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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六王女所料,沒幾天後,木氏長老便走了,木氏上奏國王這個事情之外,還推出了木氏新的長老人選。一般這種情況,國王看一眼,就任命下去了。那日,六王女在國王書房看到了那個卷軸,仔細看了接任者,是木長老的二兒子,沒什麼印象。
難得見到她關心這些事情,國王湊過去和她一起看這卷軸:“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木氏了?上次聽說你還帶了一個木氏的小孩回去?”
“你忘了?我第一次出征的時候,木長老當時也在軍中,雖然沒有支援我,但是他也沒有反對我。”她將卷軸丟給他,臉色看起來並不好,身上的沉鬱之氣愈發重了。
國王伸手摸摸她的頭,擔心地說:“又睡不著了?你這孩子,心思怎麼這麼重?”
她沒有拒絕他的安撫,這幾日,因為木長老的事情,她想起了許多在戰場上死去的人,當那些身影一個個在腦中走過時,徹夜難眠便成了常態。現代的事情,她已經開始模糊了,那些身影,卻更加清晰,佔據了她的腦海。會不會到最後,她會忘記,自己來自書外的世界呢?
“睡一會兒?”他的殿內有躺椅,正好可以給她休息。
她點了點頭,幾個晚上沒睡著,她是有些累了。
她走到角落的躺椅,躺了上去,閉著眼,眉頭卻依然緊皺著,頭歪向一邊,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國王搖了搖頭,招手叫善霧拿來毛毯,親手替她蓋上去,自己則拿了卷軸,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繼續看著。
或許是因為這裡的氣息讓她想起小時候,她睡意漸漸上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國王將今日的奏章都看完,她還在睡著,他走到殿外,望著遠處,看起來心情不錯。
善霧這些天看著六王女殿異狀,心裡著急,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趁著國王有空,問道:“陛下,六殿下這般情況下去,可不是件好事情啊。”
她知道,他自然也知道,以前只是在出征回來的那一段時間會有這樣嚴重的反應,現在連認識的人去世,六王女都受不了了,她的心沒有因為時間變得愈發堅強,反倒更加脆弱。也因為這樣,她與外界的聯絡越來越少,沒有得到過,就不會有失去。
“我曾多次叫她去神殿,期待她能收到一些安慰。但是她那麼多年,不過去了一次,去了的那一次,到底是什麼樣,她也不說,只是臭著臉,說她不會再去了。”國王嘆口氣,“她信任的人不多,真的能讓她說出些真實感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導致她現在想什麼,根本沒人知道。”
“宮裡傳言,說喻畏公子與六殿下走得很近,是不是……”她剛說了幾句,便瞥見國王的臉色,沒敢繼續說下去。她隱隱覺得,國王對他這個從小帶大的女兒有著非一般的獨佔欲,若不是如此,怎麼藏著她到十五歲才鬆口說她可以出嫁呢?
“喻畏那小子,鬼靈精一個,她能信他才怪。”至於為什麼會縱容宮裡傳出這樣的流言,找個時間要問問她了。
“父王。”
一聲還帶有睡意的呼喚傳來,他們回頭,見到睡醒的六王女正揉著眼睛,站在殿門口,和小時候剛睡醒便找自己父王一模一樣。國王和善霧不禁笑了。國王更是快走幾步,到了她身邊,低頭笑著和她說著些什麼。
善霧努力地低下頭,不讓自己往那個方向望去。
在國王那吃完晚飯,她腆著肚子,慢悠悠地回自己的宮殿,腦子裡想的國王再一次叫她去神殿,或者和國師聊聊。他不厭其煩地說了一次又一次,終於說服她,找個時間,在宮裡和國師聊一聊。不知道這位國師大人,會和她說些什麼……
半路上,青往正站在路邊等著她:“殿下。”
她奇怪地問:“青往,是出什麼事了嗎?”
“殿下,不是我,是木薪,他一直鬧著要見您。”青往臉色有些尷尬,按理說,殿下將木薪交給他們,便是要他們好好教導他,但是今日他一直鬧著,簡直要翻天了,他們於心不忍,青往才親自來了路上等殿下。
想想其實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應該是聽到了木長老去世的訊息了。六王女點點頭,表示聽到了,說道:“走吧,去見見他。”
說木薪鬧著,不過是誇張之語,他只是用很堅持的語氣,要求青往帶他見六王女罷了。真進了宮,他站在數個青字輩的侍衛女官身邊,那種成倍的壓力便席捲而來,他瑟縮著身子,站在角落裡,完全了沒有之前的氣勢。
青音見狀,嘴巴上不留情:“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要是你在殿下的面前無理取鬧,看我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