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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還有誰能令他這樣辛勞?”
若是國師說的話,她此時氣在頭上,是肯定不會聽的,可是這話由青雖說,六王女多少還能聽進去一點。
正好此時,越落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進來,沒見到國師,心中有些疑惑,將藥碗端到六王女面前的矮桌上,小聲說:“殿下,藥煎好了,您趁熱喝吧。幸好國師來的時候帶了藥材,否則有幾味藥是軍營裡沒有的呢。”
這話一說,六王女就什麼氣都沒了。人家辛辛苦苦跑到西南來幫你治病,你還罵人,怎麼樣都是她的錯。
她心虛地端起藥碗,小口喝著。
接下來的時間,六王女忙著上陣殺敵,處理軍中事務,身體稍微好些後,更是親自去軍營周圍考察了一番,和將軍們商量下一步的對策,忙碌之下,便忘了這些事情。
她想起這件事是因為國師派人收集的糧食到了。看到那源源不斷運進軍營的糧草,六王女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國師從另一個營帳出來,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又迅速挪開。
六王女雖然眼神不好,但沒瞎,這人還在跟自己鬧彆扭呢,這都多少天了,堂堂國師,管的事情也不少,怎麼就這麼小肚雞腸?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六王女緩步走到他身邊,主動搭話道:“你什麼時候籌備了這麼多的糧草?不是說國庫裡沒有多餘的嗎?”
國師沒應身,轉頭走進了剛才的營帳。他剛放下掀起簾子的手,便聽到那串急促的腳步聲,他嘴角向上勾了勾,仍是往裡走著。
“喂!張禹恭,你什麼意思!”六王女一生氣連國師的大名都喊出來了,完全沒了平時大人來,國師去的恭敬模樣。
國師停住腳步,說:“六殿下沒覺得自己錯了,又怎會明白我為何生氣呢?”
她也不是完全沒察覺,他應該是覺得她不愛惜自己的性命,輕易將命壓在完全沒把握的事情上,是對她自己的不負責任。可是如果她不這麼做,即使今天這一批糧草運來了,這裡計程車兵們也早就餓死了。
六王女嘆口氣,細聲說:“我知道,可是我不這麼做,這裡的人怎麼辦呢?乾等著餓死嗎?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應該去搏一搏。”
“你大可撤兵,等著國王下一步指示,你不要,選擇了這條路。”國師轉過身,厲聲道。
她是可以……但這不是書中的情節,書中沒有說到他們撤兵,也沒有寫到國王有進一步的指示,為了沒有更多的傷亡,她必須將事情導向書中的劇情,一步都不能出錯。這次國師運來糧食,她能這樣坦然地接受,原因是因為書中對這段劇情沒有詳細的描寫,她有更多的空間去接受不同的過程,最後達到一樣的結果便好。
六王女咬著牙,沒有辯解。
看她死不認錯的樣子,國師開始反省著這段時間自己是不是有些演過頭了。明知道她是將所有責任都扛在肩上的人,自己還責怪她,算了算了,見好就收,省得她真的和自己離了心,那就不好玩了。
“好了,我知道你這人就是這樣的脾氣,希望下次你能真的體會到我們這些關心你的心情。”國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知道你們缺糧後,我便派人開始從不同渠道收集糧食。本想在年前運來,不過見到那個學子買到的糧食夠你們一段時間,就乾脆跟著我一起運過來。這批糧食到了,你就不用再擔心糧草的問題,好好打仗,對付敵人便好。”
被他當做自己人,果然省心。六王女噗嗤一聲笑了:“我們這算是和好了?”
“和好,和好。”國師無奈地回答。
有足夠的糧草作為後應,六王女沒了後顧之憂,調兵遣將更加得心應手,短短一個月時間,連挫幾次對方主力,彰顯神女稱號。她或許不是真正的軍事天才,可對於人的運用,卻是比任何人都得心應手,某一個人的優點、缺點,最適合的位置,會犯什麼錯,她一清二楚,對敵人的將領也是如此。
她清楚的程度,甚至讓對方覺得是不是身邊隱藏了她的探子,否則怎麼會只有貼身人才知道的事情都瞭如指掌。翟老將軍什麼時候擺什麼陣法,她也似乎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樣強大的實力碾壓下,豐國大軍節節敗退,早沒有了剛開戰時的氣勢。
翟小將軍每每看到那紅鳳軍旗出現在他們所沒有預料的角落時,他都會忍不住問身邊的翟老:“爺爺,我們面對的到底是什麼人?”明明是和他年歲差不多的少女,用兵竟是如此果決大膽,彷彿她篤定他們一定會走哪一步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