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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叫她做詩的。偏生她想的多,覺著大家是拿她取樂。她啊,在老祖宗家多麼乖巧,在李姐姐家就得叫人三催四請,分明是勢利眼。母親有空好生教導教導她,咱家親戚朋友,多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家兒,有幾個似朱家那樣的呢?”
“再說,朱家雖是親戚,也就老祖宗待我們親熱,餘者袁大嬸子她們,不過是個面子情。”趙長卿笑吟吟地,“總不能瞧著有錢有勢的就親熱,略差些的就冷淡哪。說來,咱們平日裡多走動的還是跟咱家門戶相當的親戚人家。”
淩氏道,“這我也知道,蓉姐兒年紀小,約摸就是許多人讓她做詩把她做煩了,哪兒會勢利眼呢。你想的多了。”
趙長卿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像阿寧就天生的性子好,有親戚來了叫他耍拳,耍好幾遍,他都不會煩。”
淩氏直笑,“沒人叫他耍拳,他都要顯擺,何況有人要看,他是巴不得去顯擺顯擺。”
趙長卿道,“小孩子就得這樣天真無邪才叫人喜歡。”
淩氏知長女同兒子打小就親近,笑,“你才多大,就一幅大人口氣。”
趙長卿笑,“我看著弟弟妹妹,都覺著他們小。”
趙蓉詩才的名聲經由元宵才傳了出去,就是去朱家請安,朱老太太也著實讚了一回。
趙蓉謙道,“閨閣之中,鬧著玩兒罷了。”
朱鈴笑,“打去年我就想請妹妹們過來,偏生卿妹妹生了場大病,叫人擔心的了不得。卿妹妹如今已是大安,待下月詩社聚會,我給你們派帖子,你們勿必要到才好。”
趙長卿笑應,又問,“姐姐要不要請鄭姑娘?”
朱鈴笑,“我是打算請的,只是不知鄭姑娘會不會來?”
趙長卿笑,“我看鄭姑娘氣度極好,聽說鄭御史是剛來邊城,正好請鄭姑娘一道聚聚,日後也便熟了。”
朱鈴笑,“妹妹與我想到一處去了。”
“咱們心有靈犀。”
朱鈴笑,“這回咱們詩社能多添好幾位姐妹,前些天我隨祖母去王家,如今王家又多了兩位王妹妹,她們也是能詩會畫的女孩兒,到時候一起玩笑最好不過。”
女孩子們說些詩畫之事,朱老太太與趙老太太則唸叨些家常,朱老太太問,“你腿好些沒?今年過年的時候你大哥差人送了幾塊上等的雪山上的狐皮。我差人做了兩件暖膝戴,到底比尋常的皮子好些。我想著你這腿年年一入冬就沒個知覺,年輕時不當回事,老了要吃苦頭兒的。原想叫人給你送去,過年忙忙叨叨的這些天,我這記性也不成,一時就忘了。既然今天來了,你就帶了去。如今天暖用不上,待今年冬天再做來用是一樣的。”
趙老太太笑,“謝母親記掛著我。以前說暖膝之類,我都不大信。今年卿丫頭給我做了幅暖膝,才覺出實用。如今她晚上都要我煮了藥湯子泡腳,我覺著倒比往年好些似的。”
“母親不如也試試,長卿給我配的藥是除風袪溼的。我記得,母親晚上總是難入睡,母親先叫個好大夫來把了脈,也配上幾幅藥,每天泡小半個時辰,到睡覺時腿都是暖的。”趙老太太說的很細,“那腳盆要齊膝才好,莫淺了。再找個懂些穴位按摩的丫環,每天按一按腿腳上的穴位,格外解乏。”
朱老太太笑,“你如今可是享了兒孫福。”
趙老太太笑,“長卿現在讀了些醫書,天天唸叨這些,我跟著聽幾耳朵,現成跟母親賣弄賣弄。”她這一輩子,守了大半輩子的寡,好在兒孫孝順,不需大富大貴,日子也過得舒心。
朱老太太問,“可是跟給她請的那位女先生學醫呢?”
“是啊。蘇先生也通些醫術,雖不算高深,長卿倒是對這個感興趣,索性隨她學去。”雖然蘇先生救了趙長卿的命,不過,趙家並未大肆宣揚蘇先生多麼了不得,就是趙長卿病癒,也將功勞悉數歸於將軍府薦來的大夫身上。
朱老太太卻是透過現象看本質,溫聲道,“這位女先生很是不錯,好生相待。”無他,趙家的底細,朱老太太自然一清二楚,趙長卿能長成這般舉止優雅談吐有致的姑娘,絕不是趙家人能教匯出來的。哪怕趙老太太,也沒這樣的才能。朱老太太略略思量便知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先生的功勞了。
趙老太太笑,“母親說的是。長卿同蘇先生最好,她念這些年的書,琴棋書畫什麼的,都是蘇先生指點教導於她。”
朱老太太笑,“長卿同蓉姐兒也生的奇異,原本我覺著長卿小大人似的已是稀奇,蓉姐兒生就通詩書,真是天資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