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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期未到,軍中的吃食明顯縮減,甚至連六王女都能感受到這樣的變化。底下的人若不是真沒辦法了,不會膽子大到降低她的吃食。
來西南數月,真正打仗的日子很少,他們更多面對的是異常的天氣,不足的糧草和時不時過來騷擾一陣的敵軍。豐國大軍沒有真正要攻擊的動向,可似乎是摸清了他們一直防範的心態,三不五時就會派人前來叫囂一番。
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嶽國軍隊疲憊不堪。將軍們都在慶幸,幸好此次國王派來的是六王女,否則面對這樣的情況,軍心散成沙,仗也不用打。
就在這個時候,雪上加霜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清晨,越落端著梳洗用的熱水走進六王女的帳篷,沒見六王女有起床的跡象。她有些疑惑地將東西放在一邊,小聲喊了著六王女:“殿下,時辰到了。”
裡頭沒人回應她。
她立即感覺到事情不妙,快步走進了裡頭,床上散落著六王女的頭髮,被子緊緊地蓋著,連六王女的臉都被遮住。
她又喊了一聲:“殿下?”
對方仍是沒有回應。
她這才走上前,輕輕地拿下被子,看到了六王女被燒得通紅的臉,還有一臉不舒服的愁容。越落不敢聲張,將簾子放下,長吸一口氣,戴上面紗和斗篷,走出了六王女的帳篷。
沒過一會,青雖和青往便隨著她走了進來。
三人上前又仔細看了看,這個緊要關頭,六王女生病的訊息絕對不能外洩,否則豐國一定會趁此機會攻擊他們。
越落小聲說:“我現在先用冷敷的降降溫,青雖你去找軍醫,就說殿下偶感風寒,叫他過來診個平安脈。青往,將軍們聽到這個訊息,一定會前來探殿下的情況,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去擋一陣,實在不行,我會扮成殿下的模樣出現在他們面前。”
“好。”青雖和青往應道,迅速去做自己分配到的事情。
無怪他們如此緊張,六王女平日裡身體是不錯,可是未發生西北的事情前,也曾因小小的風寒導致許久未愈,動用了王宮裡所有的醫者,更何況發生了西北那事,她的身體一直就不太好,以前在都城裡細心調養都沒有治癒,到了這什麼都沒有的邊境,他們更加不敢馬虎。
青雖帶著軍醫進來時,越落已經換了第三次水了,仍是沒有將她的體溫降下去。見到他們來了,她放下一邊的簾子,將六王女的手伸出,好讓軍醫探脈。軍醫又詢問了幾個問題,越落一一作答,得出的結論,六王女的確是感染了風寒。
軍醫寫好方子便下去煎藥了,青雖已經在來時和軍醫說了利害關係,料想他應該知道分寸。
六王女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是有點暈暈乎乎的,在營帳內來了這幾撥人後,她也就醒了。睜眼一看,就看見一臉擔心的越落和青雖。
六王女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到了冰冷的帕子,便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感冒了吧。
“殿下,軍醫已經來看過了,說您是一般的風寒,吃幾貼藥便能好。”越落幫她拿下帕子,聲音格外柔和。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這破身體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六王女聲音有些沙啞地問:“有吳承仁的訊息了嗎?”只剩下三天了,軍中的糧食也所剩無幾,再不來,這裡的人都得餓死,是她說服大家信他的,自然就是將這些壓力都背在了自己身上。如果這次錯了,她估計萬死難辭其咎。
青雖不想她過於擔心,含糊地說:“還有三日,沒訊息也是正常的。當務之急的是,您的病情。如果能快點好,才是真正穩定軍心的。”
這話倒是說得好聽,其實在場的都知道,真到了沒糧食的時候,管你是誰,底下的人都不會聽你的。六王女喵了青雖一眼,嘴角上揚了些,算了,人家可是費盡心思安慰她呢,總不能潑他的涼水吧。
“藥煎好了就喊我一聲。我再睡會。”六王女疲憊地閉上眼,不再和他們說話。
越落和青雖走到六王女議事的地方,兩人又回頭看了那裡頭沉睡的人一會兒,才小聲談論著最近的事情。
“吳承仁的蹤跡還沒找到嗎?”越落本就不如六王女那樣信任吳承仁,剛才聽青雖的意思,也就明白有可能吳承仁無法完成任務。也是,除了六王女,還有誰真的相信呢?這樣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真的製造奇蹟的可能性太難。
“就像我所說的,還有三天,一切就見分曉。”青雖臉色同樣沉重。軍令狀已立,到時不僅是吳承仁整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