一般的平民也想要她的庇護,在宮中,在軍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