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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騰道,“你若要學,等以後我學來教你。”
“你又從哪兒學?”
“禮、樂、射、御、書、數。君子六藝,學裡都有教導。”
凌三姐讚歎,“還是你好,在學裡願意學什麼就學什麼,還不用花錢。”
凌二太太眼睛一吊,“怎麼不用錢?八十兩銀子不是錢!”
凌三姐悶悶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要是知道趙長卿這樣厲害,我才不會去惹她。”私房沒要回來,反是害家裡賠出許多去。凌三姐也深厭趙長卿,只是,她也更怕趙長卿。
凌騰進去溫書,不再聽母姐抱怨。
過年時,凌二太太拒不去趙家走動,凌二舅索性只帶著凌騰去了。
淩氏面色極好,白裡透紅的。趙長卿趙蓉趙長寧都是一襲新衣,打扮得乾淨漂亮。趙長寧趙蓉是龍鳳胎,如今五歲,依舊小豆丁,趙長卿九歲,冬天人們穿的厚實,但,她衣裙縫的巧妙,並不似尋常女孩兒一身棉衣臃腫,她身上反是顯出幾分窈窕來。髮間簪一支鍍金的花步搖,耳上掛著明晃晃的墜子,更兼她年紀漸長,慢慢的顯露出眉目間的精緻。趙長卿真的很會長,淩氏不過有幾分水秀,趙勇亦非俊朗之人,趙長卿卻是完全的繼承了父母優點,輪廓鮮明的一張瓜子臉上,五官生的恰到好處,但要說絕色亦不盡然。主要是趙長卿生得一雙再璀璨不過的眼睛,那雙眼睛裡總是帶著明亮的光澤與氤氳的靈氣,將她漂亮的臉孔點亮。
凌騰心說,天下竟有這樣的人,我一見她便能煩惱全消。
凌騰一心二用,先給淩氏趙勇趙老太太拜了年,又與趙家姐弟妹見過,笑道,“以前不覺什麼,這一過年,覺著卿妹妹寧表弟蓉妹妹都長大了許多。”
淩氏笑,“你做哥哥的看他們覺著長大了,我做姑媽的,也看你長高了許多。”
說到兒子,凌二舅滿心自豪,笑,“可不是麼?以前叫他吃飯總跟貓似的,現在一頓得吃兩碗飯,年初一我給他量個子,比去年給長高了約摸兩寸不止。”
“能吃就好。騰哥兒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尤其這冬天,多給他燉些羊肉滋補才好。他念書可辛苦著呢。我聽說,騰哥兒今年又在族學裡考得很不錯。”淩氏與趙老太太去朱家請安,自然訊息靈通。
凌二舅眉開眼笑,“他們班裡,他是第二,比去年強些,學裡獎了二十兩銀子。”這也是朱氏族學與眾不同之處,每年年底大考,文章好的各有獎勵。這樣一些家裡貧窮的小學生們怎會不好生唸書?就是不差這些銀子的子弟,也想得了學裡的獎勵拿出去顯擺呢。故此,朱氏族學的學風一向很不錯。而這些,都是朱老太太一手製定的規則。
淩氏笑贊,“去年騰哥兒也得了學裡的獎勵。二哥莫逼懇他太過,騰哥兒年紀小呢。這樣已經很好了,別貪多,慢慢將底子打結實,將來一飛沖天哩。”兒女皆在唸書,淩氏也學了幾句文縐縐的話。
凌二舅笑,“他念書的事我根本不管,好賴都隨他自個兒。”
淩氏笑,“二哥就會省心。”
凌騰先同趙長寧說了會兒話,指著趙長寧腰間的小小荷包笑,“寧哥兒這小荷包兒倒是特別。”
趙長寧臭美,“是姐姐特意給我做的。”遂摘下來給凌騰瞧,“這繡得關公,表兄,比那些花花草草的好看多了吧?”
凌騰唇角微勾,“好看,也別緻。”頭一遭見有人繡關公的。
趙蓉笑,“表哥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荷包上繡關公的吧?”
凌騰道,“卿妹妹的手藝好,以前沒人繡,約摸是不會畫,沒這個花樣子。這是妹妹自己畫的花樣子吧。”
趙長卿笑,“本是給寧哥兒的生辰禮。他不喜歡花草,就繡了這個給他。”
“這個戴著才有男子漢的氣概。”趙長寧拍拍小胸脯,從凌騰手裡接過荷包,自己戴好,瞅著凌騰腰間繫的荷包問,“表哥,你的荷包是三表姐繡的嗎?”
凌騰笑,“不是。”
趙長寧問,“為什麼三姐姐不給你做荷包呢?我姐姐就給我做。”其實他問這話主要是為了顯擺。
凌騰笑,“卿妹妹的荷包做的好看。”
趙長寧笑,“是啊。”
一時,柳兒捧了蜜薑茶來。趙蓉笑著遞一盞茶給凌騰,“表哥喝茶吧。”
凌騰道了聲謝,接過茶水,眼尾餘光掃過趙蓉手腕,不禁看她一眼,笑道,“蓉妹妹戴的項圈兒,是卿妹妹小時候戴的那幅吧。”赤金鑲美玉,這幅項圈兒還是朱老太太給趙長卿的,凌三姐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