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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趙長卿面前明示暗示好幾遭,趙長卿只管裝傻不接這話茬,淩氏只好做罷。沒少私下同丈夫說長女小氣,“越發不比小時候大方了,一門心思的自己攢東西。”
趙勇道,“會過日子還不好?長卿在外頭有生意,手下僱著那些人,與別人搭夥,花銷也大,她可有跟你要過銀子?多拿些銀子給阿蓉去鋪子裡打支好的就是,孩子一輩子就這一回及笄禮。”
淩氏便不再說什麼,足花了五百兩銀子給趙蓉打了這支寶石簪。
見趙長卿說好,淩氏笑,“你及笄那會兒有太爺賞你的簪子,那才是萬金難求的好寶貝。阿蓉沒你的運道,也給她打根好的使。”
趙長卿笑,“應該的,阿蓉也是大姑娘了。她平常也沒什麼好首飾,眼瞅著要說親的人,很該打扮起來了。及笄禮的衣裳做好了嗎?”
“還沒,過兩天千針坊就送來了。就這一件衣裳的繡工,簡直了不得,要幾十兩銀子,我看也不一定比你的活計好。”趙長卿當年及笄禮的衣裳就是自己做的。
趙長卿笑,“可惜我現在沒空在家,不然也省得拿出去做了。”
趙蓉笑,“就是姐姐在家,我這點針線,也不好麻煩姐姐的。偏我不比姐姐靈巧,不然也自己做了。”
“你有你的好處。”趙長卿應付了幾句,便回屋換衣裳去了。
趙蓉的及笄禮還沒到,凌四姐的婆家就出了事。
凌大太太嘆道,“也是倒黴,她婆家舅舅好好的做著知府衙門的司吏,官兒品階不高,卻是肥差。四姐兒婆家跟著沾光,在知府衙門承包了食堂,日子過得富足。偏生她婆家舅舅倒黴,路上遇著軍需官大人的排場,一不小心驚了馬,當時就摔得不醒人事,找了多少大夫也沒看好,前兒故去了。這衙門裡,人一走茶就涼。食堂也不叫她婆家承包了,才叫人攆了回來。”
淩氏安慰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是她婆家在外頭還有兩個鋪子麼,好生經營,也能過日子。”
凌大太太嘆口氣,“也只得這樣想了。”喝了口茶,凌大太太又道,“人家兒過日子,沒有那一帆風順的。四姐兒婆家的事,我也不大擔心。就是二姐兒,實在叫人著急。前兒有人給二姐兒說媒,是個商戶,男人也不算大,今年三十二,家裡有三個鋪子,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山楂巷裡有四進的大宅子。我看著挺好,你大哥也沒說什麼,結果跟那死丫頭一說,死活不樂意。真是不氣死我不罷休啊。”
淩氏心有慼慼,“長卿一樣的招人恨,年前也有人來說媒,是個秀才家,一門心思念書考秀才耽擱了,今年二十三。門第也還使得,我打聽著也是老實人家,她硬是看不上,簡直能把人急死。”
姑嫂二人對訴了半日苦水,中午留凌大太太用了飯,凌大太太下午方告辭。
趙長卿回家就聽淩氏唸叨,“好歹一條人命呢,我聽你大舅母說,軍需官大人家連一分銀子也沒出,四姐兒她婆家舅母要告官呢。”
趙長卿道,“軍需官是軍中肥差,沒點兒關係的坐不了那個位子。但畢竟是因著他死了人,一分銀子都不出也太刻薄了。”
“誰說不是,等著遭報應吧。天打雷劈的狗官!”淩氏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又嘆道,“你二姐姐的事還沒著落,原本看著四姐兒嫁得好婆家,結果出了這樣的事,又有你大舅母愁的了。”
趙長卿道,“四妹妹家裡也不只是靠著承包食堂過活,外頭照樣有別的生意,把那些生意打理好了,日子也過得的。”
“我也是這樣跟你大舅母說的,只是做父母的,天生操心的命。”淩氏嘆了一回氣。
趙長卿知道淩氏在說她的親事,實在不耐煩聽淩氏嘮叨,忙尋個由頭出去了。淩氏同白婆子唸叨,“這點子小機伶都使在我身上了,知道我要說她,倒先跑了。”
白婆子笑勸道,“太太也莫急,咱們大姑娘這等人才,難道還怕嫁不出去,無非就是想找個可心的罷了。這成親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寧缺勿濫的。”
淩氏發愁道,“我是她親孃,能不為她著想。如今這些丫頭們不知怎麼回事,一個個的眼瞅著年紀都大了,自己也不急,還瞎挑呢。”
趙長卿帶著永福遍地瞎轉,其實沒地方去,都傍晚了,鋪子裡也關了門。
沿街一直遛達著,就聽有人叫她名字,趙長卿回頭一看,竟是夏文。夏文幾步快走過來,笑,“趙大夫還沒回家呢。”這些天事情不忙,趙長卿都走得早。
“我出來轉轉。”見夏文手裡拿著個油紙袋,趙長卿瞅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