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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都城的事情,所謂近鄉情怯,越是靠近都城,她越有種又要面對那些熟悉人的怯懦感。可能是下意識地要恢復到六王女的那種形態,接下來的時間,她的行為已經不如之前那般隨意了,能待在馬車裡便待在馬車裡,和張紹的交談也少了許多,惹得張紹疑惑不已。
不過張紹也沒法想太多了,靠近都城,他的那種興奮感起來,即將一展抱負,轉變自己命運的興奮,這種興奮感已經沖淡了其他的一切。
晃晃悠悠,一行人灰頭土臉地到了都城,除了宿淋之外的人,包括張紹在內,見到有別於麗城的華麗都城,難掩興奮與激動,在進城門後,左顧右盼之時,宿淋毫無預料地對張紹說:“我要回家了,張紹,我們就此別過吧。”
張紹當她是個朋友,自然沒有那麼多的唧唧歪歪,只當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好,以後有空,可以到紅鳳官學找我,我應該會在那裡待幾年的。”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叫車伕驅車離開。
在馬車上拿出唯一的斗篷,她靜靜地摸了又摸,終於在車伕停下馬車的瞬間,披上了斗篷,說:“青影,走吧。”
“是,殿下。”不知什麼時候換了車伕,自己上了的青影難得地回應道。
拿出女官的玉佩,佩戴至腰際,她將臉隱藏在薄薄的斗篷後,穿過長長的宮路,往六公主殿走去。熟悉的場景,讓她有種久違的感覺。
六公主殿一切如故,侍衛仍是那些熟悉的侍衛,新來的小女官們熟悉了事務,已經能在公主殿裡輕鬆地走動了,雖然沒有近身伺候六王女,她們為自己在這裡工作與有榮焉。
她們正在清掃公主殿,看到一個穿著斗篷的女官進來,侍衛們還沒攔著,交頭接耳地說著。
“這位是誰?沒見過啊。”
“可能是殿下的哪個近身女官,在外辦事回來了吧。聽說除了青字輩的女官們,還有名字裡沒有的青的近身女官。”
穿過兩層守衛後,她到了六王女殿真正的內殿,見到了知道她真容的女官們。
“殿下,您回來了?”正準備端茶進去的女官興喜地看到正走過來的人,趕緊放下茶壺,迎著她進來。
宿淋不知道這個女官叫什麼,看著有點眼熟,所以只是對她笑了笑,便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女官的那聲“殿下”驚動了殿內的幾個人,他們迅速走了過來,躬身行禮:“殿下。”
宿淋脫下斗篷,將斗篷交給了青樂,一臉疲態地往軟枕走:“要癱了要癱了,我要休息幾天。”
殿內的幾名侍衛女官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禁相視一笑,非常自覺地準備退下,讓她休息,沒想到被她看見了,出聲阻止:“你們先別走,和我說說吧。”
青樂將準備好的茶點端到她面前,注意到她變黑了些,面板狀況也不太好,輕聲說:“殿下,您看起來有些累了,不如先休息?”
她搖了搖頭,眼睛看向了現在自然而然地站在首位的越落,看來這一個月,越落已經贏得他們的尊重了。
“越落做得不錯。”她沒頭沒腦地說。
“坐下吧,和我說說。”她又說了一遍,幾人才坐下。
說話的是越落,她細細地從各項事務開始,解釋安排和緣由。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說起來也麻煩。
宿淋閉眼聽著,沒發表什麼意見。越落說到一半,見她歪在靠枕裡,似乎是睡著了,輕輕喚了聲:“殿下?”
沒得到回應,幾人互相示意了下,青樂躡手躡腳地為她蓋上毯子,其餘的人靜靜地退下。
過了一會兒,青樂才出來,門口守著的幾人上前問:“如何?”
“殿下只是累了。”青樂懂些醫術,簡單的病症還是知道的,“我去派人通知陛下。”接著,她又吩咐內殿附近的女官侍衛們動作要小聲些,別打擾了殿下睡覺。
國王是晚飯後來的,六王女下午睡得不錯,那個時候還在磨磨蹭蹭地吃飯,聽到他來了,還是懶洋洋地站起來行了禮,國王陪她繼續吃,時不時幫她夾菜,其樂融融的樣子。
國王撐著下頜,看著她吃得專心,又掃了眼她變黑的臉,口氣裡充滿著戲謔:“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你居然黑成這樣?跑哪兒去了?”
她吃了口菜,糯糯地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你洋洋灑灑說了十幾個城,搞不懂你到底在玩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她一向有分寸,因為太有分寸了,即便有的時候,她做出些任性的事情,他也就睜一眼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