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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日子,格外有滋味兒。”
“他嬸子,咱們妯娌這麼些年,以往也沒有嗆嗆過,可有些話,有些事,還是咱們自己知道滋味兒。給老夏家生兒育女這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眼瞅著兒女都大了,我也累了。”夏太太疲憊的嘆口氣,道,“今天叫媳婦忍了,明天后天,哪裡還有個頭?咱們是做嫂子的,沒法子,姑太太是貴客,受她的拿捏還罷了。我這媳婦是她的侄媳婦,她拿捏了我不算,還要拿捏我媳婦不成?將來敬哥兒難道不成親了,咱們這樣過了大半輩子,還叫媳婦忍。媳婦忍完了,孫媳婦接著忍,究竟有什麼趣兒。”夏太太不是愚人,自己兒媳婦不是個立不起來的,她太明白大姑子的脾性,那是最司得寸進尺的。這個時候,她不能叫兒媳婦忍。
妯娌兩個原來在一處時沒少有個摩擦之類,如今這幾年未見,夏太太這一番話倒把夏二太太的眼圈兒說紅了,拭淚道,“這幾年嫂子不在家,我心裡憋了多少事還沒跟嫂子唸叨過呢。”就夏姑媽的脾氣,現在就敢挑剔趙長卿,兩個嫂子更是從來不放在眼裡。
諸人正說著話,族長家一堆人就來了。族長與夏老爺兄弟同輩,只是年紀大了些,一把花白鬍子,人生的也富態。把夏家驚了一跳的是,族長老太太也來了。這也不稀奇,族長並未出仕,自己有個舉人的功名,族長太太是沒誥命的。趙長卿是六品安人,族長老太太因次子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得封四品淑人的誥命,兩人都是誥命,比較好說話。
夏太太夏二太太都出去相迎,將族長老太太往正屋讓,族長老太太道,“新媳婦在哪兒,我去瞧瞧新媳婦。昨兒聽說你們回來,文哥兒娶了媳婦,我正高興。怎麼這才頭一天,你們就慢怠了媳婦?”往趙長卿屋裡來了。擺擺手,不叫兒子們跟,道,“你們男人去別處,別怠慢了親家。叫我們娘們兒清清靜靜的說幾句話。”
夏家也是經世大族,族長老太太很些幾分眼力,往新房一站,這東西好壞,她就知道。趙家其實家底子不厚,但趙長卿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何況家裡還有幾門好親戚,故此,她手裡也頗有些不錯的珍藏。族長老太太微微點頭,是個有家底的人家。
趙長卿聽到有人進來,自椅中起身,夏太太忙給兒媳婦介紹諸人的來歷,趙長卿見了禮,道,“原本想著,族中有個懂理的人過來與我分說分說就是。倒驚動了老太太,我實在心下難安。您請到這榻上坐。”
夏老太太聽說族長老太太來了,忙帶著閨女前來相見。
族長老太太滿頭銀髮,盤了個圓髻,插一支白玉雀頭釵,身上穿的是湖綢的衣裙,並不華麗,卻極考窮。坐在上首榻上,族長老太太望著趙長卿道,“原我想著,你們昨兒剛到,歇一日,今天要去我那裡的。不想倒叫你受了委屈。”
趙長卿道,“委屈不委屈的,對錯總要有個說法。恐怕五叔和小叔子著急,話沒說太清楚。紅兒,你跟老太太再把事說一遍。”永福向來掌著她屋裡的事,但若論口齒是不如紅兒伶俐的。
紅兒便將事從頭到尾的說了,她又發表了一通自己的意見,這並不是紅兒膽子肥,因有些話不便趙長卿說,她便替主說了,道,“表姑娘真是好大的氣派,我們家姑娘,往日間同將軍府夫人、尚書夫人、知府太太相見,誰不讚她知書識禮。如今到了貴寶地剛一天,表姑娘先來說我家姑娘無禮。這事兒真叫人不明白。”
“再有姑太太,我家姑爺跟她說個道理,究竟沒有半句不恭敬的,她便呱唧呱唧的自抽嘴巴,我一個奴婢,縱使沒什麼見識,也自幼跟著姑娘知道些規矩禮法。她哪兒是打自己,她是打我們姑娘、姑爺的臉呢?”紅兒伶牙俐齒道,“這誰還不知道,皆因我家姑娘是遠道來的,故此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也錯什麼,一來就給她下馬威。這些內宅陰狠手段,外頭爺們兒不知道,我家姑娘不知道,我做丫環的卻是知道的。如今見我家姑娘不是那等軟弱的,就哭天哭地起來,說不得一會兒尋個死跳個井,我們更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老太太、太太都是有見識的人,先給我們評了理,給我們說個是非對錯,貴寶地,我們也不敢呆了。我們姑娘,自幼跟著女先生唸書,琴棋書畫、詩詞禮法,什麼不知道,什麼不明白。我們家老爺,那也是六品百戶之身,我們家老太太、太太拿著我們家姑娘眼珠子一樣的疼愛,平日裡半句重話都沒說過。就是我們家祖上,那也是五品威烈將軍的勳職!若不是看姑爺的人品,怎會捨得她嫁到這老遠的地方!以往在邊城,事事都好,這剛到青城縣,竟是半日都住不得的!”紅兒道,“老太太、太太們別嫌我說話