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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
趙長卿笑,“就是來個人把家偷走了,恐怕你也不知道。”
夏文洗了手臉,笑,“哪兒能,家裡有人看著呢。”又問趙長卿西山寺的風景如何。
兩人閒話幾句,趙長卿說起薔薇來,道,“你出門可得多帶幾個人,才出了事,寧可小心一些。”平地走路都會摔跤的人,如今夏文出門,趙長卿實在不放心,道,“就算買花,打發平安去買一樣的。”
夏文笑,“這可不是一般的薔薇,也不是在集市上買的,是我在同窗家移過來的。你現在看不出不同來,這花可是他家奴僕精細照料出來的,能開出三種顏色。”
“哪個同窗?我認識嗎?”
“哦,我忘跟你說了。”夏文道,“是以前小時候一起念過書的,就是我以前跟你說他家吃穿特講究的那位。他不是蜀人,若不是聯名的事,還遇不到呢。今天我本來是打算去集市,路上遇著了,就去他家挖了幾株回來。
趙長卿笑,“這位公子姓什麼?”
“姓方,單名一個行字,字萬里。我現在才知道,他家竟是方國公府上。”夏文感慨一句,笑,“今天只顧著弄薔薇的事,待得閒了請他一回,也不能白要了他的花。”
“哪個方國公?”趙長卿對帝都城的權貴委實不大熟悉。
夏文道,“就是靖國公方家。”
“靖國公?”趙長卿也不大知道靖國公府在哪兒,她道,“我聽這個名字,似乎是武官門第。”
“嗯,方兄也會武功的,他文章唸的也好,明年一道春闈。”其實夏文也不知道靖國公是哪家,今天去挖花時才知曉方行大有來歷。
趙長卿笑,“成,什麼時候你要請方公子,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令人預備。”
夏文又說了明日去福字衚衕的事。
說話間,永福帶著丫環呈上晚飯。
兩人都是大夫,晚飯頗是清淡。
用過晚飯,夏文便又去了書房溫書,趙長卿吩咐廚下,“晚上冷,包些餛飩給大爺預備著。”這是宵夜。
永福已去用飯,紅兒在身畔服侍,聞言笑道,“正好廚下有新鮮的蓮菜,剁得細細的,合了羊肉調餡兒,味兒最好不過。”
趙長卿笑,“這也好。跟平安說,書房沒個煙火,一會兒把炭盆升起來,腳爐也預備好,別冷著大爺。帝都地氣幹,升了炭盆便更幹了,打盆淨水放在書房,潤一潤。晚上別讓大爺喝茶,預備些福橘湯就好。”
紅兒一一應了。
“晚上宵夜,也給平安留一份,別叫他空著肚子服侍。”
紅兒笑,“大奶奶就放心吧,平安跟猴子一樣,機伶的了不得,餓著誰也餓不著他。”趙長卿向來寬厚,尤其衣食上,從不刻薄下人。憑良心說,他們這些下人吃用比小戶人家的姑娘也不差了。像永福,到了婚配的年紀也並不情願出去嫁人。永福說得明白,出去了,無非是嫁個尋常男人。日子貧窘時,糟糠之妻是寶,倘哪一日多打三五斗糧食,男人便會納妾尋小,究竟無甚趣味。還不如在主子身邊服侍,活不累,日子還清靜。
一輩子,怎麼過都是過。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過法。
趙長卿便也隨了永福去,倘或有哪一日永福改變想法,也隨永福去。
行食片刻,在靜室中打坐吐納半個時辰,沐浴過後,趙長卿便準備休息了。
第二日用過早飯,趙長卿收拾停當,便與夏文一道去了夏少卿府上。這一次,趙長卿總算見到了夏太太。夏太太已經不再年輕,頭髮中帶著縷縷銀絲,梳著溜光整齊的圓髻,插一二金飾,很是和氣,團團的臉上帶著慈靄的笑容。待趙長卿行過禮,命人在自己榻前設了圓凳讓趙長卿坐,笑道,“前幾天你們來,正趕上彭相爺七十大壽,也沒見著。我這心裡一直惦記著,後來過重陽節,忙忙叨叨的沒個消停時候,這才有個清靜,又聽說了文哥兒遭人暗算的事,可把我跟老爺急個好歹。我本想立刻過去瞧瞧文哥兒,偏他們總說我身子不好,勸了又勸,只不讓我出門。”說著,夏太太頗是憂心的問,“如今文哥兒可好些了?”
“伯孃這裡,我們不能常來孝順便罷了,本就不敢驚動。我們與兄嫂們的心意是一樣的,若真驚動的您老人家過去,我與相公心下難安。”趙長卿溫聲道,“謝伯孃惦記著,相公是皮外傷,用了藥,已無大礙。”
夏太太唸了聲佛,嘆道,“你們頭一遭來帝都,不知這裡頭的厲害。哎,我年歲大了,許多事情慮不周全,要是我早說與你知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