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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褲頭也是。”楚渝流氓兮兮的補充一句,捱了趙長卿一下子,“閉嘴閉嘴。”
“這有什麼害羞的。我自小就盼著娶個手巧的媳婦給我做衣裳。”楚渝見趙長卿有些不好意思,頗懂得適可而止,仔細瞧著趙長卿的臉道,“我看妹妹的眉毛是不是修過了,格外有形了。”
趙長卿笑,“你現在才看出來,我去年就開始修眉毛了。”一點一點的修,到時候眉毛自然長得好看。
“我說怎麼越發俊俏了呢。”楚渝伸手掐住趙長卿的臉看一回,道,“你這隻修不成,要弄些眉黛描一描才更好看,描得修長的那種眉毛,最好看。”
“莫動手動腳的。”打掉楚渝的手,趙長卿笑,“你也少糊弄我,楚姐姐的眉毛就是彎彎的才好看。”
楚渝嘆口氣,“那丫頭是女為悅己者容,青遠喜歡彎月眉,她就弄個彎月眉,我喜歡修長的眉毛,要長眉入鬢才好看。”
“長眉入鬢是說男人的,你自己對著鏡子描好了。”趙長卿覺著楚渝完全沒有審美觀,楚渝命人拿了鏡子進來,握著給趙長卿看,“你眉毛也不短,再描長一些更好看。”
趙長卿道,“現在把眉毛修好,過兩年再打扮也不遲。”
“過兩年做什麼?看你呆頭呆腦的,也不像個會打扮自己的。來來,今天叫楚哥哥打扮打扮你。”楚渝忽而來了興致。
趙長卿氣笑,“你才呆頭呆腦?”
“這年頭,實話還不能說了?”楚渝笑眯眯的逗她,又喚歐陽青峰的侍女拿些梳妝打扮的東西來,將趙長卿按到榻下坐下,死活要打扮趙長卿。趙長卿無奈,只得先放兩句狠話,道,“你要敢偷偷做弄我,我可是會惱的。”
楚渝自己拉張圓凳坐趙長卿面前,笑,“你乖乖聽話,我便不作弄你。”
趙長卿跟楚渝素來親近,又是在歐陽青峰的宅子裡,便隨楚渝去了。她只管閉著眼睛,任楚渝在她臉上掃掃畫畫了許久,直待楚渝道,“睜開眼睛吧,看你都快睡著了。”
趙長卿笑,“還挺舒服的。”
楚渝道,“你倒是會享受。”拿了鏡子給她瞧。
楚渝的確沒作弄她,趙長卿一看鏡子自己都愣了,摸摸臉說句傻話,“咦,這是我嗎?”看不出濃妝在哪兒,也的確是好看許多啊。
“傻妞兒,不是你難道是我?”楚渝都笑了,“怎麼樣,打扮起來比你素面朝天好看吧?”
趙長卿傻傻的點頭,她平日裡也自認生得眉目青翠,說中上之姿都是謙虛。可是,也沒想到認真打扮起來這樣好看。趙長卿瞧著鏡子就偷樂起來,楚渝掖揄道,“有沒有再美哭一回?”
趙長卿對著鏡子左右臭美,笑,“八百年前的事還在笑我,誰瞧著自己好看不高興,我不過是實在了一回,倒叫你拿住了笑話。”
楚渝道,“我是想著你小時候還是個臭美脾氣,怎不知越大越呆,越發的不會打扮了。守著個傻妞妹妹,我也怪沒面子的。”
趙長卿嘿嘿笑兩聲,“我守著個特會打扮師妹的師兄,真是特有面子。”
楚渝摸她頭,“少拍我馬屁。這打扮並不是叫你濃妝豔抹,你本就生得五官清麗,又是好年紀,隨便輕畫一下眉毛,描一下眼梢,人就更加好看了不是。這最會打扮的人哪,是不會叫你看出她有什麼特別的打扮的。”
趙長卿一時沒明白,問,“這話怎麼說?”
楚渝笑,“這幾年,出入上下的,官宦家的千金你見過,尋常人家的閨秀你也見過。不說別人,就說阿越,你看她何時滿頭珠翠過?這也是你的好處,我知道你也有幾件不錯的首飾,只是少見你插滿頭,這就對了。就是梳妝打扮,亦是同理,衣裳穿在身上,不論是家常衣裳,還是外出做客的衣裳,做一件就要有一件的好處。再有你以後學著妝扮時,也要記得,我見許多閨秀年紀輕輕就把個臉塗得跟白麵似的,遠看時瞧著粉白,近看得以為她家是開面粉作坊的。”
聽楚渝說的有趣,趙長卿不禁笑起來,“你少這樣刻薄,有人生得黑,可不得上粉麼。”
“人生得黑倒尋常,就是這臉上一抹,只臉上白了,脖子還是黑的,或是脖子也抹了粉,手依舊是黑的。手上再塗了粉,一舉一動嘩嘩往下掉粉。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分明是要別人的命啊。我看著都想去死。”
趙長卿笑出聲來,拿著團扇撲他一下子,笑,“快別說了,笑死我了。”其實她也見過這樣打扮的姑娘或是婦人。以往倒不覺什麼,偏生楚渝一說,便叫人覺著慘不忍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