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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自己心慈面軟,只當孃家侄兒可靠,糊里糊塗了耽誤了我的二姐兒哪!”
許大太太也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猛得站起來給了許渙一記耳光!怒罵,“你這不爭氣的混帳行子!你怎麼能這樣對二姐兒!”
許渙簡直成了過街老鼠,他對三姐兒早無半分愛意,又受眾人指責。若平日裡忍也就忍了,偏生如今有了舉人功名,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如何受得了這千人指萬人罵,怒吼道,“我要怎麼對她!少她吃還是少她穿了!肥得跟豬一樣!看一眼就倒盡胃口,我要怎麼跟她好!”
凌大太太聽這話,直接氣得厥了過去,許渙見勢不妙,撒腿跑了。
鬧成這樣,日子還怎麼過?
就是凌二姐不和離,凌大太太也不能再叫閨女去受那個罪。淩氏聽說後來瞧凌大太太,凌大太太流淚道,“我養了她們姐妹三個,大姐兒是老大,四姐兒是老小,就是二姐兒夾在中間,她又是個心寬的脾氣,我疼她疼得最少。這傻東西,受了欺負也不知道回家說一聲,只知道啞忍,可能忍出個什麼呢!我這心,跟刀絞一般。”
淩氏嘆道,“兒女都是債啊。大嫂子想開些才好,二姐兒年紀又不大,你這樣總病著,叫孩子心裡也不好受。還是要打疊起精神過日子才好。”
凌大太太拭淚,“我知道。我就是後悔,當初總覺著親上加親好,總想著,親舅舅家,總不會委屈到我的二姐兒……是我誤了二姐兒啊。”
淩氏又是一通勸慰開導,姑嫂兩個正說話,許二太太許三太太兩人結伴來了,淩氏見許家兩位太太過來,就去了凌老太太屋裡說話,又勸了凌二姐幾句,未驚動凌大太太便告辭了。許二太太許三太太也是一幅愁眉苦臉相,許二太太道,“妹妹只管好生養著,昨兒大哥親自帶人去了蓮花衚衕,把渙哥兒抓了回去,把那個狐媚子也處置了。就是大嫂病了,起不得身,特意託了我們來跟妹妹說一聲。還得請妹妹寬大為懷,年輕的小夫妻,有些磕磕碰碰也是難免。渙哥兒到底是妹妹的親侄兒,妹妹以往疼他跟什麼的。這次是渙哥兒的不是,待他傷好了,叫他過來給妹妹、妹夫磕頭認錯,給二姐兒賠不是。”
凌大太太掩面泣道,“我知道二嫂三嫂是好心來勸我,只是如今我也悟了,孩子們都年輕,緣分盡了,這樣強扭在一處也沒趣。渙哥兒是有出息的孩子,我們二姐兒實在高攀不上。你們回去與大哥大嫂說吧,過幾日我好了就去把三姐兒的東西拉回來,以後大哥還是大哥、大嫂還是大嫂,就是渙哥兒,若早知他嫌棄二姐兒,我早便讓他們和離了,何嘗要拖到今日?既耽擱了渙哥兒,也耽擱了二姐兒。跟渙哥兒說,他不嫌棄我這個姑媽,來看看我,我還當他是親侄兒。這親事,就罷了吧。”
凌大太太這般傷心,許二太太許三太太也是有兒女的人,跟小姑子平日間並無矛盾,也跟著落了幾滴淚。想著凌二姐這幾年是胖了些,可畢竟是名媒正娶的妻子,又是嫡親的表妹,許渙這般無情無義,委實涼薄。
折騰到過年,這親事還是和離了。
許大老爺一氣之下將許渙分家出去單過,連同蓮花衚衕那個女人也一起還給了許渙,許大老爺沉聲道,“我不認識幾個字,為人也不比你們讀書人雅緻,識得道理也不多,好在將你們兄弟養大成人,沒虧待你們吃喝。我手裡這些家業,除了你小妹妹預留的一份嫁妝外,六份平分,老房一份,餘者你們兄弟一人一份。你已是舉人之身,再住在家裡不合適,就提前把家給你分了。自此,你願意如何過活是你的事,與我不再相干。”
許渙哭求道,“兒子是一時糊塗才說了那些話,誰還沒個錯處,父親如何這般狠心。”
“心有所想,口有所言。”許大老爺道,“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願意娶誰便娶誰吧。上次打你,也是最後一回了。”
父母管教時,許渙甭提多心煩,想著什麼時候無拘無束才好。突然之間父母不再管教他,許渙竟沒有半分愉悅,反是一些委屈一些辛酸湧上心頭,淚水滾落,頗多無可言喻之事。許渙道,“父親若惱怒表妹之事,我再去把表妹哄回來就是。”
許大老爺滿心疲憊,嘆道,“三郎,你是我的兒子,我待外甥女再親,如何能親過你?你雖考得舉人,卻不識人心。你說你把二姐兒哄回來,這就大錯特錯,你覺著她不要緊,不過是因為你不喜歡她了。你覺著她好哄,那要在她還喜歡你的時候。如今你們恩斷義絕,你如何能哄得她回來?你實在看錯了二姐兒。”
“因你少時讀書機伶,我與你母親未免偏愛你一些,你一直是孩子心性,喜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