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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如果她們是真心跟我做朋友,是不會介意這個的。只要咱們用心招待就成了,總不能我總去別人家吃飯玩耍,不請別人來咱家吧。”
撂下手中針線,淩氏笑的那叫一個欣慰,“我說你怎麼忽然開竅了,蘇先生就是有見識。”她並不反對女兒請客,只是女兒要請的朋友出身都比自家富貴,要怎麼準備宴請得好生思量思量。
趙長卿道,“母親,其實宴客的東西好準備,無非就是吃食點心,飯菜比咱們平日裡稍稍豐盛就可以了。就是我現在跟著祖母睡,我的屋子太小了,可怎麼招待朋友呢?”總不能到老太太屋裡去待客吧。
淩氏思量片刻,道,“眼瞅著你也大了,東西越來越多,今年本就有意把你挪出來,偏生你弟弟妹妹的事多,一時就忘了。咱們家是小三進的院子,老太太喜清靜,住第三進,我跟你爹爹住了中間的主院,蘇先生在甬道東邊兒的小院子,甬道西邊三間是伙房。老太太住的那一排是六間屋子,尋常老太太都是帶著你住東三間,西三間是空著的。我想著,你便搬到西三間去。這樣既不離了老太太,也有了自己的屋子,如何?”
能有自己的屋子,趙長卿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說不好。她笑問,“母親,那什麼時候才能把西三間收拾出來。”
“簡單的很,那裡面本來就是放了些老傢俱而已。明天我叫白婆子帶你去瞧瞧,你看上什麼傢俱,只管收拾出來用。剩下的再規整規整,挪到哪裡去都行。”淩氏知趙長卿有些愛挑剔的讚美,先道,“你甭以為老傢俱就不好了,那可都是樟木的,好的很。”
趙長卿笑眯眯,“母親休想蒙我,明明是老榆木的,竟然糊弄我說是樟木的。”
被趙長卿識破,淩氏“咦”了一聲,笑嗔,“哪來的這些鬼心眼兒,莫不是木頭都認得好壞?”
趙長卿得意道,“每年傢俱也要防蟲的,母親年年叫白嬤嬤去屋裡放驅蟲藥,我早聽白嬤嬤唸叨過好幾遭了。”
淩氏笑著哄她,“榆木也是好榆木啊,沒有一點點蛀壞的老傢俱,由你挑著使。等你弟弟妹妹長大了,叫他們使你挑剩的東西。”
趙長卿笑,“母親就是會糊弄人。”
淩氏只好道,“不只是單給你收拾新屋子,連帶著小丫環也買一個給你做伴。不然,只一個柳兒,是服侍你,還是服侍老太太呢?”
趙長卿此方假假道,“唉呀唉呀,我也不是那樣挑剔的人哪,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啦。”
淩氏笑罵,“便宜都給你佔了,你還不挑!”
趙長卿笑,“給親閨女佔了,還不是咱自家的便宜麼。快彆氣快彆氣,生氣可就不漂亮了啊。”
“如今又學了混賬話來淘氣了。”淩氏笑著戳她額角一記,道,“這幾天先收拾屋子,你也好生想想,要準備哪些東西待客。到時你列出單子來,我叫白婆子預備齊當,你再請人。”
趙長卿俱都應下。
淩氏是個俐落脾氣,何況閨女這是要上進了,她更是一千個支援。
趙長卿隨著白婆子去收拾自己的新屋子,說是給她三間,其實就兩間,因為最西面的屋子還是要用來放那些沒地放的傢俱。故此,趙長卿就佔了與老太太三間屋相鄰的兩間屋,一間收拾做臥室,一間收拾做小廳。
趙家名貴的東西沒有,但,尋常的東西絕對不少。趙長卿還尋了個小小的書架出來,據說是不知道哪代祖宗傳下來的。
趙長卿便用來放自己有限的幾本書,餘下的空當用來放些不值錢的小玩藝兒,什麼小木雕、小花燈、小籃子、小竹筒之類。知道她搬了新屋子,蘇先生送了她兩盆花草。
趙長卿客氣道,“讓先生破費了。”
蘇先生擺擺手,悠然一笑,“花盆是你家的,花是從你家園子裡挖的,沒花一個大子,白做人情,莫謝莫謝。”
趙長卿瞅著兩盆小小碧葉花草:從她家園子裡挖的,又拿來送她。
蘇先生在趙長卿屋裡轉了一圈,給她調整了幾樣擺設的位子,又將兩盆小花草擺好,摸摸她的小頭,“女孩子得學著自己收拾屋子啊。”從趙長卿的小針線簍裡拾起繡了一半的繃子,笑問,“這是要做什麼?”
“是想做襪子的。”趙長卿道,“曾外祖父的壽辰在十月,他從不過壽。但是,上次他見了我,給了我一塊很好的玉,我想著做雙襪子給他做壽禮。”
“這花繡的很不錯了。”蘇先生細細瞧過,道,“嗯,用的是戧針。你學的是蘇繡嗎?”
“先生真是好眼力。”雖然蘇先生也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