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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氏並不覺著是什麼大事,趙長卿素來貼心,既然跟她說了,淩氏笑道,“她一個小孩子,可知道什麼。你鈴姐姐非要她唸詩,她可知道唸的是哪個呢?蘇先生哪裡會介意這個。不過,你說的也有理,是該跟蘇先生說一聲的。你也別當個事兒似的,蓉姐兒膽子小,又懵懵懂懂的,倒嚇著她。”
趙長卿只得無語。
其實,趙蓉亦是個有本領的人,不敢寄希望於趙長卿的良心。雖說蘇先生不提,淩氏未說,她卻是主動找蘇先生說明此事。
趙蓉尋了個趙長卿不在的時間,叫柳兒捧著兩碟點心一道過去。蘇先生笑,“來唸書,可不許中途吃點心的。”她身為先生,自有其規矩。
命柳兒放下點心,便叫她回去了。趙蓉起身鄭重的行一禮,滿是愧疚道,“我是來給先生賠禮的。”
蘇先生扶她一扶,笑,“此話何意?好端端的,賠什麼禮?”
趙蓉小小漂亮的臉上帶著三分窘意,道,“那天我與姐姐去老祖宗家裡,姐妹們說起做詩的事。我想著先生做得好詩,遂念出來叫姐妹們品評一二。誰曉得她們竟誤以為是我做的,未待我分辨,已是讚美如潮。我當時都懵了,想說話時已不知從何說起。回到家輾轉三兩日,深覺對不住先生,特來向先生賠禮。”
蘇先生笑,“我還以為什麼事,不過星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既然大家已錯認,便錯認了吧。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呢?至於長卿那裡,你們姐妹感情極好。你念我的詩,她定是知道的。想來,她亦不會多嘴。只管安心。”
趙蓉堪堪放心,道,“先生諒解,我方安心。”她知底蘇先生的底細,不過是外地輾轉到邊城,孤身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為自家做先生賺些銀錢餬口。其實沒什麼根基,此事,若蘇無生不依不饒,她亦有對應之策。但,蘇先生知情識趣,實在再好不過。
蘇先生笑,“你本就有不凡天資,且鍾情詩詞一道,假以時日,定有成就。”
趙蓉笑謙,“詩詞一道,博大精深,我不過是僥倖有些小聰明罷了。蒙先生不棄,肯指點於我,就是我的福氣。”
蘇先生呷口茶,“你太謙虛了。我所遇到的孩子中,你資質最好,即使長卿少時,亦不及你靈透。”
趙蓉心下受用,笑道,“我過來,除了給先生賠禮。也是想跟先生商量商量我日後功課。”
蘇先生淺笑,“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我先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趙蓉柔聲道,“我與姐姐的想法不大一樣,姐姐喜讀經史,兼或諸子百家歷代古文皆有涉獵。我總覺經史枯燥,反是從心底偏愛琴棋書畫。先生若覺著可以,我想專心琴棋書畫,再多讀些詩詞散文。”
蘇先生笑,“都可。不過,你年紀尚小,骨骼柔嫩,學習書畫時,握筆的時間不可太久。不然,手指以後會微微變形,就不好看了。”
“現在不妨多抽些工夫學詩詞,天下詩詞,何止千萬,若認真考究,一輩子的工夫猶嫌少。”蘇先生溫聲道,“我這裡有李太白、杜子美、王右丞的詩集,還有基礎些的,這幾本,是長卿在讀的,你喜歡誰的詩?”
趙蓉笑,“我常聽先生說李太白狂放,杜子美沉鬱,唯王右丞流動空靈,詩畫雙絕。我想,不如先看看王右丞的詩。”
蘇先生微微頜首,道,“詩詞之道,最難最易,靈透之人,所見皆是詩文。你是想我給你逐首講解,還是先自己看,若有不懂的再來問我呢?”
趙蓉本就自負才學,笑道,“不如我先自己看,若有懵懂之處,再來請教先生。”
“可。”
蘇先生攜趙蓉到淩氏屋裡就趙蓉的學習問題與淩氏達成一致,蘇先生笑,“似蓉姐兒這樣天資絕頂的孩子,我再未見過第二人。她小小年紀便有詩才,亦有主見,我與蓉姐兒商量了些她日後課程,與長卿的並不大一樣,太太聽一聽,看可還妥當?”便將趙蓉的要求與淩氏說了。
淩氏聽得蘇先生這般誇讚趙蓉,早喜的了不得。蘇先生解釋著趙蓉的課程,趙蓉時不時補充一兩句,淩氏哪裡有不情願的,連聲道,“好好好,就聽你們的。倒不想我的蓉姐兒有這樣的天分。”
蘇先生不吝讚賞,“天分卓絕,世所罕見。”
淩氏喜上眉梢,不禁老話常談,“生蓉姐兒前我就做得好夢,整整一大池子芙蓉花,開的不知道有多漂亮。就是蓉姐兒這名字,也是從此夢而來。如今一看,這丫頭果然有幾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