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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的路上,張幕回想著那個學子說的話。不可否認,身為張家嫡女的她低下驕傲的頭顱,進宮伺候六王女,並不是說多敬佩她,更多的是家族利益的考量。六王女至少目前看來,是中立的,還握有大權,張家不想蹚王位爭奪的渾水,她就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
張家要保持八貴族首位的位置,需要培養出成材的下一輩,也需要選擇正確的道路。這一代的家主將她的哥哥送進了神殿,又在她成年後送來了六王女殿,目的就是保證張家的中立性。
看似周全的張家長老,是否有自己的打算呢?將嫡支的兩個孩子送離張家,表面上是為了家族好,實際上也不乏維護自己權利的考量。畢竟,她和哥哥所在的嫡支中,他們兄妹倆的身份是最高的,而哥哥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家族認為是下一代的長老接班人。
那個學子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訊息,居然想求她作為後盾,為他們私下裡經營真正屬於嫡支的產業,還大言不慚地說“以後產業必會遍及全國”。
他想作為後盾的,不是她這個當女官的張家女,而是她當國師的兄長吧。
外人都以為哥哥自小被送進神殿,斷了世俗的情感,可是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有情感難以割捨。他竟然抓到這一點,想透過她聯絡上國師。
“唉,難怪哥哥說進了宮,煩心的事情很多。”她垂頭喪氣地走著。
現在六王女殿地位最高的便是她,大事小事都需經過她的同意,又要幫忙掩飾殿下不在,應付各種王族、貴族,她又嘆了口氣。
“大人,王后又派人過來了。”
張幕最近被王后折騰得不行,一聽到這話,火氣立馬上頭,說:“不是昨天才回覆她嗎?怎麼又來了?”
那個女官不知道原由,沒有回答。
“現在人呢?”張幕這還沒到六王女殿呢,女官就匆忙過來找她了。
“被攔在了門口,怎麼勸都不走。”
原來有青字輩的女官在,趕出去便是了,今日正巧張幕出了宮,其他青字輩的侍衛也不在,底下的人不敢做主,只能好言勸著。
“有什麼好勸的,這種不識趣的,不需給他們的面子。”張幕話是這樣說著,腳步隨之加快。
在六王女殿門口,並沒有見到趾高氣昂,有的是恭敬有禮的幾個女官。張幕看到人後,立即上前行了平禮。
對方見主事的來了,再次重複來這兒的原因:“我等奉王后陛下旨意,請六殿下前往王后宮殿商討要事。”
張幕不厭其煩地說明六王女的意思:“請大人轉達陛下,她身體不好,最近都不外出,多謝她的好意。”
“張幕,你還沒有回報六殿下,就想將我們趕走,是不是過了?”來的人並非是一般的女官,她是都城貴族何氏的小姐,和張幕算是熟識。
張幕不耐煩地說:“別好像你和我很熟的樣子,我們六殿下早就說了,除了國王陛下的命令,否則任何人都不見。你們知道六殿下的脾氣,她說不見,就算是王后陛下親自來了,她也不見。如果真的有要事相商,你們可以直接告訴國王陛下,讓他下令,六殿下不會不遵從。”
“你如今還不是六王女殿的第一女官呢。”何女官冷聲道。
“所以在這兒應付你們啊。”換句話說,她不值得第一女官來接待。
何女官帶著怒氣,帶人走了。
張幕回到宮殿,命人關上大門,邊走邊問:“今天還有誰來了?”
“木夫人帶了九殿下過來了一趟,見六殿下不見客,就走了。”至少沒有死纏爛打。
張幕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下去,腳步頓了一下,說:“我去國王陛下那稟報此事,你們顧好殿裡,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殿下。”
“是。”
不管好壞,被人惦記著的青字輩兩個女官幾日的趕路,終於到了西北的巖蘇城。她們不敢這樣進入巖蘇城,青音先向城裡的人傳了訊息,半天下來,都沒有得到回應。她與越落對視一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們只能靜觀其變,找了地方停下來休息。
“青雖說,這次跟著殿下去西北的侍衛們都死了,這對殿下來說,打擊肯定特別大。她本來就是見不得別人離開的人,又深受重傷,恐怕會嗯更加傷身。”等待是無趣的,青音在路邊揪了根野草,隨手編著什麼。
越落沉默,青音說的,正是她所擔心的,六王女從未受如此重的傷,如果這些事情再困擾她的話,最後能不能恢復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