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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卿笑,“我是做妹妹的,且未出閣,哪裡輪得到我給三姐姐添妝。我原雖備了幾樣,後來三姐姐教導我說,咱們閨閣女孩兒,當以荊釵布裙為美,我就沒帶那些俗物,唯帶了滿心祝福,願三姐姐與林公子白頭偕老,恩愛雙全。”
她笑悠悠的這樣一說,虧得凌三姐擦了厚厚的粉,不然臉得綠了。凌三姐咬牙強笑,“多謝妹妹了。”
趙長卿笑,“咱們自家姐妹,哪裡要這樣客氣。”之後懶怠理會凌三姐,自去尋凌大姐、凌二姐說話。凌二姐較先前愈發富態,神色倒也一如往常。凌大姐的肚子又鼓了起來,月份頗大了,真難為她竟敢出來。趙長卿問日子,凌大姐笑,“大夫說二月初十左右。”
凌二姐笑,“我說正是好時節,不冷不熱的。若是趕上個炎天暑日,又不敢用冰,窗子風都不敢透進一絲來,那才真是受罪。”
趙長卿笑,“是啊。而且二月裡,生日也大。又是春天,萬物復甦,兆頭寓意都好。”
凌大姐本就是個溫和性子,何況是做母親的人了,聽到這話再沒有不歡喜的,笑,“借妹妹喜言了。”
中午用過飯,親戚們便紛紛告辭了。
凌大舅一家自然是留到最後才走的,凌四姐在車上就同母親說了,“不知道三姐姐怎麼得罪了卿姐姐,卿姐姐什麼都沒給三姐姐添。”
凌大太太微驚,“這不能吧?”大女兒二女兒出閣前,趙長卿也是小妹妹,為人極是大方乖巧,都給了很不錯的禮。按理,凌三姐照樣是舅家表姐,何況趙長卿這樣周全的人,怎會落下凌三姐呢。
凌四姐道,“怎麼不能。肯定是三姐姐又不知做了什麼丟臉的事,三姐姐那樣好打扮的人,以前竟跟卿姐姐說‘女孩兒家當以荊釵布裙為美’這種話。就因她說這話,卿姐姐說了,就不送三姐姐俗物了。三姐姐當時氣得臉色都變了。”
凌大太太嘆口氣,“一點子東西。長卿是做妹妹的,又未出閣,願意給,是你們姐妹間的情分;不願意給,誰也說不上什麼。”
凌四姐偷笑,“娘你這樣想,嬸子和三表姐定不是這樣想的。”
凌大太太一戳閨女腦門兒,嗔道,“興災樂禍做甚。”
凌四姐的話,一語中的。
凌三姐給趙長卿氣得直哆嗦,今年她已經十八了,不是以前小時候那般不管不顧,何況是她的好日子,她若翻臉,就叫人笑話了。故此,凌三姐縱使氣炸了肺,硬是將一肚子火氣壓了下來,只管裝靦腆模樣。一直裝到凌大舅一家告辭,凌三姐這才不用裝了,恨恨的一拍手邊矮几,喊,“娘——”
凌二太太五更就起來忙活,這會兒剛有喘氣兒的空,正在喝茶,見凌三姐擰著帕子火星亂蹦的模樣,連忙問,“這是怎麼了,大喜的日子,誰惹你生氣了不成?”閨女眼瞅著就要嫁人,凌二太太將原本就疼閨女的心又加了三分,忙著問其緣故。
凌三姐忍無可忍,便把趙長卿如何不給她添妝,如何嘲笑諷刺她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憋了大半日的火氣,凌三姐憋得雙眼淚流,哽咽道,“大姐姐、二姐姐出閣前添妝,她那會兒才幾歲,就知道送她們料子首飾。難道我是貪那些東西?一樣是舅家表姐,大姐姐、二姐姐都有,就沒有我的,還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裡笑話我呢。”
凌二太太一聽眉毛也吊了起來,捏著茶盅子問,“怎麼?卿丫頭半件東西都沒送你?”
“是啊。”凌三姐拭淚道,“連阿蓉都送我了一對鐲子,趙長卿就空著手來的。”
凌二太太啪的將茶盅往几上一撂,冷臉罵道,“這壞心眼兒的臭丫頭!合著只有大舅是親的,這二舅不是親的,是吧?不行,這事不算完!我這就去你姑媽家問問,她是安得什麼心!”
凌騰在裡間聽到動靜,出來道,“怎麼了?”
凌二太太更是怒不可遏,“還不是那個卿丫頭!她是什麼意思!你大姐姐、二姐姐添妝,她都有那些好東西送,怎麼到了你姐姐這裡,就連根雞毛都沒了!她這分明是眼裡沒我這個做舅媽的!沒你爹這個做舅舅的!我這就去找你姑媽說道說道!”
凌騰先攔了母親,嘆道,“娘這是做什麼?自來添妝,就這麼個意思。親戚之間,誰願意給誰多少,都是自願的。娘你去能問出什麼?你問卿妹妹為何不送我姐東西?這還用說麼?卿妹妹年紀小,是做妹妹的,人也未出閣,憑什麼要送?她送,別人說不上什麼,她不送,別人也說不上什麼。娘你這樣去姑媽家興師問罪,我問娘一問,姑媽有沒有給姐姐添妝?比照先前大姐姐、二姐姐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