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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才是呢?
六王女放下茶杯,難得從善霧的臉色中察覺到擔憂,安慰道:“宮裡的一切我已習慣,在王位上坐著的可是我的王兄,沒有人能欺負我。”
善霧暫且相信她的話,眉頭卻緊皺著。
快到神殿時,六王女默默戴上了面紗,遮掩了她的容貌。
善霧想到了她常年戴著面紗,先國王又為她和喻畏公子賜了婚,可是幾次以真面目見他的,都是那個名叫越落的女官,甚至兩人的感情不尋常,這事不知她曉不曉得……
“喻畏公子見過你的臉嗎?”善霧問道。
“可能沒有吧。”六王女直言不諱地說,善霧應該是知道越落和喻畏的事,所以才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份婚約?”如果這麼不在意,應該是打著不嫁給他的主意,難怪當時她求先國王時,他那麼輕易便答應了,肯定是知道這事。也是,以他這人的霸道性子,怎會讓她和任何男人有這樣的牽扯。
六王女說:“既然有這個婚約,我怎能違背?我們到了。”
兩人下了馬車,迎接的是木薪。
見到她們,木薪躬身行禮,說:“先國王陛下已安放在諸聖殿,大人吩咐,兩位可直接進去。”
“請帶路。”善霧回了一禮。
六王女沉默了會兒,還是問出口:“大人呢?”
木薪答道:“大人在他的住所,他說如果您想見他,直接過去就好。”
善霧回頭看她。
她低頭想了會兒,對善霧說:“你先去吧,我和國師聊聊。”
秋風已至,掃落了樹上的片片黃葉。六王女踩著鋪滿道路的黃葉,往國師的住所走去。一路上還有人正在清掃樹葉,遠遠地便看到靠近他住所的地方已經清理完畢。國師站在門口,望著她慢慢走了過來。
她看見了他,卻沒有加快腳步,邊走邊看著一旁的樹,臉上沒什麼表情。
等到走近他的時候,她才張口說了句:“秋天來了。”
“嗯。”國師應了聲。
六王女自顧自地走進了殿內,國師揮手叫跟著人都下去,跟在她的身後。她似乎很疲憊,就近找了軟塌,撿起一個靠枕抱在懷裡就坐下了。
她一言不發,臉色難看,沒有在外頭時的那份平靜。國師明白她是對國王的死難以釋懷。國王得了風寒,即便當時他沒有閉關,出來救治,也不一定能保證國王不會死。可她那麼久都不來找他,心裡恐怕還是怪他的吧。
“那時候我還在閉關,得知訊息的時候……”
國師剛開口要解釋,就被她打斷了:“我知道的,沒有怪你。”如果要救,她可以救。然而,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這次她救了,三王子沒有在這個時候登上王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人能知道。是她殺了人,怎能怪別人?
她心中苦澀,卻無法表達,那股哀傷如鯁在喉,壓抑著她的情緒。國王去世這麼久,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外人認為是王族的冷漠,其實是她做不到。
突然,她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抓緊了懷裡的靠枕,聞著那人熟悉的衣香,一股委屈湧上心頭。
國師聽到女子的哭泣聲,暗自鬆了口氣,哭出來便好。這人心思重,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先國王對她而言不僅是父親,也是好友,這麼一個人離開,怎會不難過?這段時間以來,她像沒事人一樣處理著分內事,這本身就是奇怪的現象。
“他明白你的……”國師安慰道。
聞言,女子抽泣聲更大了,帶著哭腔,結結巴巴地說著:“不是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將她嚴嚴實實地塞進懷裡,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背,聽著她意義不明的話語。
另一邊,善霧已經整理好心情,決心要一輩子守護在他的身邊,和木薪說明了之後,木薪回答:“這事國王陛下已經派人來說過了。大人吩咐,這神殿裡是不住外人的,您可以在城中居住,每日來神殿。”
神殿不住外人的意思是,除非那人是神官或者是王族斥責其在神殿自省的人,否則其他人一律不得居住在神殿中。神殿不是收容所,是神之使者居住的地方,即使善霧身份特殊,那也是王族的事情,在神殿裡行不通。
善霧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剛才六殿下說是要過來,幾個時辰過去了,還沒看到人影,難不成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她不太放心地問道:“不知這位神官是否知道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