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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騰也替他高興,笑,“這有何難。明天你早上到我家,我們一道去請蘇先生。”
林皓歡喜的應了,回家後林母問,“凌公子同意了?”
林皓笑,“凌兄薦來的先生,他行事素來周全,定是一幫到底。”
林母笑嘆,“凌公子真是好人品,真正記掛著咱們,才會薦了這位蘇先生來。雖是女子之身,卻有這樣高明的醫術。咱家雖貧寒,也該備些簡單的禮物去拜謝蘇先生。”
林皓笑,“我已經都準備好了,母親儘管放心吧。雖是些土物,也是咱們的心意。”
林母又問備了些什麼,林皓說了幾樣,林母又叫添了一二,嘆道,“蘇先生不是大夫,是人家的坐館先生,想來家中亦不富裕。只可惜家中銀錢被我這場病折騰個精光,幸而我死攔著你沒賣地,待明年打了租子,定要好生謝一謝人家。”
林皓沉默片刻,道,“科舉之路向來不好走,倒不如另謀生路。兒子自覺不比人差,總能賺些家當來養活母親。”
林母嘆道,“科舉雖不好走,卻是最好的路了。你若唸書平平,我也不會一棵樹上吊死的叫你去唸書。你既有這天分,浪費了未免可惜。你看那些商賈之家,富則富矣,見著秀才舉人到底低人一頭。何況,此關乎後世子孫,現在苦熬幾年,若你將來有出息,這幾年的苦也不算什麼。我自認不是那等吃不得苦處的人。”
林皓低頭受教。
待得第二日凌騰林皓到趙家時,淩氏道,“蘇先生帶著長卿已經去複診了,怎麼,你們不知道?”
二人急手慌腳的趕到林家時,蘇先生已經開好了方子,林太太滿心歉意,“家裡沒有好茶,只得請您二位喝一杯白水了。”
趙長卿是跟著過來學把脈的,笑道,“太太這病,喝茶反不好,白水最養人。何況,您家這處叫甘泉衚衕,水好吃是出了名的。”
林太太笑,“這倒是。這巷子還有個名兒,叫豆腐衚衕。皆因水好,做得好豆腐。”聽到腳步聲,林太太見兒子回來,後頭還跟著凌騰,笑,“走兩茬子去了吧。”
凌騰見到趙長卿,微微吃了一驚,“妹妹怎麼來了?”
趙長卿笑,“我跟先生來學著把脈。”她同蘇先生學醫也有幾年了,能把脈的就是家裡這幾人,所見病症有限。如今既有機會,蘇先生就帶著趙長卿出來見習。
林太太笑,“趙姑娘這樣小小年紀就已通醫術,可見了不起。”同兒子說,“趙姑娘是凌哥兒的表妹,也是蘇先生的學生。”
林皓一進屋就看到了趙長卿,趙長卿為出來方便,穿了身玉青色的男子長衫,腰間勒了寸寬腰帶,頭上束了玉簪,不過那俏生生的模樣顯然與男孩子是不一樣的。凌騰倒是見過幾遭她男裝打扮的,心下深覺俊俏。林皓先時就覺著這位小後生實在太過俊俏了些,一聽母親說竟然是位姑娘,臉騰的就紅了,連忙作個大揖,“趙姑娘。”
趙長卿從容的還一禮,蘇先生道,“新方子已經擬好了,喝三天後,我會再過來。”說著就起身告辭。
林太太苦留吃飯,蘇先生笑,“待太太的病大安後我再來打擾是一樣的。”
林太太要親送出門,蘇先生道,“外頭冷,太太在屋裡好生養病吧。”
林太太便命兒子送蘇先生師徒出門。
凌騰與林皓回來後又坐了片刻也便告辭了,林皓先去鋪子裡抓了藥回家,又張羅著燒午飯,林太太給兒子布了一筷子菜,笑贊,“蘇先生非但醫術高明,架子也不似尋常大夫那般大。”
“是啊。”林皓道,“我先時沒見識,還疑蘇先生的醫術。她掛念著母親的病,這一早就來了。”
林太太笑,“你也是,見著人家姑娘臉紅什麼。”
林皓已經鎮定下來,笑,“我先時沒看出她是個姑娘,還多瞅了幾眼。母親一說,很覺著失禮,臉就紅了。”
林太太一笑,並不多提。兒子明年也十六了呢,只是林太太並不想早早為兒子定下親事,一則如今功名尚無,定也定不到好人家,倒是委屈辱沒了兒子。二則,太早成親也分心,起碼待兒子考得秀才再定親事才妥當。
趙長卿蘇先生坐車回家,路上倒遇一熟人——楚渝正要往歐陽師父那裡送年禮。
楚渝往趙家車上看一眼,楚將軍問,“怎麼了?”
楚渝坦誠道,“是卿妹妹。”
楚將軍噎了一下子,道,“不過是趙家馬車罷了。”大冬天的,人家馬車遮得嚴嚴實實,哪裡就能看出車裡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