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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安慰母親道,“若是趙大夫嫌貧愛富,也相不中我這窮小子。”
夏太太笑,“這也是。”
夏太太埋怨兒子不穩重,可自己也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夏太太去跟紀大太太說話,笑不攏嘴,“再想不到的,趙大夫這樣的人,我以前就看她好,心裡喜歡的了不得,只是如今家裡這樣,哪裡敢想呢?”
“我得先恭喜嬸子了。”紀大太太抿著嘴笑,讓茶又讓果,一面道,“世人多是富貴眼,趙大夫卻不是這樣的人。文叔叔十六上就中了秀才,本就是個有才學的,只是如今經些坎坷罷了,我卻說他更穩重了,不似第一次相見時那般跳脫。趙大夫這樣的好眼光,也不只是看文叔叔好,連帶著嬸子、夏叔,定是看一家子都好,這才有了相許之心。”說得夏太太更樂呵。
夏太太笑一陣,嘆口氣說出以往辛酸,道,“咱們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眼瞅著阿文一年大似一年,早到了成親的年紀,偏生家裡這樣,以往我想著,好的不敢想,尋常人家的閨女,哪怕粗笨些,只要明白世理的,就給阿文說一個。誰說如此家裡不順呢。”夏太太喝口茶道,“嘴上這樣說,自己的親骨肉,阿文十六上中秀才,別人都說他有出息的,是家裡連累了他的功名。若真說個粗笨的,不要說阿文,就是我這當孃的心裡也替兒子抱屈。可好的吧,又配不上人家。去年我見過趙大夫一回,心裡愛她愛個不行。趙大夫的事我也聽人說過,可這人是好是賴,日久才見人心哪。就如同先時我家好時,族人親戚是什麼光景,突然出了事,又是什麼光景。我也算看透了。”
“真是天作的緣分,我再想不到的。”夏太太笑嘆,“阿文能娶到這樣的好媳婦,我再無別的所求了。我早跟阿文說了,有這樣的福氣,就得惜福!一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更得敬重趙大夫,別的什麼不正經的心思更是半點不能有!否則,不說別人,我先饒不了他!”
說得二人都笑了。
夏太太既是高興也是別有一種想要炫耀的心情在裡面,人之常情,兒子娶到好媳婦,做親孃的沒有不高興的。
紀大太太卻是從心裡覺著趙長卿有眼光,夏文頗有些唸書的本領,對自家也有大恩。夏家雖現在走了背字,將來翻案有何難處?只要會唸書,還怕沒有功名前程!
紀大太太摸摸日益隆顯的腹部,心中自替夏家歡喜,聽得丈夫回來,忙起身相迎。待紀讓進屋來,紀大太太忍不住問,“有沒有問到好的女先生?”閨女已經五歲了,雖在外頭,該學的規矩也得學起來,不能耽擱功課。
“別提了,今天見了兩個,縮手縮腳的,不成個樣子。不過認識兩個字,哪兒是能教人?”在丫環的服侍下換了衣裳,紀讓接過妻子遞上的茶,笑,“你且養著,別亂動。”喝了半盞茶問,“今天覺著可還舒坦?”
紀大太太笑,“就是上午動了兩下。”
紀讓伸手摸了一回,紀大太太直笑,拍開丈夫的手,“快別這樣。”
紀讓問,“福姐兒呢?”別的時候他一回家,閨女都跑出來的。
“找小玉玩兒去了。”紀大太太催道,“女先生的事,你可得放在心上。”
“事關咱們福姐兒,我能不放在心上麼。”紀讓道,“那些牙行裡介紹的不成,今天回來時我在馬上倒想了個上等人選。”
“是誰?”
紀讓道,“就是以前教趙大夫的女先生,姓蘇的先生,蘇白的母親。蘇白你記得吧,還跟長寧在咱家來過。”
紀大太太也是跟著眼睛一亮,“原來蘇白的母親是趙大夫的女先生啊,我說蘇白跟長寧同來同往、兄弟一般呢。只是人家蘇白現在也是舉人出身,以後前程更好,焉知願不願意母親再出來做先生呢?”先不說趙長卿如今的能幹,就看趙長卿如今一舉一動、說話談吐,紀大太太也是很情願蘇先生的。
紀讓笑,“我問一問阿寧就是。”
“這樣也好。福姐兒一日大似一日,我如今精神不比從前,也看不住她,婆子丫頭的只知慣著她哄著她,任她這樣瘋跑不是常法,還是找個能管住她的先生來的好。”紀大太太笑,“若是蘇先生願意,我得另收拾個院子預備著給蘇先生。再將二弟邊兒上的院子收拾出來,給蘇白住。二弟也是讀書人,兩人住得近,彼此文章也有進益。”
紀讓笑,“很是。”
若非紀讓紀大太太這等出身底氣,等閒人斷不敢請舉人之母來家執教的。
紀讓紀大太太自認為有底氣,別人卻是不知道的。譬如,淩氏一聽這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