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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一下就是五天,素來喜愛宴會的都城貴族們歇了興致,窩在自己府裡等待著這雪過去。有在外任職的人傳回都城來的訊息,都不太好。大雪封山,道路無法通行,一些窮鄉僻壤本就糧食不足,現在更是開始囤起了食物,就怕有什麼更大的災害。
氣候惡劣,邊境也不平靜。自入冬來,西南邊境又開始蠢蠢欲動,據說豐國的鎮國大將軍親自到了邊境,準備進犯嶽國。嶽國邊境嚴陣以待,訊息也快速傳到了都城。雖然國王還沒有下命令,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能對付豐國大將軍的,除了有軍事長才的王太子,就是那位神女殿下了。
內憂外患下,國王到底會怎麼安排,沒有人能預料。
既然命令還沒下來,之前國王說的祈福儀式便要做下去。木非林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回了趟家中,就看到四王女面帶喜色地走了過來,殷勤地為他梳洗。
他深知自己妻子的個性,知道她不會無事獻殷勤,換好了衣服,舒坦地坐在軟塌上,問:“怎麼了?心情這麼好?”
“瞧你說的。我不就是在這府裡太無聊了,又幾天沒見你,有點想你了嘛。”四王女笑得溫婉,倒是和以前在宮裡的形象無意。
木非林伸手,四王女會意,將手搭在他的手心裡,他稍稍施力,她便順從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好好好,是我冷落你了。你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免得我擔心。”木非林不再繼續問,以退為進。
這樣四王女反倒自己開口問:“我今天聽人說,西南要打仗了?”
“可能吧,我是文官,這些事瞭解不多。怎麼了?”木非林避重就輕地說。
“現在三王兄是王太子,又臨近年關,肯定是沒法上戰場的,那能去的,應該就是我那六王妹了吧。”她沒有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即便六王女多年來都上戰場,也難保這一次也能平安歸來。
木非林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說:“也許。這事還沒定,況且陛下先前把祈福的事情交給了她,可能不是她去也保不準。優秀的將才那麼多,也沒非她不可。”
“話是這麼說,可是耐不住父王信任她啊。”四王女雖然不甘心承認,可是這也是事實。國王會將重要的事情交給王子,卻不會交給她們這些女兒,除了六王女,只有她例外。至於為什麼,看她百戰百勝的記錄,也就明白了。
私心來說,木非林是不希望六王女去的,她在他的心目中是女王的人選,這樣危險的事情,能不沾就不沾。可是他也知道這不可能,她會被派去邊境的事情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看來得找個機會和六殿下好好再談談了。
處於風口浪尖的六王女似乎是沒感受到都城裡的風起雲湧,她學了幾次下廚,一直不得其法,便想到了那個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的國師大人。他平日裡最是閒散,這個時候有空的,肯定是他。既然想到了,她便冒著雪,騎著馬去了神殿,著實讓國師吃了一驚。
她最是懶散的性子,居然會為了這小小的事情,親自過來,莫不是這做飯是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嗎?國師思忖著,看到她脫下了大氅,拿過桌上的手爐暖手。
國師吩咐人去端些熱薑湯上來,不著痕跡地掃過她蒼白的臉蛋,說:“木大人最近因為祈福的事情,倒是常來,在我面前提了幾次你,應該是想見你一面。”
這話說得曖昧,六王女有些彆扭地歪了歪身子,懷疑自己是多疑了,可能國師說這話根本沒別的意思。
她摸著手裡的手爐,注意到上頭的花紋是蘭草,和他相配得很,應該是他平時用的。她立即將手爐放在了就近的茶几上,回答道:“他找我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祈福那事嘛,我沒啥意見,他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國師修長的手拂過那手爐,試了試溫度,又遞到她手邊,說:“還熱著。”
這人是真的缺根筋,還是壓根就沒什麼避諱的意思?男子每日用的手爐,就這樣給女子用?明明她都知道剛才自己有些逾矩了,他居然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又要將這東西送她面前?六王女心裡一陣吐槽。
“嗯?”他發出疑惑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又這樣壓低了聲音,竟是添了份性感。
六王女認命地接過手爐,他可是連續拒絕幾次和她成親的人,應該是沒往那個方面想吧。
見她乖乖地用上了,國師嘴角勾了勾,繼續說道:“我看他應該不是因為祈福的事情想找你。”應該是為了西南戰事吧。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