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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越落的情緒明顯很不對,青音雖然儘量幫她掩飾,還說越落身體不太舒服,想請六王女讓她休息幾日。六王女答應得很乾脆,只是在青音下去的時候,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希望她不會病太久。”
青音退出內殿,想到六王女說的話,腦門上不禁沁出幾滴汗,難道是殿下知道了什麼?想青樂離開前,她得知此事,也是說了些當時看起來奇怪的話。
吩咐了張幕在門口守著,青雖快步回到她們住的屋子,走到越落的房間,看見她還坐在窗前,手拿著書本,卻沒有看,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青音氣不打一出來,說:“你想這樣到什麼時候?”
越落回過神,露出勉強的微笑:“你說什麼?”
“剛才我替你去向殿下告假,她已經說了,希望你不會病太久。你該問的是,殿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青音見她臉色更加難堪了,於心不忍地說,“就算你心裡擔憂,你也不該在殿下面前顯露半分。若你覺得喻畏公子喜愛的是你,你就應該如實和他說,而不是在這裡坐以待斃。到時候,國王真的賜婚,你想哭都來不及。”
青音話說得直白,卻說得在理。趁著現在一切都還成定局,越落及早處理,還有一線生機,不管是對她自己,對喻畏,還是對六王女,都是件好事。如果她一直這樣猶豫不決,到時候可能是三個人的災難。
“可是,喻畏他喜愛的,是那個馳騁疆場的神女殿下,是那個見他第一面就送他黑玉手鐲的六王女,不是一無所有,給人當女官的越落。”越落多麼瞭解喻畏,他嘴上不說,處處都可以看出他對六王女的欽佩之情,誰知道這些欽佩之情到底多少是化為了對她的喜愛呢。如果她真的說破,萬一他想清楚,喜歡的並不是他朝夕相處的小女官,而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六殿下,她便什麼都沒有了。
在越落口中,她們這些受人羨慕的女官成了伺候人的下人,青音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她現在的處境,青音沒法反駁什麼。
“你不說,他便會和殿下定親,到時候他見到了殿下的真容,你讓殿下怎麼自處?你又怎麼繼續在殿下身邊?”
越落何嘗不知,但她與喻畏現在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她如何開口說出這個謊言?
“就算殿下不知道,萬一國王陛下提前知道了此事,喻畏公子是他的外孫,殿下是他疼愛了多少年的女兒,到時候他會怎麼處理你,我們無法預測。”
六王女殿樹上的蟬聲不斷,張幕正領著人粘蟬,以免這蟬聲擾了殿下休息。這些事自然不用她親自動手,她想的是別的事情。
剛才青音匆匆忙忙從內殿出來,臉色十分不好,且這幾日那位越落大人也沒有出現在內殿,本來應該她處理的事務堆積如山,六王女卻沒有另外叫人處理的意思。以張幕的猜測,應該是越落出了什麼事,青音幫她去和殿下說明理由。不對,如果僅僅是如此,青音大人的臉色就不會這麼難看。
張幕自小在貴女圈子裡混,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青雖向來是率直的,這次即便想掩飾也掩飾得不太到位。是青音瞞著殿下什麼事吧……
這樣想著,張幕走進內殿。
六王女此時正在長椅上看著雜書,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青音和越落的異常。
張幕有些猶豫,這個時候將她的發現告訴殿下,是不是太過碎嘴了?畢竟青音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只是神情異常。
“說吧。”六王女翻過書頁,對站在門口許久的張幕說道。
張幕不好意思地往她面前走了幾步,行了禮,說:“殿下,是不是擾著您了?”
“沒有。只是看你欲言又止的,以為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呢。”六王女放下書,笑著看向她。
她是有事要告訴殿下來著……張幕尷尬地笑了笑,內心還在糾結該不該說出來。青字輩侍衛們是六殿下的心腹,按理說,她還是外人,殿下是會信青音,還是信她,顯而易見。要不,暫時還是不說了?
“既然你不想說,就幫我沏壺茶進來吧。這天氣,熱得很。”六王女重新拿起書,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是。”張幕連忙幫她沏茶去了。
國王親自去了六王女殿,並和她交談愉快的訊息很快就傳遍王宮,六王女殿的那位不需要任何的反擊和示威,僅僅用這麼一件事,證明了她無法撼動的地位。原本覺得六王女殿將慢慢沒落下去的某些人不禁開始自責,為什麼前段時間那麼耐不住,就去招惹六王女殿的人呢?偏偏六王女殿的人都是錙銖必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