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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沉靜後,叫好聲此起彼伏,鼓掌的,喝彩的,不絕於耳。
張紹被這喝彩聲驚醒,猛然發現越落的箭壓根不是衝著人去的,即使沒有他的阻擋,她的箭也會在人群前的半步遠落下,他做了什麼蠢事?張紹立即下了馬,單膝跪在她的馬前:“是學生的錯,竟阻擋了殿下的箭。”
越落折著馬鞭,微微向前靠了靠,不知是讚賞還是諷刺的口氣說:“能阻擋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無端得了六殿下這麼一個評價,張紹算是在學子中出名了,他笑著推開了衝著他開玩笑的同學,抓抓頭,往官學外走著。
“張公子。”
聽到有人喊他,他回過頭,喊他的人是那位叫屏幽的學子。早就聽說這位在打聽自己,今日終於碰面了。張紹站定,等他走上前,問道:“你叫我有什麼事?”
“今日多謝公子相救。”屏幽說道。
他皺眉,他可不記得今天做了什麼幫人的善心事,這無端的感謝是從哪兒來的?他有些尷尬地擺擺手:“這位公子,你在說什麼,我沒救過你。”
“張公子今日出手擋下了六殿下的箭,不是救了我們嗎?”屏幽目光低垂,自有一絲柔美。
張紹一聽又是這件事,哈哈一笑:“好了,這位同窗,你們就別打趣我了,殿下根本就沒想傷人,我只是多此一舉而已。”
“這誰能預料呢?王室不把我們當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屏幽跟著笑了,口中說出的話卻不甚平和,“張公子,叫我屏幽便好。說起來也巧,我們都是從麗城那兒過來的。以後也應互相照顧才是。“
張紹點了點頭,能遇見老鄉確實不易,多多互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便不打擾公子了,以後有時間再聊。”
張紹目送他離開,總覺得有些莫名,但是又說不出什麼。
他今日出官學倒不是有什麼大事,只是想出去走走罷了,沒想到六殿下會今日來官學,還讓他陪同,算了,也是一次露臉的機會。
他一面整理著自己有些亂的衣服,一面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思索屏幽到底有何意圖。他不是過眼即忘的人,既然對屏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一定是在哪見過。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個女聲在他耳旁問道。
他嚇了一跳,這官學怎麼還有女子的聲音?他低頭一瞧,看到了那張笑咪咪的臉,臉上露出久別重逢的驚喜:“宿淋,你怎麼在這兒?”
話一出,他自己在心裡琢磨了一遍,對啊,她怎麼在這兒?他仔細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如果他沒看錯,這不是宮裡的女官服嗎?她竟是進宮當女官了?不對,現在他才知道,六王女的聲音和誰的相像了,遠遠地聽著,可不就是和宿淋幾乎一模一樣嗎?
六王女指了指裡頭,說:“我跟著六殿下來的。”
“你是殿下的隨侍女官?”要知道,能去照顧六王女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這和紅鳳官學的學子進入軍隊差不多難度。
她搖了搖頭:“不是隨侍女官,只是在六王女殿而已。”
“原來如此。”
六王女迴歸原本的話題:“話說回來,你要去哪兒?”
“只是打算出去逛逛罷了,你要有空,一起走走如何?說來我們許久未見了。”張紹身於西南,那裡相較都城民風更加開放,加上宿淋本就是灑脫的性子,他們相處時,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因此他能如此自然地說出這樣的提議。
六王女笑了一聲,終究沒有拒絕,和他一起相伴而行。
“自我們上次分別後,你便沒了蹤跡,我曾想過去找你,後來想起你說的有緣自會相見,便放棄了。沒想到,我們還真的有機會見面。”張紹高興不已,話也變得多了。
“我進了宮,你就是想找,也是找不到的。”六王女看著漸漸多起來的商販,說,“剛才那人,你和他關係變得不錯?”
“誰?”張紹恍然,“你說屏幽是嗎?我第一次見他呢,何來的關係變得不錯?”
六王女揚了揚嘴角:“怎就變成了第一次見了呢?你莫不是忘了,我們之前便在路上見過他,只是當時他被人圍追,我們只是做壁上觀罷了。”
經她這樣一提醒,張紹這才真的想起來,屏幽是那個曾向他們求助,卻被他們忽視的人。從一個被人圍追堵截的落魄之人,到現在進入官學成為學子之一,這其中的際遇,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
“我聽說,他曾多次叫人打聽你,或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