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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道,“那是他們沒遇到監察司。”
趙長卿沉吟道,“自去年九月,監察司抓了那些舉人們進去,到春闈前也沒放一個出來。外頭的話就不大中聽了。如今春闈,監察司這般鐵面,擺明了是要打文官的臉。”
蘇先生笑,“那些被搜檢出來的只是舉子,還說不上是官。”
趙長卿道,“連這種半夜飛信鴿的法子都能使出來,不定還有什麼不可思議、千奇百怪的事兒出來呢。我就不信,考場的監考官個個就鐵面無私,這若是有什麼把柄落在監察司手裡,監察司難道會跟他們循私?”趙長卿長長一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朝中的事與家裡的事也沒什麼差別,說不得陛下就是要監察司與文官別個苗頭才好呢。”
“這話有些意思,只是不該這樣說。”蘇先生糾正趙長卿,道,“皇帝給監察司獨立於六部九卿的地位與權利,監察司心中只要有陛下,方對得起陛下的信任與愛重。科舉本是朝廷掄才大典,能者上,庸者下,若是淪為個別人營私舞弊、培植黨羽的工具,將陛下置於何地呢?”
蘇先生一笑,“以後要這樣說話,方是光明正大、大義凜然、堂堂正氣之道理。”
趙長卿簡直心服口服,認真道,“先生,以前我就特佩服你,如今我更佩服你。”
蘇先生淡然道,“我也不過是比你多活了幾十年,就算我不點撥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也能明白。”
“那可不一定,先生告訴我,我能明白。不然就如同一層窗戶紙,捅不破就永遠覺著模模糊糊的。”趙長卿能明白,倒不是她天生聰穎啥的,主要是她做過生意,如今主持中饋,這些年,她也明白了一些世理人心。天下的道理,其實都大同小異。未曾接觸過政治時,只覺著高山仰止,真正加以剖析時才明白,原來朝中權利鬥爭與尋常的兩個潑婦罵街也沒什麼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能在朝中出頭的都是聰明無比的傢伙,他們的爭鬥自然要複雜百倍千倍。
趙長卿在蘇先生的指導下對政治有了一些瞭解,她此時深深的認為,人有的時候真的是要一些運氣的。如同這次所有沒有後臺的舉人們,因監察司與文官系統的對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