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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楚姐姐相熟吧。”
趙老太太笑,“人都這般,莫以為怪。”
待回了家,淩氏叫趙長卿去自己屋裡招待凌三姐與凌騰。
凌三姐瞧見自己的琴安安穩穩的擺在趙長卿屋裡,心中滋味兒就不必提了。凌三姐強忍著心酸,接過柳兒送來的姜蜜茶與趙長卿打聽,“卿妹妹,楚姑娘到底跟你有什麼事說啊?”
趙長卿道,“不知道,楚姐姐後來也沒說,興許是忘了。”
凌三姐又問,“那位趙姑娘是什麼人哪?”
趙長卿輕描淡寫道,“是族長家的姐姐。倒是三姐,與鸞姐姐相熟,怎麼同初姐姐、曉姐姐反倒生疏呢?”
凌三姐道,“你哪裡知道,鸞姐兒是庶出,在家可沒少受氣。”
凌騰眉毛微皺,趙長卿已道,“表姐不可這樣說。自來嫡庶規矩分明,受不受氣的話,可不是咱們該說的。你這話若是傳出去,叫張家怎麼想?就是鸞姐姐聽到,也是無處辯駁的。”
凌三姐並未放在心上,笑,“就咱們幾個說說,莫非你跟阿騰會給我往外傳。”
趙長卿搖頭嘆道,“表姐這樣輕鬆的脫口而出,何止跟我跟騰表兄說過?我跟騰表兄自不會出亂說的,別人如何會幫你守口如瓶?怪道今天初姐姐曉姐姐對錶姐冷冷淡淡的,說不得她們早知道了。”
背後說人壞話的人大都是不願意被說人知道的,不然,若有膽子也該人前說才好。果然趙長卿一說,大嘴巴凌三姐微微色變,“不至於吧。”
嚇了凌三姐一嚇,趙長卿道,“我也希望不至於。表姐以後還當謹慎。”若不是當初凌三姐笑話楚越像個傻瓜,也不能給趙長卿抓住把柄。
凌三姐連聲應了,“就隨口一說,我也沒在意。”
凌騰道,“以後你少隨口一說。”別沒結交幾個朋友,反倒是得罪一幫人。
這次凌家姐弟倒是安安穩穩的呆了一時,及至凌二舅駕車來接,趙長卿客氣的將姐弟兩個送到大門口,揮揮手送走他們。
將軍府隔日送來了帖子,後天請趙長卿過府玩兒。
淩氏對於女兒與楚家兄妹交往向來懷有極大熱誠,叮囑趙長卿,“把你上回在萬花坊裡買的花兒戴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
趙長卿心下琢磨,楚越究竟有什麼事要跟她說呢。
不過,去將軍府有樣好處,楚越為人周全,都是打發將軍府的車來接趙長卿。如今天冷氣寒,將軍府的車駕嚴實,裡面並不很冷。趙長卿裡面已穿上的棉襖棉褲混身裹得跟個小棉球似的。她衣裳領口袖口都鑲了白絨絨的風毛,趙長卿還自己做了兩個小小的毛球兒戴在頭上。她年紀小,正是圓潤的時候,這樣打扮出來,連線她的楚家女婢都是一笑,讚了聲,“趙大姑娘生的真是可人。”怪道能投了她家姑娘的眼緣。
及至到了將軍府,楚渝楚越都在,楚渝一見就笑了,招呼趙長卿,“唉呀,這是哪家的小美女,照鏡子時有沒有美哭啊。”現在趙長卿已經不梳鬏鬏頭了,依舊可愛。
趙長卿橫楚渝一眼,不與他說話,歡歡喜喜的去拉楚越的手,“楚姐姐。”
楚越摸摸她頭上毛球,與其兄心有靈犀,笑,“好可愛。”
趙長卿道,“我家裡還有好幾個,等我明兒送兩個給姐姐,以後出門咱倆一起戴。”
楚越笑,“好啊。”
三人回了屋,丫環捧上茶點,趙長卿喝了回桂圓茶方問,“姐姐,你找我來可是有事?”
“當然有事,還是大事。”楚渝問她,“你琴練的如何了?”
“剛開始學,怎麼了?”趙長卿問。好端端打聽她學琴的事做甚!
楚渝笑眯眯地打量趙長卿片刻,“就是問問,看你這琴有沒有訛到手?”、
趙長卿悚然一驚,死為承認,“什麼叫訛到手啊?你說什麼,我可聽不懂!”
楚渝嘿嘿一笑,“你就甭裝了,看你人前一幅小呆相,人後還一套一套的。你那傻瓜表姐都給你訛傻了吧!”
趙長卿不可思議,“楚哥哥如何知道的?”莫不是茶館被人偷聽,她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誰會偷聽她一個小孩子啊。
楚渝指指耳朵,“隔牆有耳哦。”
“楚哥哥難道那天在我們隔壁。”
楚渝笑,“難得我有空出去喝茶,倒叫我聽得一場好戲。”
趙長卿一聲呻。吟,雙手捂住臉,她兩輩子發回壞水兒,竟然給人聽個正著!這誰家的茶館啊,牆壁也忒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