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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抿嘴笑道,“甭管是女高男低,還是女低男高,長卿多麼旺家。夏家原是什麼光景,如今又是什麼光景?這娶對了媳婦,真是三代受益。”
朱明堂道,“你好生給咱們慶哥兒瞧著娶房好媳婦,也叫咱們受益受益。”
“你別說,我還真有些後悔了。”袁氏打發了丫環,悄聲與丈夫道,“老祖宗活著的時候,對長卿便另眼相待。興許那會兒我常見她的緣故,也瞧不出稀奇來。後來她運道不好,名聲也有些妨礙,儘管生意是賺了大錢,可咱家又不缺吃喝,我也沒在意,還覺著她命裡有些妨克。如今想來,還是老祖宗看得準。”
朱明堂笑,“待慶哥兒中了舉人再說吧,上科秋舉他誤了,這會兒正用心功讀,別因這事分了心。再說,世上也不只長卿一個好女孩兒,我始終覺著她不大柔順,慶哥兒又不是做小伏低的性子。”
袁氏笑,“這也有理。”
一時朱六舅爺叫了朱明堂過去,道,“我如今還在孝中,精神也短了,不好出門。明兒你送你媳婦去你姑媽家,給你姑媽道喜。”
朱明堂恭敬的應了。
夏趙兩家的熱鬧暫且不提,趙長卿與夏文都是頭一輩子接聖旨,夏文很苦惱,“這接旨要穿什麼呢?”
趙長卿道,“新做的那件湖藍的杭綢袍子就好,我問過了將軍府的管事,莊重些就行了。”
夏文問,“那你穿什麼?”
“我家常衣裳就行,也不能太素,接完聖旨還有酒宴,若穿的太普通,叫人小瞧。”趙長卿在燈下,守著銀匣子給夏文荷包裡裝銀子,銀子細心的用銀剪剪成三錢、兩錢、一錢的,放在荷包裡花用方便。趙長卿道,“你跟公公在一處,將軍府那地方,下人沒有不勢利的,別捨不得打賞,反正咱們明兒只去一日。”
夏文攬著妻子的肩頭,輕聲道,“我再想不到的。”
趙長卿笑,“我也沒想到。”
兩人先時識趣的不要陳山聲張趙長卿的功勞,皆因心下明白這功不好爭,也爭不過將軍府,還不如識趣些,不要爭。只要能把夏老爺的罪免了,就知足。沒想到陳山竟這般磊落……
接過聖旨後的宴會極是熱鬧,趙長卿去的女眷那邊,並未見陳少夫人,聽說是身子不大好。陳夫人帶著別的媳婦應酬,神色倒還和悅,還叫趙長卿上前說了幾句話。邊城武將文官的女眷,比趙長卿誥命高的多了去,因她是新出爐的恭人,又是因戰功被封,方有些顯眼了。
王老尚書的夫人帶了朱鈴一起過來,朱鈴身為孫媳婦,在一畔服侍王老夫人。王老夫人上了年紀,精神雖好,也比不得先前了,笑對趙長卿道,“一轉眼都是大姑娘了,還記得我回邊城頭一年,上元節在燈樓上見著你,你才這麼高。”王老夫人伸手比劃了一下。
老人都喜歡說從前,趙長卿順著老夫人的話笑道,“那次我詩做的並不好,是對上了老夫人出的對子,您還賞了我一塊玉佩。我平時都捨不得佩戴,非得正式出門才戴在身上呢。”
王老夫人見趙長卿腰間懸的正是她當初送的玉佩,心下很是歡喜,笑,“你只管戴就是了,給你,就是叫你戴的。”真是沒緣法哪,當初她也看趙長卿好,想著說與家中子孫,只是,子孫慣了以門第取人,嫌趙家門第不顯,錯過大好機緣。即便如此,王老夫人仍然挺喜歡趙長卿,她就是偏愛聰明有本領的女孩子。
看著趙長卿不急不徐的同諸多認識或是初次認識的太太小姐打招呼說話,王老夫人由衷微笑,人生就像不停打磨的原石,想要光彩綻放的那一刻,不知要經多少波折坎坷,只願趙長卿以後的路越走越順吧。
將軍府的宴會之後,夏趙兩家難免也擺了一日的酒,倒是將軍府又請趙長卿過去一趟,夏文在傷兵營裡,趙長卿便自己去的。
陳夫人笑,“是內侍官要見你。”
趙長卿有些不解,“夫人,可是內侍大人有什麼吩咐?”
陳夫人笑,“你去就知道了。”她都不好意思說。
趙長卿便隨著婆子去了將軍府的花廳,內侍官看著三十出頭的年紀,模樣清秀,面白無鬚,說話並不似趙長卿想像中的尖著嗓子的模樣,身上也無多少凌人氣焰,笑道,“有勞趙恭人了。那天傳旨的時候,咱家也沒看清楚。是陛下吩咐咱家,說能拉開軒轅弓的人,不知是何等英武模樣,叫咱家好生看清楚,好稟於陛下知道。”
趙長卿謙道,“臣婦實在是尋常人。”
內侍官顯然具備不錯的文化素質,道,“唉喲,趙恭人可不敢這樣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