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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紀較姐姐小,沒法子給姐姐添妝,也帶了些東西來送給姐姐。姐姐莫要推辭,以後咱們怕是不能常兇,日後姐姐見著東西也就是見著我了。”
“看你說的,雖是天南海北,未嘗不能有再相見之日。”鄭妙穎笑,“帶了什麼好東西給我。”
趙長卿準備了一對金鐲,份量頗足,趙長卿道,“鄉下樣式,有些俗氣了。”
鄭妙穎一笑,“你我誰不是俗人,正好戴這‘俗氣’樣式。”打趣一句,鄭妙穎拿起來觀賞了一回,低聲笑,“你還不如干脆送我兩個金錁子的好。程家是嘉興富戶,若是嫌我家家境不顯,當初也不會定下親事。”
趙長卿道,“姐姐也說世間俗人多,你這一遠嫁,尋常見不到父母親人。你是開闊的性子,不以此為苦。以後過起日子就知道了,世人多是刻薄的。我只願你心胸如今日,豁達如今朝。”
“你這樣子,倒跟我娘似的。”鄭妙穎笑著將鐲子收下,道,“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趙長卿帶了點心來,丫環擺了盤,鄭妙穎親自烹茶,笑,“這水還是萬梅寺的泉水,邊城的水只是那兒是最好的。”
“邊城的水脈大都有些硬的,萬梅寺的水是出名的好,許多大戶人家每年往萬梅寺佈施香火錢,就是為了從那裡運水。”趙長卿笑,“我認識一位林太太,她們家裡的井水也甘甜好吃,等明兒我叫丫環送兩罐來給姐姐煮茶。”
若尋常人定會推託客套,鄭妙穎從不會如此,笑著將一盞香茗遞給趙長卿,“那就偏勞妹妹了。”
趙長卿慢呷一口,讚了聲好,兩人細品點心,細細的說起話來。
鄭妙穎笑,“原我還想著,你及笄我能趕上,我自薦做個贊者,結果竟還是差幾天。我不能去觀禮,就先提前賀你了。”
趙長卿淺笑,“姐姐以前還說過,這些慶賀的日子與尋常的日子其實無甚差別。你雖不能觀禮,我倒是能過來送送你,定了八月初一啟程,是不是?”
鄭妙穎笑,“這許多東西許多人,到嘉興起碼得有一個月,哥哥看我成親後還得趕回來過年呢。我倒是沒什麼,折騰的是送我的人。”
“鄭哥哥就你一個妹妹,哪裡會覺著折騰?”趙長卿笑,“只要姐姐事事順遂,就是折騰這一路,鄭哥哥也是高興的。”
鄭妙穎笑,“心裡放得開,世上便沒有不順遂的日子。”她不似趙長卿,沒有真正喜歡過誰。就是千里迢迢來迎親的未婚夫,他們即將有最親密的關係,如今卻比陌生人近不到哪兒去。鄭妙穎偶然都覺驚駭,世上竟有這樣可怕的情感,一個人的離去竟會奪過另外一個所有的快樂。多麼可怕。還好,她沒有愛上過誰,若世上真有這種可怕的人,她還是先珍惜自己為要。
兩人吃過點心,喝過茶,到了中午,鄭妙穎邀趙長卿去廚下,兩人各展所長,燒了一桌子的好菜。
鄭太太笑,“長卿這手藝真是絕了,你燒邊城菜好吃倒不稀奇,我聽說你並未去過南方,怎麼江南菜都燒得這樣可口?”因趙長卿同鄭妙穎關係好,時常來鄭家,鄭太太也待她親近。
趙長卿笑,“蘇先生喜歡江南菜,有一些是先生教我的。還有是跟鄭姐姐學的。”
鄭妙穎笑,“咱們是‘三人行,必有我師’了,我也跟你學了許多邊城菜。”
大家又是一笑。
用過午飯,趙長卿便起身告辭,鄭妙穎送了她一封信,笑,“回去再看吧。”一路送她到門口,看她上車遠去方折身回家。
趙長卿去了新買的宅子,已是七月底,院中草木無人修理,都長得有些荒了。中庭合歡樹下的石桌石椅底部生出陰潤青苔,桌椅上鋪滿風塵與枯葉。
她記得,楚渝最喜歡拉著她在這裡下棋。
她總是輸,便搪塞,“怪費腦子的,你好容易休沐,做些輕鬆的事不好嗎?”
楚渝嘻嘻哈哈的笑,“跟別人下棋費腦子,跟卿妹妹下棋完全不必有些顧慮。來,來,來,賭點什麼才好。”神采飛揚中透出狐狸一般算計的神氣,更氣人的是,趙長卿自覺不笨,卻總被楚渝一算一個準。
“要不這樣吧,你輸一盤便給我親一下。”這傢伙總是口無遮攔,趙長卿瞪他一眼,楚渝連忙改口,“不然這樣,我贏一盤你親我一下。”捱了一記老拳才肯老實猜棋。
趙長卿笑,“還猜什麼棋,你讓我執黑唄。”
楚渝便由她不猜棋,笑,“讓你執黑你也贏不了,不如再讓你三子如何?”
於是,趙長卿厚著臉皮接受執黑並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