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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服侍姑媽姑丈。卿妹妹蓉妹妹,有空來玩兒。”
望著趙家人的車輛走遠,凌騰連一句親近的話都沒與趙長卿說上,心下不禁輕聲一嘆。他並不是蠢人,祖父母、父母的心思,凌騰是猜著一些的。在凌騰心裡,他與趙長卿自小一處長大,趙長卿早便與姐妹們不同,就是親事,他亦是極願意的。只是,今年女兒節他想邀趙長卿出去的,趙長卿卻是去了別處。他如今漸漸長大,也隱約明白,趙長卿待他,似乎並不熱絡。
剛剛長大的少年,已經隱隱有了些許惆悵之意。
送走趙家,凌大舅與凌太爺等也走了。
凌二太太指揮著小丫環藍兒與凌三姐一併收拾殘席,凌二舅與兒子喝茶醒酒,一時又有陳家打發人送了些早杏,還有陳三郎邀凌騰過府吃酒的帖子。
凌騰向來有著一流的交際有腕,凌家長房與陳家長房做了親,陳大郎自不必說,凌騰亦與陳家三房長子陳三郎交好。
打發了陳家僕從,已是傍晚,凌家人簡單的用過晚飯,凌騰便去書房看書了。想有一個好的成績,僅有天資是不夠的,勤奮亦是不可或缺。
凌三姐也在自己房裡打發時間,倒是凌二太太同丈夫嘀咕起女兒的終身大事來,“這個陳家三郎,以前咱們也不認得,因著兒子的緣故來過幾回,我瞧著倒是個懂事的孩子,只大騰哥兒兩歲,長三姐兒一歲。”
凌二太太能看出陳三郎的好處來,凌二舅也不是個瞎子,他道,“陳家三房,與大侄女做親的大郎是長房長子,如今已經在衙門裡做書吏了。這個三郎,聽騰哥兒說是三房長子,陳三郎的父親是知府衙門的司獄官,家中殷實的很。再者,大姐兒已經與陳家結親,難道咱們凌家閨女都要嫁到陳家去不成?陳三郎是陳家三房的長子,若要擇親,怕是多要往書香門第尋。咱們三姐兒,自己人看著好,若是想跟陳家三房結親,難。”
凌二太太心知丈夫說的有幾理,實在是陳家三房殷實,陳三郎本身條件亦是上佳,她方忍不住提一句。見丈夫並不贊成,凌二太太忍不住一撇嘴,“咱們家也不是那一窮二白的破落戶,再者,三姐兒有阿騰這樣的兄弟,以後也不用愁的。”
凌二舅苦笑,“要是兒子現在就中了進士,三姐兒自是一家女百家求。”又勸妻子道,“三姐兒才十三,急什麼?難道除了陳家就沒好的嗎?慢慢看就是,咱們就這一兒一女,我也不想閨女太早出嫁。”
凌二太太嘆,“難道我就捨得?你是不知道,我但凡出門,如今就有人打聽卿丫頭的,還都是不錯的人家。咱們三姐兒故而比不上卿丫頭,我也捨不得委屈她。”
凌二舅眉毛微動,“有許多人打聽卿丫頭麼?”
凌二太太沒好氣道,“可不是。咱們雖有意,可孩子們年紀小,這事且定不下來。我也不好跟人家說,咱們是想姑舅做親的,只得胡亂支應。”
凌二舅道,“像你說的,孩子們還小,能怎麼著呢?只得這樣罷了。好在卿丫頭年紀小,咱們不好點破,難道那些人家就好點破嗎?無非就是先打聽著。待孩子們大些,還是先把名分定下來的好。”
凌二太太笑,“這是正理。”心下暗歎,小時候看著閨女也聰明伶俐,並不比趙長卿差,自小也是請了女先生教導的。只是如今怎麼倒連趙長卿的一半都比不上了呢。凌二太太又酸起來,“我可是聽說年前卿丫頭給了大姐兒兩匹上上等的料子,是朱家老祖宗給她的,比貢品也差不離了。難道咱們三姐兒不是她的表姐,騰哥兒事事都想著她,怎麼倒這樣偏心起來?”
凌二舅無奈,“你這又是說哪裡話呢?大姐兒親事定了,卿丫頭有了好東西給大姐兒,這也是姐妹們的意思。那樣的好東西,朱家老祖宗能給她幾匹?若是姐妹們個個都打發,她手裡也得有那許多呢?”
凌二太太眉毛一吊,冷笑,“誰說沒有?朱家老祖宗給了她半車好料子,總有幾十匹。你是不知道卿丫頭何等勢利!只管撿著那些高門貴第的朋友們打發,什麼將軍府的姑娘,千戶府的千金,個頂個的有份。輪到姐妹們,不過大姐兒得了兩匹,餘者連個毛都沒見著!”說到這個,凌二太太就來火!若不是趙蓉在凌三姐面前露了口風,凌二太太也不至於這般生氣。
凌二舅思量片刻,道,“你素來明白,如今這是怎麼了,總是挑剔長卿。你也想一想,不論是將軍府,還是千戶府,都是妹夫的上峰。妹夫在衛所當差,長卿同這些人家的姑娘走得近些,難道是錯事?”
“就是阿騰以後科舉求前程,要不要跟同窗老師來往?要不要有人情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