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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找阿白哥習拳腳的。”
蘇白道,“你怎麼不在屋裡跟我娘說。”
趙長寧一吐舌頭,“先生說啥就是啥了,要是萬一她不高興,又叫我喝苦湯藥。”蘇先生才學了得,更讓人意外的是,她醫術也相當可以,以往蘇白有些小問題,都是蘇先生給蘇白開藥。有回趙長寧生病,淩氏就請蘇先生給開了幅方子,三劑見效。其實,喝了頭一劑,趙長寧就見好了,他小小人兒,不喜歡喝藥,便口出狂言,“本來沒啥病,是藥三分毒,不用吃,我已經好了。”之後,死都不肯吃後面兩幅藥。淩氏寵兒子,覺著他快好了,便也沒強他。結果,之後趙長寧沒隔幾日又病了。淩氏只得再求蘇先生開藥。
據趙長寧說,他喝了三劑藥,足有半個月舌頭都是麻的,只知苦味兒,別的啥味兒都嘗不出來。
小孩子吃些苦頭便極有教訓,趙長寧不知是他口出狂言得罪了蘇先生,不過,會開苦藥的蘇先生無疑成為趙長寧相當懼怕的人之一。
趙長寧與蘇白跑去找梨子梨果兄弟玩兒。
趙長卿同蘇先生說話,見蘇先生書案上擺著紙墨,趙長卿過去拿起來看,笑問,“先生這是在寫什麼?”
蘇先生笑,“二姑娘偏愛詩詞,我整理出些書目。其實,詩詞之道,其中多有用典之處。熟讀唐詩三百首,只是剛剛入門。想做得好詩,必要有基礎,這基礎並不指念過多少詩詞,而是有多大的學問。二姑娘不喜四書五經,亦不愛諸子百家、歷代古文,如此想要做出好詩實談何容易。”不過,她只是趙家出銀子聘來的先生,趙蓉想學什麼,她教什麼就是。
趙長卿道,“不是妖嬈爭世觀,生來傲骨佔清寒。心隨騷客陶公意,盡在千家萬壑巒。”
“好端端的怎麼念起詩來了,莫不是太祟敬先生,時時口中吟誦。”蘇先生笑著打趣。
“今天趙蓉在朱家大出風頭,說這詩是她做的,頓時傾倒一片。”趙長卿簡直對趙蓉無語,原本只是覺著趙蓉掐尖兒要強,心性逼仄,不想連欺師盜詩的事都乾的出來。趙長卿實在懷疑趙蓉上輩子的才名是不是都是這麼來的。
蘇先生微微驚訝,繼而笑道,“萬轉千回蕊緒繁,嬌黃絹色讓人憐。香馨悄誘蝴蝶舞,柔態靜迎仙子觀。玉鉤提起冰壺水,金簪挑開公主簾。秋暮落霞羞匿影,落得明月自纏綿。她自己的詩也很不錯,焉何要用我的?”
“趙蓉的詩寫形寫色,婉轉纏綿,不過小兒女情態。自然不如先生的詩一語入神,更有風骨。”趙長卿做詩上不大行,不過唸書這幾年,也頗有些品味眼光。
蘇先生一笑,“不想二姑娘這般不自信哪。”搖搖頭,遂不再多言。
趙長卿道,“先生也莫惱,我給先生提個醒,只是以後別在她面前作詩就是了。”
蘇先生挑挑眉,“這有什麼。有錢人家養的清客幕僚相公們,都是幹這個的。緊急關頭給主家捉刀代筆,實乃份內之事。不過,以後趙蓉若要用的我詩,可是要另出銀子的。”
“先生不氣就好。”趙長卿嘆口氣。
蘇先生反過來勸趙長卿,“詩詞這些東西,不當吃不當穿的,偶爾寫來了過一樂罷了。我少時與姐妹們也喜歡寫個詩填個詞的,外頭閨秀千金們舉行的詩宴花宴更是不計其數。那時拔個頭籌也會自得自喜,高興好一陣。後來到了外頭才知道,這東西,其實沒什麼用。倒是我以往最不在意的女紅可幫著謀生。長卿,詩詞不過小道而已,富貴書香人家拿它取個樂,譁眾取寵博個才名什麼的。其實,詩詞是最沒用的東西,你學史應知道,古來賢聖之人,哪怕李杜稱仙道聖,彼時於國有何益,於家有何益?最終不過窮困潦倒,鬱不得志。”
“詩詞是以言志,情到此處,自有好詩。若工於此,極於此,其實無甚必要。”蘇先生溫聲道,“趙蓉確有無師自通的天資,她小小年紀就想博得才名,自然心高志遠。這是她的選擇,你我不必予以評斷。不過,我的經驗是,長卿,爬多高行多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一步一步走的穩。”
“人生這樣漫長,我們都難免隨波逐流,生命中有許多比詩書才學更重要的東西。長卿,把眼光放的更遠些,你可是我蘇末的學生,不必拘泥於這等小是小非。亦無需為我打抱不平。”蘇先生一笑,心懷盡釋,“我早不在意這些。”
趙長卿歎服非常,道,“真不知先生如何修煉出這等心胸。我聽趙蓉盜你的詩,險些當場失態。”
蘇先生笑,“不過一首詩而已,先生還在,才學亦在,要多少好詩沒有。”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