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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只得安慰兒媳兼侄女,“多大的事,哪裡值得這般哭天抹淚。”嘆口氣,陳夫人並不是糊塗人,問其原委,“到底怎麼了?”
陳少夫人便將自己弟弟如何想做藥材生意,她如何開口相求,如何被丈夫拒絕。又有許氏藥行如何透過趙長卿走了瑤瑤的路子,如何獲得軍需藥草供應的事,一五一十的同婆婆兼姑媽說了。
這幾年,兒子鮮有在家,陳夫人心裡埋怨瑤瑤狐媚子勾引自己兒子,也有些怨侄女太笨,怎麼連丈夫的心都留不住。陳夫人聽了此事先問,“阿雲不是在做糧草生意了嗎?怎麼又想做藥材生意?”
陳少夫人拭淚道,“姑媽還不知道他麼,先時年輕不懂事,如今是知道上進了。”
陳夫人道,“一點子小事,待阿山回來我與他說就是。這也不一定是他聽了外頭那女子的話,那女子說是出身有礙,卻是還算知道些本分,從不敢幹涉阿山的事。阿山前些天魔怔的要把知哥兒送到外頭去養活,簡直把我氣個死,還是那女子知道本分,勸住了阿山,可見還算懂事。”陳夫人勸兒媳婦道,“你也別太計較了,遠哥兒在你膝下,好生教導他,日後他有出息還不是你享福。”
陳少夫人聽到陳夫人竟贊起瑤瑤來,心中既驚且怕、六神無主,再顧不得說藥材生意的事,虛應幾聲,見婆婆沒別的吩咐,便退下了。陳夫人見兒媳婦魂不守舍的走了,忍不住沉沉的嘆了口氣:這個侄女,越發的沉不住氣了。
陳夫人再心疼侄女,到底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何況陳山理由充分,摒退了下人同母親低聲道,“陛下突然暴病,昏迷已有七日。”
陳夫人同丈夫結髮夫妻,一步步升到正二品將軍夫人,個人素質較侄女陳少夫人不是強了一星半點兒。陳夫人臉色都變了,問,“天哪。這訊息可靠嗎?”
陳山豈會拿這事閒說話,微微點頭。陳夫人唸了句佛,心中慌亂又不知要說什麼,道一句,“只盼著陛下轉危為安方好。”
陳山輕聲道,“朝廷已經停硃批用藍批了,內閣理事。年長的二皇子在藩地,嫡皇子尚且幼齡,皇后娘娘不過二十出頭兒,宮中雖有太后,畢竟太后年已老邁,先時還行懿旨要承恩公輔政,內閣直接把太后娘娘的旨意封駁了。朝廷亂成這樣,陛下病前就在朝中提起立嫡皇子為太子之事。朝中之事不是咱們好輕議的,可這次走我路子想做藥草生意的人是趙百戶的長女,母親或者不知道趙百戶是誰,我跟母親說,當初皇后娘娘未出閣時被亂黨挾持到邊城,便是趙百戶救了皇后娘娘的性命。何況趙家與帝都左都御史鄭御史家還有些關係,鄭御史的兒子親口託我照應趙姑娘。不過一點子藥草供應,她都開口了,我豈能不應?”
陳夫人哪裡還顧得上侄女的事,問道,“你看,咱家可要緊?”
陳山道,“短期內暫且無憂,母親只管放心。我是與母親說明原委,母親不必操心外頭,有我跟父親呢。家裡的事,還得母親多照看。”
陳夫人嘆道,“我知道了,家裡的事不必你擔心。倒是你青雲巷的宅子,張嬤嬤去了這幾年,聽她說那姑娘不算不懂事,不如接她家來住著,省得你兩頭跑。”
“還是罷了,別再為這個惹氣生。”陳山道,“這西北糧草生意,阿雲能佔得一成,看遍陝甘大商家,他也是數一數二的了。阿雲的性子,咱們難道不清楚。他把糧草的事做好了我就唸佛,哪裡還敢盼他別的。如今邊境不寧,正是為子孫後代打前程的時候,銀子賺些就算了,手伸得太長,不給別人活路,自己的路也便走絕了。”
陳夫人只得道,“罷了罷了,也不至於此。阿雲有多大本事,我自明白的。你別理這些事,把軍中的事鬧明白就行了。”
陳山還是很給母親面子的。
陳山已經想到了趙長卿與馮簡的過節,當初他查過趙家,自然對此事清楚,只是一時間忘了,這次趙長卿罕見的開口要做藥草生意,後來李雲馮簡也打藥草生意的主意,陳山便想到了。
趙馮兩家的過節陳山並未放在心上,倒是那位殺了祖父叔三人的辣手大掌櫃,饒是如陳山這等在戰場上殺過人的軍官亦不禁心下發寒,這得是何等的辣手才能幹出的事。馮簡得罪趙長卿,好歹趙長卿是個講理的人,趙長卿做事,還在律法框架之內。可那位辣手大掌櫃,若死在外頭倒罷了,若是還活著,真不知將來是個什麼了局。
陳山一路思量的到了青雲巷,他喜歡到這兒來,這裡讓他得到寧靜與休息。
瑤瑤聽到陳山過來,歡喜的迎出門去。陳山握住她的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