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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在腦中演練了十幾種應對的方法後,對方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重新拿起書,認真地看著,看樣子並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麼。這讓她莫名地有些生氣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嘛,說了這話後又沒下一句了。她躺回躺椅,轉過身,背對著他,連躺著的背影都是氣呼呼的。
逗弄夠了,國師輕輕笑了聲,放低聲音問:“天氣熱,你想吃什麼?仙凍當甜點怎麼樣?幫你再煮個清爽的點湯?”
誰說她要留下來吃飯了?自作多情。六王女心裡懟他,一個堂堂國師,見了她天天問的都是想吃什麼,想要什麼之類的家長裡短,哪裡有一點外頭傳言的高冷。
“你上回不是說想吃排骨,今天做?”國師見她沒反應,又主動搭話。
“……”可惜人家是擺明了不想理他。
國師恍然大悟地說:“看我,你應該是想回王宮的吧,那我就不準備了,看看時辰,你也該起來回去了,天氣這麼熱,再晚些你又要抱怨這天氣不該來神殿。”
“誰說我要回宮的?我偏不回去!我要吃排骨,還有仙凍!一個都不能少。”她一聽他是要趕自己回去,火氣上來,費勁地轉過身,咬牙切齒地說。排骨也就算了,宮裡的膳者也能做,仙凍是國師用一種藥草熬水後,冷卻獲得的草凍,淋上蜂蜜,非常解暑。六王女夏天來了幾回,都要喝一碗才走。
國師伸手幫她整理了下耳邊凌亂的頭髮,安撫地說:“好,給你做。”
六王女還記得自己在生氣呢,拍開他的手,又恢復成剛才的姿勢,耳朵卻悄悄地發燙。她掩耳盜鈴地用頭髮掩了掩耳朵,假裝閉目養神的模樣。
她來神殿,不是每次都會來找國師,有時候她自己在神像前坐坐便回去,有時候比較有空,就跟著國師下下棋或者閒聊幾句。只是這找國師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而已。
六王女大約是知道自己懷著什麼心思,少女懷春,總會戀慕身邊的優秀男子。經歷了兩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的她有些享受這樣青澀且曖昧的關係。可是若是問她,是否想要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也許以後回憶,這會是一個她能說出的開心事,卻不會是她追求的結局。正如她之前所說的,她必定是孤獨終老的命運,不需要牽扯任何人也同她一起受苦。
她雖然這樣明瞭,但心不由腦,那股沉重還是慢慢籠罩在她的心頭,她嘆口氣,昏昏沉沉地想著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竟是真的睡著了。
安靜的神殿內,神官涗埔走到國師的居所,遠遠地便望見那個在沿湖走廊上擺著的躺椅,他剛想走上前,卻被人攔住。他哭笑不得,對那人說:“不是,連我都不能過去?大人什麼時候有這個習慣了?”
“大人不在裡頭。”那人顯然是國師的親信。
“那你攔著我幹嘛?”人不在裡頭,還不准他過去等著?
“大人在為六殿下準備午膳,如果想要找他,直接去後頭的小廚房便是。”那人即便知道面前的這人可能是未來的國師也沒有稍微給他面子,一板一眼地轉達。
涗埔明白地點點頭,問:“是那位殿下在裡頭休息呢?”
那人不說話,一副要目送他離開的模樣。
涗埔撇撇嘴,轉身往小廚房走去,看他不和大人告狀,居然懷疑他會傷害大人的心頭肉,把他當成多不識趣的人呢。
小廚房內,國師將菜下鍋,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一回頭就看見他趴在門邊瞅著,臉上的哀怨都可以引來惡魔了。
國師說:“怎麼不進來?”
“廚房這麼熱,我才不進來。”涗埔一臉的嫌棄,說,“也只有大人您才會為了六殿下做這樣的事情,她在湖邊睡得可好了,我去都沒醒。”
國師一身的白色長袍,頭髮高高豎起,纖塵不染的謫仙模樣,即使是站在這煙火氣這麼重的廚房,還是顯得格格不入。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嚐了口正在燉著的湯,叫一旁的人盛到碗中。
“睡著了?”他聽到涗埔說了這麼一場串,只抓到一個重點。
“可不是嘛。這樣容易睡著,哪裡像是敵人環伺的神女殿下應有的警覺。”涗埔對六王女沒有什麼敵意,說這些話更多的是調侃,畢竟國師他不敢,六王女還是可以的。
他雙手抱於胸前,奇怪地問:“大人,她不是自己求著國王說要和喻畏公子成親嗎?我怎麼看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每天不是處理各項事務,就是到我們這兒了。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女官和喻畏公子走得極近,她不會被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